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成他可以负担的旅游吗?”
奴隶噘起了嘴:“我想去南美,他没钱可以替他出嘛。”
“你总不能替他出一辈子吧?”
“他可以以後找个好工作,努力赚钱啊。”
“万一他赚不到这麽多钱呢?”
“他怎麽会赚不到嘛?”
“万一赚不到呢?”
奴隶怔了下,想了半天似乎无解,干脆耍赖皮道:“反正他肯定会赚到的!”
“所以这就是你和叶洽的不同,叶洽从来不会为了他逼我去做我可能做不到的事,他让我做什麽事前,肯定会考虑一下我的能力。”夏至道,“他会为了我不去南美的,就算他特别想去,也不会直接替我出钱,他会说借我钱,然後让我再慢慢还。如果我实在负担不起,他宁愿放弃。”
奴隶皱起眉头,有些不解的道:“这样不是太委屈了吗?”
夏至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因为他爱我,为我考虑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话一出口,他自己就愣住了。
184、第十九章 “七月”之痒(10)
叶洽对夏至很好,这个观点是清晰明确的,可是,具体怎麽个好法、有多好,没有纵向比较实在难以搞清楚。现在被奴隶这麽一激,他突然发觉叶洽实在是体贴入微。
叶洽总是拿捏得非常好,按夏至的行话讲,就像一个放高利贷的,总是能够巧妙猜准他的底线,让他绝对可以偿还得出来,还有余力进行下一次借贷。最重要的,还真没有叶洽为了自身利益逼他去做的事,诸如食素和禁咖啡,无疑是为他的健康著想,这一点他还不至於不明白。
平时不觉得,可是现在仔细一想,夏至才察觉叶洽是如此之好。他一直自认是个宽容体贴的伴侣,在俩人的关系中也是处於退让型,是他在“宽容”叶洽,如今一计较,他才明白叶洽的好。
夏至越想越是窝心,想到後来都有点感动了,丢下奴隶冲回房间,看见叶洽就扑过去紧紧抱住。
叶洽在看见夏至进来时就“戒备”起来,夏至头脑一热什麽事都干得出来,他可不想被莫名其妙的扒裤子。当夏至扑进怀里时,他还是一头雾水,拍了拍怀里人的背,问道:“怎麽了?”
“没什麽,你对我太好了!”夏至用力拍打了叶洽的背两下,把他的肺都要打出来了,“我决定以後对你更好一点。”
叶洽摸了摸夏至後脑的毛,道:“你以前对我不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不出所料,夏至立刻急了,“我是感觉你对我其实非常体贴,非常好,好到我意料之外。”
对於这个回答叶洽当然是不解其意的,不过他有的是机会从奴隶口中榨出真正的原因,此刻也就不再耍伴侣了:“我知道了。”
夏至还是一脸感动,喃喃自语道:“你为什麽对我这麽好呢?”
“这话说的。”叶洽哭笑不得的道,“你是我的爱人啊,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啊?”
夏至撇撇嘴,往阳台瞟了眼,道:“他们也是爱人。”
叶洽当然心知肚明这个“他们”是谁,闻言笑起来,道:“当他们不再互相有需求时,就没法再做爱人了。”
夏至赶紧道:“我没想从你身上得到什麽。”
“我的意思是……”见夏至一脸委屈的神色,叶洽不得不耐著性子解释,“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本质上还是互相需求,感情也是需求的一种。情侣是陌生人,满足彼此的需求时关系自然会越来越紧密,但是一旦一方需求减少了,这情侣也做不成了。他们──”叶洽瞄了眼走进来的奴隶,继续道,“还是孩子时,经济上的差距不大,也有共同的生活圈,最大的需求是互相陪伴、性甚至可能是一起捣蛋,满足了自然关系好。当一方远走高飞,另一方却无力做到时,首先互相陪伴这一条就无法满足了,随著经济压力的增长,差距必然越来越大。一方不肯妥协,另一方拼命追,这时候是在消耗过去积累的感情,当然感情最终消耗怠尽,无法弥补追赶的疲惫时,也只有分手了。”
夏至瞄了眼坐下聆听的奴隶,忍不住问:“你的意思是只有让领先的一方受委屈是吗?”
“这样是不可能长久的,没人能够无原则的永远受委屈,要麽落後的一方赶上来,要麽领先的一方在其他方面得到补偿,获得平衡。”
夏至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只不过当著奴隶的面他不好说什麽。等奴隶去准备晚宴衣服时,他凑到叶洽身边,道:“你真的去过许多国家?”
叶洽随口答道:“走马观花而已。”
夏至继续追问:“还参加过非洲探险队?”
叶洽有些惊讶的道:“你连这个也知道?奴隶说的?”
“还会许多国语言?”
叶洽一怔,回答谨慎了起来:“只有英语比较流利,其他只会讲几句而已。”
夏至沈著脸,过了许久才挤出一句话:“你真的很厉害。”
叶洽叹了口气,捏了捏鼻梁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