,明明只是走个过场,却别有一股气度,散仙早已经脱离了修士的范畴,一举一动都仿佛天成。
元应掌门波澜不惊,指尖在春秋启明灰扑扑的剑身上划过,好似什么都无法引起他的注意。
众人也都习惯了他这副样子,说实话,对他们来说掌门就该是坐在那里像个雕像一样,千年万年不见得说几个字的好吗?像刚才那样耐心的回答他们的问题,并且还仔细解释了春秋启明剑的来历,这样的掌门才不正常有木有!
领头的男子显然也明白自家掌门的性格,他点点头,就准备走,这时一道女声响起:“看来这就是新来的师侄了?你是清云的弟子?我记得你。”
这声音颇为温柔,却是对着蓝纬说的。
蓝纬见众人都看向自己,深觉难堪,也顾不得和他说话的是谁,脸色顿时不好:“让仙尊误会了,弟子无缘,并非春秋启明之主。”
素秋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她相貌清丽温婉,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蓝纬即使满腹怨气,也被她和煦的态度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正要说什么,素秋已经退了回去,站在金砚之身边。
蓝纬心中,不由得就升起一点失望之情,比起前程落空的失望,这种失望显得有些懵懂,他并不明白这代表了什么。
金砚之道:“那不知这新来的弟子在何处?”他微笑了一下,目光落在了齐天涯身上,意有所指道:“莫非是还没到?”
齐天涯死鱼眼回视过去,表情冷淡,并不说话。
江照夜撇嘴,实在不知道这位供奉大人一个散仙为什么一定要和齐天涯过不去,他的住处最远,每次都是最迟到,卡着时间点来的,原本也不算什么,只是有掌门在,大家到的都要更早一些,就显得大家都在等齐天涯似的。这不过是件小事,结果每次这位供奉大人都要提几句,要不是深知齐天涯这人是个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修炼狂,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要和他过不去,就现在,齐天涯在真传弟子中的人缘也是低到无法想象。
元应掌门轻抚着剑身,犹如老僧坐定,一言不发。
“不在吗?”领头的男子微微挑眉,看向离掌门最近的一人:“行烨长老?”
行烨长老苦笑一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就是如此,所以今日并非是册封弟子身份之日,诸位来得早了。”
领头男子道:“是齐家人?”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趣味,“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也让我们看看新弟子的风采。”
行烨长老有些为难:“重明仙尊,这,怕是不妥吧?册封真传弟子等同掌门收徒,准备的话,时间上怕是来不及。”
重明仙尊锐利的双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话是说给人听的,御剑门已经等了最后一名真传弟子数百年,要什么准备没有?一日时间哪有来不及的?这只说明一件事,新来的弟子身份不简单,需要慎重对待。
修行日久,谁不是人Jing,都听出了这句话的弦外之音,那这新弟子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姓齐,身份极高,又是御剑门弟子,还能劳动齐天涯跑腿,除了那位名震修真界的齐家二公子还有谁?
金砚之的脸色当时就有些不好,他修行数千年,能成为散仙是各种意外堆叠之下产生的结果,本身并没有散仙应该具备的心志韧性,所以心境经常不稳定,好在等级差别摆在那里,他的心境波动,在场只有其他三位散仙和几个修为达到了渡劫期,能隐隐约约感受到仙人境界的长老察觉到。
即使是这样,还是丢人到家了,金砚之冷哼一声,在心里给齐天扬记了一笔。
这时元应掌门忽然像是刚睡醒似的,开口道:“收徒?”
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然而在场之人无不是高阶修士,这话听在耳朵里,极为清晰。
行烨长老连忙道:“听掌门吩咐。”
上首又安静了一会儿,元应掌门好像梦游一样的声音才慢悠悠的传来,“收徒,收吧,斩天呢?”
行烨长老小心道:“掌门,斩天仙尊已经飞升数百年了。”
“飞升了啊……”元应掌门又道:“他收过弟子吗?哦,我记得有,叫云碧,让他看看愿不愿意收下这孩子吧。”
众人哭笑不得,一名长老道:“掌门,您又忘事了,云碧早就不在了。”
“云碧惯会骗人……”元应掌门轻声说了一句,目光渐渐飘远,众人又等了许久,才听到他慢慢说:“既然云碧想躲懒,就让他师弟来吧。”
元应掌门说完这句之后,又恢复了之前老僧坐定的状态,不过众人都没在意,云靖尊主现在这模样哪里是能收徒的?掌门年纪大,好忘事,也许再过上几百年才能想起这出来,到时候也许人家齐二公子都飞升了,何苦替他传这话。
齐天涯却将这事记在了心里,如果他没记错,天扬说过,云靖尊主并不是身染怪病,而是被十三仙器之一的聚宝盆给暂时寄宿了,不仅不会有事,相反还会得到不少好处,这些不提。这样的师父,又有经验又有空闲,还不用担心后路,大乘期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