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了难受的一点声响。
驰埙低下头轻抚着她的背哄:“待会儿就好了,乖。”
“手腕怎么那么红?”驰埙看了眼她手腕处明显红着的地方,伸手摸了摸,还冰冷彻骨。
他又皱了皱眉,一下子就握着没有放开了,裹在掌心给她暖着。
誉牵迷迷糊糊的瞥了眼,低低委屈的把刚才在包间里的情况说了出来。
驰埙听完眯了眯眼,脑海正里闪过她说的那个人的资料,怀里的人动了动,要去擦手,他马上收紧了手臂把她按进怀里,轻轻拍着哄她:“乖,没事了,我在。”
誉牵抬头看他,微咬着唇,驰埙看了一会儿,然后,凑近亲了亲她的额头,她松开唇瓣,趁着亲了他唇瓣一口。
驰埙浑身僵住,心口似乎被滴了一滴什么酸涩的东西,渐渐在一池水里荡漾开来,酸得他呼吸微喘。
“誉牵儿......”要是这儿是清醒的多好。
誉牵亲完就低下头枕着他的肩,一会儿闭上眼睛,一会儿睡不着睁开,须臾过去,握着她一直抓着没放的手看了看,顿了顿,盯着他手腕上的表一眼不眨的看着。
驰埙一直在看她,看着她盯着那块表,看了一会儿后,伸手碰了碰,又拆开要拿下来。
驰埙心口热得发烫,“誉牵儿......”醉成这样还认得出......这是他生日她送的礼物吗?
驰埙摘下来给她,看着她一路拿在手里玩。
他看了一路。
到了她的小区,驰埙开了车门把人抱出来上楼,在电梯里的时候,她埋在他肩头睡觉,手还拿着他的腕表紧紧握着。
到了后,他把人抱进屋里,放在卧室躺好,出去找药,看到厨房纸篓里的几个药盒,驰埙顿了一下,发烧了几天的?
他僵着手给她煮好水,凉得差不多了,走出厨房进卧室,抱起来喂她喝。
她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酒劲上来加发烧,能撑了一路在车里没倒下已经不错,这会儿整个昏睡得人事不知。
那夜雪停,驰埙在那里待到天亮,不一会儿就摸一摸床上人的额头,天亮时退烧了,给她倒了水放在床头后,他又看了几眼好好睡着的人,揉了揉眉心,扯了扯唇角,须臾后,转身离开了。
誉牵早上八点醒来,偏了下头,望着泻进窗帘脚下的阳光,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昨晚是怎么回来的,她又把头偏回来,一眼看见放在床头水杯旁的一只手表。
她送他的手表,在国外工作的时候带回来的,他生日那天放在客厅桌上,他第二天心情超好的压着她吻,边吻边逗她说,他很喜欢,跟喜欢她一样喜欢。
誉牵脑海里闪过昨晚趴在他怀里非要碰他的手表,他一笑后,摘下来给她玩的画面。
眼眶一酸。
誉牵伸手拿过来,八点。
她起来拉开窗帘,雪不知什么时候停的,现在天气还可以。
只是她觉得,心里空洞洞的。
-
驰埙没两日就离开锡城了,誉牵休息了几天,也走了。
两人各自没联系,安安静静的恍若那晚说分手后,就再没见过面,没有那夜在车里他温柔的抱着,她酒醉后忍不住亲他一下。
跨年夜那晚,回国的焉时得知两人今年都没接演出,但又都因为别的工作在锡城,就心情很好的准备和去年一样约着一起吃宵夜。
结果两人都不约而同的说没空。
挂了电话,她眯了眯眼,“见鬼了,跨年夜除了约会能有什么事,两人不都单身吗?”想法刚落,焉时一顿,不对,驰埙那小子是有女朋友的,他说过。
焉时闲着没事,立马发消息过去:“你要陪女朋友吗?”
驰埙当时在酒店,十二月三十一号的晚上,酒店阳台看出去,外面已经很热闹了,到处都是跨年的气氛。
“不是。”他回道。
焉时一看那两个字,顿时纳闷,“那你为什么不来?”
驰埙靠在阳台围栏,仰着头呼吸了下冰冷寒凉的空气后,低头打字,“心情不好。”
焉时手机一震,一看,眯了眯眼,这小子还是第一次在她面前流露出这种脆弱的一面,她顿时紧张,“怎么了?怎么心情不好了?跟姐说说。”
驰埙没说,靠着阳台的沙发坐下后,双肘撑在膝盖上,头低垂着,呵出来的气息很快消失在十二月冰冷的空气中。
焉时没等到消息,想了想,小心的问:“和女朋友吵架了?”还是......分手了?
驰埙还是没回,焉时顿时就知道说是后者了,立马想要打电话给他,临了了又顿住,按他的个性,问不出什么,说多了徒惹他心情更不好而已。
顿了顿,她惆怅的收起手机,心疼的不知道要怎么办。
默了默,脑海里闪过去年的誉牵。
怎么回事,这两小孩子都一个样,平时都强硬得少见,怎么一碰上感情的事,轻易就茫然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