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说怕你担心,让我来告诉你,他不会再去劫场子。”
吴越稍稍松了口气:“他人现在在哪里?”
“不好说,四处在搜罗线索,我都不知道他在哪儿刷的夜呢,总是一阵出现一阵又消失的。”
吴越点了点头,然后骂:“混帐东西。”
“混帐东西。”小绿毛跟着应合,然后抬头又和吴越说,“吴警官,大哥说了,让你这阵子多留点心,黄储被逼急了,他急着要收网,这时候他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
吴越又点了点头:“我没事,他能把我怎么样?你让那混帐东西放心。”
可是吴越想的过于天真。
放心?
正如韩今宵曾经让他放心那样,他让韩今宵放心,韩今宵可能真的放心吗?
周末,吴越在家,吴建国和朱红有事,家里只有他和吴楚两个人。
吴越不喜欢自己这个哥哥,但也丝毫没有想到吴楚会在他身上打什么主意。吴越和这么多年习惯的一样,先是给天津的老爷子打了个电话,聊了会儿让老爷子舒心的家常,然后又把电话挂了,去厨房洗了个香梨大口啃着,晃悠到卧室,打开电视看了会儿,等吃饭。
这哥俩不会在一张桌上吃饭,吴楚先出去吃了,吴越就不会出去。勤务小
张在首长家早就学灵光了,每回遇到家里就这二位爷在,那么菜就每样盛两小碟,分开放,好让这二位分开吃。
吴楚吃饭的时候托小张出门帮自己去大院小卖部买一包烟回来。小张出去了。吴楚看了眼吴越紧闭的房门,起身,去厨房里找到小张另外给吴越盛好的晚饭,往吴越喜欢吃的腌笃鲜里放了四颗已经磨的粉碎的药丸……
吴越吃完晚饭之后就去洗澡,洗着洗着觉得特别犯困,他哈欠连连的,洗完澡出来裹着个浴袍,手掩在嘴上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喂,东升啊。”吴越回了房间之后,躺在床上给曾东升打了个电话,“晚上打球我不去了,嗯……没为啥啊,困了我。”
“昨晚?昨晚睡好了啊,估计对着电脑电视时间太久,啊,那就这样,不聊了不聊了,我要睡了,嗯嗯,再见再见。”
吴越结束了通话,把手机往旁边一扔,一骨碌窝到枕头绒毯里,立刻闭上了眼睛,没几分钟就沉沉睡了过去。
“吱呀——”
卧房的门被轻轻打开了,缝隙后面是半张吴楚面无表情的脸。
第二天,从不迟到早退即使迟到早退也必然会有电话请示的吴越,破天荒没有来上班。队长担心吴越会出事,战战兢兢拨了他的手机号码,两声之后接通了,是吴楚接的电话。
吴楚说他弟弟昨晚上和朋友聚会,吃坏了肚子,又吐又烧的,送医院去了。
没人会怀疑出自一家人的话,队长表示了对吴越的关心后就识趣地挂断了通话。吴楚缓缓转过脸,把玩着吴越的手机,漫不经心看向窗户边站着的人。
“黄储,你确定你放出去的消息,韩今宵会收到?”
“走的都是黑道,从老元那里放出的消息,韩今宵第一时间就能知道吴越在我们手里。”
吴楚嗤嗤地笑着:“这么不咸不淡,不痛不痒的威胁,你以为会让韩今宵乱了阵脚?我告诉你,我这里可撑不过几天,我爸妈这周四就会从天津回来,等他们一回来,就什么都晚了。”
黄储急躁着:“你有办法的对不对?告诉我——告诉我怎么让韩今宵立刻,马上,就他妈出现在我眼皮子底下!我跟他耗不起时间!你有办法的!”
吴楚淡淡的:“我没有。”
黄储眼底全是血丝,他在吴楚面前就犹如一只走投无路的困兽:“你有办法的,你能帮我出了这个主意,就不会没有下策,你也不是个喜欢冒险的人——有的。”
吴楚把手机丢到一边,换了个
更舒服的姿势坐在椅子上,翘着他长长的腿。
吴楚无不悠闲而恶毒地说:“求我。”
“……什,什么?”
这种凌驾于他人至上的感觉是吴楚无时无刻不在追求的,吴楚的瞳孔在兴奋地收缩着,但语气依旧平和:“跪下来求我。过了这个村,你即使磕破脑袋都没用了。我给你一个机会。”
黄储嘴唇颤抖着,他当然从吴楚脸上看到了昭彰的报复,他曾经在床上兴致勃发地羞辱过吴楚,报复一直没来,于是他侥幸地认为不再会有,可是——
“我数到三,你不跪,我就走了,这里的烂摊子,你自己收拾。”
“别……别!!我跪……我跪!”
黄储说着咚的就跪在了吴楚跟前,脸色苍白,额头shi漉漉的全是冷汗:“求你……”
“嗳……这才是,乖孩子……”吴楚轻轻地笑着,抬起一只脚,半轻不重地踢了踢黄储的下巴,然后他抬手,无不优雅地松开自己一颗扣子,他的声音幽森诡谲的让黄储不寒而栗,“起来吧乖孩子,我教你……”
几经周转,一只牛皮纸信封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