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啊,也好让人知道这间有人了啊!”
“怪我喽?”程博衍看着她。
“怎么说话呢!”男的也凑了过来,看着程博衍,“怎么说话呢!跟你们说换间屋子,这怎么说话呢!”
“我说了啊,不换,”程博衍说,“不、换。”
没等这俩再说话,程博衍拉着项西出了厨房,回头又补了一句:“老板,一会儿把菜给拿过去吧,再拿瓶大可乐。”
“好的。”老板在里面回答。
“什么人啊!”那女的跟了出来,站在厨房门外提高了声音,“一间破屋子还当宝了还赖着不肯走呢!”
“算了,”男的说,“没出来玩过的人就是这样。”
“是没出来这么玩过,不如你们有经验,”项西在这俩人很不客气的让他们换屋子的时候就已经火了,一直压着没发作,这会儿一听这话,马上转过头,“山上没浪够呢吧,是打算挑个风景好的包厢看着河再来一炮呗?”
那俩同时愣了,女的脸顿时涨得通红,男的愣了半天才吼了一句:“你说什么!”
项西没理他,转身走了。
“你找架打呢?”走出一段路了程博衍才说了一句。
“打呗,我又不怵,我爸在呢,”项西说,“什么人啊,好声好气儿说没准儿我就换了,个傻逼野战完了跟打了胜仗似的,撒一山儿子就以为自己日了山能生出一片秦岭来了啊!”
“哎哎哎,”程博衍看着他,“这嘴,还说上瘾了是吧?”
“我跟你说,”项西嘿嘿笑了笑,“有时候就得这么说才解恨,要不你在这儿,我肯定得把自己说得心情愉快了才停。”
“你这臭脾气改改,一个人在外面容易惹麻烦。”程博衍摸摸他脑袋。
“我以后一个人不出门儿。”项西笑着说。
到了屋子,推开门就能看到桌上放着个帽子,程博衍愣了愣:“我以为他俩把什么放这儿了呢。”
“还真就是占座啊?”项西乐了,过去拿了帽子就想往外扔。
“挂门口钉子吧。”程博衍说。
项西啧了一声,走出去把帽子挂到了墙上。
“刚那人说我们没出来玩过……”程博衍坐下,把腿伸长了,“说实话,我还真没这么玩过。”
“是不是觉得不卫生啊,”项西坐到他身边,“这次消毒ye之旅算是头一回了?”
程博衍笑了半天:“是啊。”
“我也没玩过,”项西趴到桌上,“小时候看胡同里的小孩儿跟着学校去春游,我都特羡慕,没去过,我一般都自己去旁边停工了的工地转转,觉得大概也就这样吧,踏青嘛,工地上有些地方的草长得比我还高呢,不过就是没东西吃。”
“所以就烤蚂蚱腿儿了?”程博衍问。
“你这就不懂了吧,春游的时候还没蚂蚱呢,得五月以后才有,”项西笑着说,“一直到秋天,就是现在,再过阵儿就又没了……哎其实这会儿还有蚕蛹可以吃……”
“好了,”程博衍赶紧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了。”
“都是很有营养的东西,”项西说,“许主任不是很讲究营养么?没跟你说过?”
“吃别的东西也可以补充这些蛋白质之类的,”程博衍无奈地说,“别的,正常的食物。”
正说着话,老板推门进来了,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锅,放在了桌上的电磁炉上:“山泉鸡来了,除了盐什么也没搁,热着吃,味道鲜着呢。”
“谢谢。”程博衍笑笑。
老板身后还跟着个服务员,拿个盘子端着几个菜,一边往桌上放,一边报着菜名:“笋干腊rou,老南瓜,炒蚂蚱。”
说到炒蚂蚱的时候,他把盘子正好放到了程博衍面前,程博衍看了一眼,说是炒蚂蚱,其实是油炸蚂蚱,蚂蚱都炸得金黄金黄的很漂亮,闻着也很香。
但仔细一瞅,看到那些支楞着的蚂蚱腿儿之后,程博衍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转开了目光。
老板和服务员上完菜出去了,程博衍拿过包,往外掏消毒ye,桌上的餐具倒都是消毒包装,但现在是淡季节,这些餐具也不知道放了多长时间了,他看着这些餐具说:“一会儿拆了拿消……”
“嗯,”项西应了一声,伸手到他面前的盘子里捏了一个蚂蚱放进嘴里,“哎!好吃,真好吃!好香啊!”
“你……”程博衍拿着正想递给他的消毒ye,感觉已经无力再说什么了,往自己手上挤了点儿消毒ye,“起码拿筷子吃吧?”
项西嘿嘿笑着伸过手:“给我挤点儿吧,碗要怎么弄?开水烫烫?”
程博衍挤了点儿消毒ye在他手上,又摸了摸桌上的茶壶,“这水温顶天了60度。”
项西往旁边指了指:“有个烧水壶,烧点儿开水不就行了。”
“随便你了。”程博衍叹了口气。
项西搓好手,把茶壶里的水倒进烧水壶里烧开了,把两套餐具都用开水烫了一遍,再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