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是绝对不行的,夏至是那种在家里还能勉强保持整洁,出来玩就完全顾不上了,他却正好相反。
好不容易把床收拾了出来,叶洽瞄了眼手机,时间已经过去十五分锺了,他有点奇怪,夏至拿个食物不至於这麽久,难道说又被什麽别的吸引了?夏至容易分心是真的,经常在做A事,做一半发现了B事,最後等想起来去做A事时,手头通常是在做E事了。
叶洽想来想去,也想不出现在有什麽比做爱更能勾引夏至的,况且刚才他确实感觉夏至硬了,还捏了把那小帐篷。
又滚去哪里混了?
叶洽突然有些心悸,微小的慌乱感像chao水般漫过了他的肺,令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到底滚去哪里了?
叶洽开始在房间里踱步,走了一个来回後,他终於忍受不了,往船舱外走去。他顺著走道越走越快,心里充满了说不出的惶恐。当他路过一个拐角时,无意间发现了一双露在外面的脚,那双脚上穿的鞋子还是他选的,由奴隶擦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
现在,那双被穿在脚上的鞋子静静的竖在那儿,一动不动。
夏至的意识从强烈的头疼开始,睁开眼前先出现的是剧烈疼痛,位於脑袋後面,之後才是胀、痒、麻以及明确的脉动。他想要努力睁开眼,可是意识似乎在水中沈浮般,一会儿上一会儿下,捞不著个准。他有时候感觉已经醒了,但一努力,发觉还是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
终於,在奋力一跃之後,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小片模糊的光亮,很快,光亮越来越明显,直到掺杂了激烈的噪音耳鸣,吵得他不得安宁,呢喃一声:“好吵……”
“夏至!”
他听见了这声熟悉的呼唤,非常强烈,就在头顶上方炸响,对现在的他来说如同雷鸣,震得他不得不睁大眼,看清眼前的人。之後,他的意识中浮现出一个念头。
“你的眼睛好漂亮……”他咕哝著,吃力的举起手去摸那双尾巴上扬的凤眼,那双眼里水盈盈的,似乎充斥著泪水,通红的眼眶仿佛是豔丽的化妆,令他越看越喜欢,“真的好漂亮。”
黑暗重新来袭,铺天盖地的冲过来,把他死死捂在沈睡的深渊。再度清醒过来时,他看见叶洽趴著的睡颜,那张平时英气光彩的面容此刻却憔悴不已,眼下满是深深的黑眼圈。他不自觉的伸出手去,摸向那头有些刺刺的短发。
叶洽立刻醒了,似乎是种条件反射,睁开眼空洞的盯了他半晌却不出声,好几秒後才小心翼翼的道:“夏至?”
“唔。”
夏至发觉自己是半坐著的,倚著床还戴著氧气罩。他才动一下,手腕上就传来刺痛感,扭过头去,他就看见扎在手腕上的吊针。
“夏至,我是谁?”叶洽愣了几秒後猛的扑了上来,如同虎嗅鲜花,扑过来时如此迅疾,之後的动作却轻柔无比,似乎在捧起一把豆腐般,“我是谁?”
夏至还有些迷糊,只是这个问题实在太简单,他想都没想就伸出手,一边点著叶洽的鼻子一边含糊的道:“有钱人。”
叶洽一下子笑了出来,眼泪溢出弯了的眼眶,像是珍珠般沿著脸颊滑下。他轻轻摘下了氧气罩,温柔的抱住夏至,不断重复著:“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太好了!”
夏至在十几分锺後才逐渐把头脑理清楚,他立刻想去摸後脑,却被叶洽阻止了,只摸到厚厚的纱布。他有些後怕又觉得愤怒,问道:“怎麽回事?”
“你被人打了闷棍。”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肯定是那三个小鬼!”
这已经是不用想就能得出的结论,在这艘孤独的船上,会莫名其妙打他闷棍的人实在不作他人想。
“没有证据。”叶洽显然也是这麽想的,镇定的道,“你被袭击的地方没有监控。”停了下,他皱起眉毛,带著几分颤抖的声音道,“幸好我回去找你了,医生说如果再晚一些时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麽事。”
看著这样的叶洽,夏至很想说几句笑话调节一下气氛,如此消沈低落的叶洽他许久没有看见了,上一次还是女王去逝,这一次却是他。只不过,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张了几次嘴都没办法,最终,他虚弱的道:“我感觉不到腿了。”
叶洽的眼睛微微张大了,道:“什麽?”
“我感觉不到腿了。”夏至想要坚强一点,可是这个时候这件事,他实在没办法表现得更好。
倒是叶洽已经恢复了一些冷静,捏了下夏至的腿,问:“完全没感觉了?”
“反正不太舒服。”
沈默片刻後,叶洽突然坐直了,拉起夏至的手道:“夏至,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这太出乎夏至的意料之外了,他好不容易才挤出话来:“你向我求婚?”
“是。”叶洽几乎是以不容拒绝的强硬口气道,“夏至,和我结婚,做我的伴侣,陪伴我一辈子。”
夏至一脸惊奇的表情:“我说腿没感觉了,你的反应就是向我求婚?”
“是的!”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