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人,皆看得出这一战已远远超出了可控范围,抛去区区雷道主可与因果道君战成平手的震撼,许多人开始思考战祸之下,更深远的意义。
狂风与雷暴在肆虐,因果峰上两个黑色的人影碰撞分开再碰撞!
恢弘的洪界碑石与冷肃的荒宇碑石分立于因果道君两侧,那本就代表着此界至高无上的力量,竟无法压制傲青的疯狂!
那一声“你不是洪荒修士!”震得众人耳道发溃!
绝大多数道主,皆露出茫然的表情,只有酒行狂与一些资历极老的二重法华道主,心中才咯噔一响。
此界之外……果真还有天!
只有外域血脉,不,只有远高于洪荒的外域血脉,才能不受此界天道约束。这就是面位的优势,比起傲青出生的世界,只怕洪荒也只能算是个“下界”。
“我……不是此界人么?”傲青一阵苦笑,这个答案他此刻是认同的,但他也是刚刚才想明白。毕竟他那该天杀的爹,从来没有提起过。
这样就能解释自己在康仁的黑石荒地,为什么不受天罚影响。
因为天罚罚不了他!
这真是有趣!
而且自己身上那重重秘纹,也是与生俱来的封印之力,父亲从来没有交代过它们是什么力量,它们好似邪恶,但只要自己撑爆一重秘纹,力量与根骨就会有质的飞越。可是打破它们,只有在自己极端愤怒,极端疯狂的特殊情况下。
比如儿时一次又一次被不死鸟们击倒在地,于生死间残喘时!
比如再见父亲,恼怒得打碎他在雷王殿居室,想将他那丑陋的嘴脸撕裂时!
比如见苏瞳受难,心中怒火无限爆发时!
比如现在,无限疯狂,燃烧生命只为将强敌打倒时!
傲青发现,自己一旦进入这种临界的疯狂里,潜能便开始无度滋长,他原以为这是那兽父为了折磨自己,而多重封印了自己真实的天赋,而此刻,他心中却微微泛起了异样的感觉。
自己不是此界人,那父亲也不是。
父亲既然高于此面位,为何会那么窝囊地死在因果道主的冲击里?
自己身上这些秘纹,为何没有因为父亲的死亡而消失?难道封印不是父亲下的?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在洪宇长大?
傲青眯着眼睛,一股彻底的孤独再一次将他层层包裹。
他很思念苏瞳,自己好像正在向黑暗沉沦,而唯一能拯救自己的,便只有苏瞳。
“你在哪……还不回来,打你屁屁。”
傲青在风中呼唤着心中挚爱的名字。
嗡!
一道奇异的气息,从长天徐徐掠过,虽然清淡,却令肆虐于苍穹的战息都有了瞬间的停滞。
生死!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伸长了脖子,朝那死寂了几乎亘古的圣山看去。
生死之峰,原属于第一代神王玛依努尔?月神,而当她尸体出现在此山前后,生死圣峰,便再也没人入主过。
是谁?
因果道主心中莫名烦躁。
他停下了自己的步伐,以充血的眼打量四野,此刻神界所有的神王都已汇聚在自己的因果峰前,包括那个鲜少出山,这一次却被自己夺了众生镜的命婆!
很好,这一场大战,终于引来了所有道主的注意,为了亲眼看看消失无数年月的洪荒之碑,所有避世强尊皆汇聚在此。
远远看去,山外皆神光。一重华光无数,二重华光夺目。层层叠叠,好不热闹。
“很好!现在,开始吧!”
因果道主的脸上闪过一丝残忍的冷笑,掠起双袖,伸起手掌猛地向天空一合!
傲青的一场复仇,便是将被月使暗赠于卞冰雷的荒门,还有因月神拔鳞而藏匿于下界的洪门,拱手推到自己面前的献礼!
所谓真假之道,所谓的仙妃不敌强敌……通通只是诱引小猫上门的把戏。
还有什么比现在更轻松?还有什么比此刻更满足?
自己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洪荒掌握于手,傲青挑起的巨大阵势,又相继吸引了整个神界的诸王观战。
在这里屠戮他们的鲜血,在这里崩碎整个神界继而压垮所有下界,营造血阵祭炼自己的创世武器,一切水到渠成,道法自然!
苏瞳是他的棋子,傲青本人,也是他的棋子!
以天地为棋盘,众生皆逃不出他的计算!
我将成为……创世境中,最强修士!
一股豪情油然而生,因果道君知道,洪宇和荒宇是极为特殊的存在。其他小界的创世主手里,都仅有一枚石碑。
而洪荒不可分割,分由两碑奠定世界基石。现在他掌控两碑,便意味着迈入新境之后,是其他创世之主力量的两倍以上!
此刻他的注意力早已经不在洪荒两界众生生死,思绪远远地飘向更高处,激烈地思考与自己同阶者竞争一事上去。
因果道主左手荒碑与右手洪碑猛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