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o扰你,但是我忍不住了,可能烧糊涂了吧……好想听听你的声音啊。”
何故握紧了手机,在犹豫着要不要挂掉电话。
“别挂……”宋居寒哀求道,“跟我说句话吧,说什么都行。”
何故沉yin了片刻:“好好养病。”
宋居寒吸了吸鼻子:“没有别的了吗?我一个多月没见到你了,快要比你去欧洲那次还长了,我给你写了歌,等我嗓子好了,唱给你听,你喜欢听我唱歌吧。”
何故嘴唇微微有些发抖,他低下了头,“我要挂了,没什么必要,你就不要……”
“我妈跟我谈了很多。”宋居寒抢着说道,“她说在没有学会怎么爱人之前,不配拥有你,我这段时间常常想,原来……求而不得这么痛,以前,你是不是也这么痛?”
何故揪紧了被褥,下意识地弯下腰,抵御心脏处传来的闷痛,求而不得究竟有多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宋居寒这句话,正中红心。
“我现在明白了,我让你有多难过。我总是干蠢事,总是让你伤心,难怪你不相信我,你一点都不相信……”宋居寒哽咽着,“我可以为你做什么,以及,我有多喜欢你。”
何故倒吸一口气,眼圈已然赤红,但声音却依旧淡漠:“你好好休息吧。”说完快速挂断了电话。
是的,他不相信,他不相信那个身处五光十色的娱乐圈,被无数妖娆绝色美人环绕的宋居寒,会为他忠诚专一一辈子,哪怕宋居寒现在真的喜欢他了,这喜欢的保鲜期又能有多久?
说不定宋河和Vanessa的最初,也有过山盟海誓忠贞不渝,只是时间久了、人心变了,成了如今这般互不干涉的局面,看似洒脱,个中滋味儿只有自己知道。宋居寒有这样一对父母,有如此现实又立体的例子,如果他和宋居寒在一起,他已经可以看到若干年后,他们会步上宋居寒父母的后尘。而那个时候的他,已经无法用“炮友”的身份妥协。
那是他无法容忍的,他要一个人,就必须只是他一个人的。
或者不要。
几天后,他接素素下课,素素在车上扭扭捏捏地说:“哥哥,寒哥哥要开演唱会了,你知道吗?”
“嗯。”
“那我能去吗?”
“不能。”何故头也不回地看着前方,“我不会去,而你太小了,不能自己去。”
素素小声说:“可我好想去啊。”
“等你长大吧。”
“那我能看直播吗?”
“……好吧。”
车开进小区,素素突然在座位上蹦了一下:“寒哥哥,那是他的车!他的车!”
何故也看到了宋居寒的那辆商务车,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踩了下油门,迟疑片刻,才无奈地开了进去。
何故下了车,素素也迫不及待地跳了下来。
那辆商务车的车门打开了,宋居寒戴着鸭舌帽和口罩走了下来。
“寒哥哥!”素素扑了上去,一把抱住了他。
宋居寒摸了摸她的脑袋:“素素,我感冒了,会传染给你,你先上楼吧。”
“我不怕。”素素抱着宋居寒不肯放,“我好想去看你的演唱会。”
何故轻咳一声:“素素,上楼去。”
素素不情不愿地松开了宋居寒,低着头,失望地上楼了。
宋居寒见四下无人,摘下了口罩,露出一张明显消瘦、憔悴的脸,他面色苍白,将那刀削一般完美的五官衬出几分Yin郁病态的风情。
俩人沉默地对视了几秒,宋居寒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这是演唱会的……”
“我不会去的。”何故轻声道。
宋居寒的手顿在了空气中,他抿了抿唇:“素素想去。”
“她太小了,不适合那么杂乱的环境。”
“这次的演唱会是我最大的一次演唱会。”宋居寒深深地看着何故,“既然你以前的都去了,这次也别错过了。”
“我倒真希望我能错过你上一次的演唱会。”
宋居寒想起了什么,眼神黯淡了几分:“对不起,我当时……”
“你没必要道歉,也没必要解释,我们当时什么也不是。”何故低下头,“你生病还没好,赶紧回去吧,Vanessa会担心的。”
“她知道我来。”宋居寒拿着票的手伸出去也不是,缩回去也不是,最终尴尬而失落地垂了下去,只是眼睛根本不舍得从何故脸上移开,他近乎贪婪地看着,有何故在,空气仿佛都变得温柔,他拼命想说些什么,说些能定住何故的脚步的话,“我知道你妈跟那家投资公司接洽上了,她还满意报价吗?”
“满意。”何故低声道,“但事情没那么简单,不管怎么样,谢谢你给牵线。”
“什么意思?”
“涉及到……她那边的一些因素,走一步看一步吧。”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我什么都可以帮你。”
何故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