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又让她害得白跑了趟B国,回来估计马不停蹄又来了她这边,没休息好不说,估计还积压了一堆工作。
顾云深低头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下:“过些天再来看你。”
---------
B市。
柳茹有些年头没回这栋别墅了,这晚睡得一直不太/安稳,半梦半醒之间,总觉得床边有人在窥伺她,她迷迷糊糊之间,挣开困乏的双眼,却见床头果然立着个黑影。
她陡然一惊,“啊”地一声大叫着掀开了床头灯。
暗黄的床头灯光之下,她瞧见床边站了个穿着身白连衣裙的女人,那裙子剪裁得体,显得那人身段玲珑,只裙身之上满布鲜血,像一朵朵大小不一、形状不规则的、艳极了的花。
“柳茹,你为什么要害我?”
这人声音婉约动听,柳茹却吓得抱着被子直往床头躲。
“我没害你。”
“那你为何不敢看我?怕我吗?”
或许是那个“怕”字刺激到了她,柳茹不再发抖,她抬起头朝刚刚那张她不敢抬头望的脸看过去,却哪里有什么白衣女人,床边早换了个高大的男人,一身黑西装,长相虽比不得娱乐圈里的男星,却也算是五官端正,他此刻正瞧着她,眉眼温柔,声音温和。
“阿茹,我好疼,你来陪陪我好吗?”
柳茹眼神复杂地望着他,却见他突然转过身,手指着后脑勺。
“这里好疼。”
柳茹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只望见一片模糊的血rou。
她“啊”地一声猛然坐起身来。
周围没有白衣女人,也没有黑西装男人,只有无边无际的黑,和不闻人声的静,像是要将人吞噬其中。
她按开床头灯。
屋内空空荡荡,除了她之外,什么也没有。
柳茹抚了下额前的冷汗,忽地冷笑一声,也不知是在嘲笑那个荒诞不经的梦,还是梦中那个有些软弱的自己。
她起了身,从床边的酒瓶中倒了一杯酒,一口闷了下去。
后半夜再无梦。再醒来时,天色已大亮。
她又倒了杯红酒,晃晃悠悠地走下了楼,她经纪人骆欢在开放式厨房中忙活,见她这副死样子,皱起眉:“我上有老,下有下,你就是不顾着你自己,能不能顾念下我,我可不想提早退休。”
红酒在胃中灼烧,柳茹靠在吧台上,轻轻笑了一声:“死不了,祸害遗千年啊。”
骆欢瞥了她一眼,这别墅里装了恒温系统,柳茹就穿了件小吊带,四十六七岁的人了,皮肤状态竟好得像是三十来岁的人,加上长相艳丽至极,身材又凹凸有致,浑身透着一种成熟的风韵,美得像个尤物。骆欢想着自己明明不过比她大了三四岁,站在一起时,却像是大了十三四岁似的。她暗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你真的非投资那个本子不可?”
柳茹将杯底的酒喝尽,笑道:“是啊。”
骆欢冷笑了一声:“不怕赔得血本无归?”
柳茹无视她的冷脸,笑道:“我无儿无女,钱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挣了是好事,赔了也不亏。”
骆欢忽又叹了口气:“你又何必,她可是沈家的小姐,据说又和华宸那位接班人在一起了,哪里是你惹得起的。”
柳茹收了笑意:“骆姐,你没明白,不是我要惹她,是她想对付我啊。”
骆欢皱起眉:“你说她到底有何打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基本上也没什么可失去的,就陪她玩玩,看下她能做到什么地步,能不能比得上她妈一分半分。”她说着将杯子放了下来,“那几个人接洽好了吗?意向如何?我急着开机呢。”
骆欢回道:“夏荔和她关系还行,一开始就没考虑,莫筱雨这人口碑不行,倒是没想到会一口回绝,瞿小筠目前算是颗废棋,用不了,剩下的陈夏叶、谷菡、宋思还有王可可倒是都答应了。”
“都是些不堪大用的废物,也不知道能不能行。”柳茹拨弄了下自己的手指甲,而后站直了身子,“导演呢?谈好条件了吗?”
骆欢道:“还差点儿,他想要争几个角色的选角权。”
“除了我要的那几个,剩下的都随他,已经拍了一个多月了,我们没时间可拖了。”她转身又朝楼梯走去,边走边道,“我上去洗个澡,早饭做好了你搁厨房就是,还有我卧室有个包裹,你帮我寄出去,还是老地方。”
骆欢听到包裹二字,眉头皱了皱,柳茹让她寄的那个地址,她知道那只是个中转站。她带了柳茹这么多年,连当年秦青的事她都一清二楚,唯独这些年来,她每月一个,总共一两百个包裹到底寄到何处,她却是一无所知。
也不是没起过好奇心,但她们俩相扶相持走到现在,彼此间最起码的尊重还是有的。
作者有话要说: BOSS出场啦,皮肤和身材状态大概可以参考老炮儿里面许晴的状况,只是皮肤和身材233
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