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愣了一下,然后问道。
江凤梧歪了脖子,半天也不吐一个字。我这时才发觉,似乎出大事了。我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他则是从容不迫的整着昨夜被我压皱的褥衣。
江凤梧似乎是想了许久,才道:“少林寺方丈了明禅师三天前被人杀害了。”
“什么?”他吃惊的看了江凤梧一眼,呆直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是谁干的?”
“尚在查。”江凤梧也是一副头疼的样子。
这两人虽然说得轻巧,谈话语气也是平平淡淡,但无论如何看都无法忽视两人间弥漫的紧绷气息。
早前就听江尚文说过江湖中门派分杂,难以管制,时有各种寻仇灭门的惨案发生。定期开这武林大会,当先的是要对江湖上的恶人进行裁决。其二才是推选武林盟主。
“既是不时就要开的,那武林盟主岂不是很多?”我不解问道。
江尚文则是这样回答:“如今武林鲜少有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肯出任武林盟主之位了,下边都是小辈,要推选何人才好?倒不如轮着当盟主,谁也没比谁强。”
饶是这般,这些武林后辈事实上却是无法服众,武林的走向仍是捏在前辈高人的手中。少林寺是天下武学之源头,少林寺方丈自然也算得武林的龙头大哥。地位如此崇高武学
如此高深之人竟在武林大会召开前被杀……不用他们说,我也知晓这事态的严重。
“我们赶过去吧……”我扯扯他的衣摆,说道。
他点点头,眼神表情都让人猜不到心思。他随即跟在一边头疼的江凤梧说道:“既是三日前遇害,我们赶到之时也难找出什么线索……你急,且先行一步吧。”
“正有此意。”江凤梧笑了,“若是赶上了,兴许还能验尸查证……师傅本是不爱凑合这武林大会,但此次了明禅师被杀,他定要下山的。”
“路上能遇到剑圣,我们自然会结伴而行。你不用担心江尚文和剑圣的安危。毕竟,我和柳公子都在……”他这么说着,已经下了床开始更衣。
江凤梧沉yin了一声,便站起身了。“唔,江湖中真的有人敢对了明禅师下手,那也就敢对师傅下手。师傅的武功原是不必让我担心……但连了明禅师这般的身手都遇害,我…
…”
原来江凤梧这般犹豫是担心自己师傅的事。稍早的时候我就觉得江凤梧对他师傅很是敬重,现在一看更是敬到了优柔寡断的地步,他现在何尝不是束手束脚?
“你不若亲自去迎你师傅下山……”
江凤梧听了我的话后,轻轻的摇了摇头。“我去迎他老人家,必定是要被训斥的。他要怨我不去少林查案……”说罢,他走向门边,最后只留了一个背影和一句话给我们,便
跃了出去。
“看好尚文。”
这个背影,这个语气,似是要与我们诀别一般。我突然之间心绪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了上来。我看向他,他也是冷冷冰冰的,什么表情和态度也没有。
“江凤梧他……”我的话没说完,他便打断了我。
他先是露了一个极没有笑意的笑,然后才说,“宝贝,看来我们真的去不了神仙山了。”说完这句话,我就没见过他再摆出笑脸了。
少林方丈了明禅师遇害,兹事体大,我们一行人还是决定不再拖沓的日夜赶路。江凤梧先我们一步去了少林,想也是日夜兼程马不停蹄。
我同江尚文能睡马车里,倒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外边骑马的几人竟是硬撑着不睡,我看着都有些心疼。好不容易挨了两日,江尚文也看不过去了,偏闹着要骑马。这样,他才
换进了马车来休息一会。
“你不休息怎么行?”我手忙脚乱的捡了软枕垫好,看他躺下了,才安心一些。
他大手一伸,把我揽住。看我就势也躺在他身边,他才露了得意的笑。只见他这时说道:“就属你会Cao心……陪我睡一会。”
“怎么才睡一会儿?要睡饱了才好。”我急着说道。“便让江尚文替你一日也不行吗?他的狗耳朵可厉害了”
“他也只有耳朵厉害些。”他叹一口气,就说,“我睡了。你莫闹。”
我见他真的闭上眼睛,也不敢去吵他,就直直的躺在他怀里。过不了多久,在熟悉的怀抱里我也睡死过去。
经那几日几夜的奔波,我们是很快就到了开封境内的。他在那一夜休息过后,我再没见他合过眼。其它人是不用说,要休息的时候不敢进车子里来睡,躺在马车车盖上边也就
凑合着休息了。
等到了开封境内,马匹也是累的不行。想着少室山也近了,他们也缓了气,说在开封休息一夜,再上那少室山。想起当日江凤梧所说的师傅一事,我们光顾着赶路,确实也没
见上什么剑圣。
想来也是,这剑圣从北方下来,与我们哪里同路?碰不上是正常,碰上了才叫人奇怪呢。
整顿了一夜,第二日近了晌午,我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