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带姑娘回家。
“爹,她好可怜,”谢晋元不拉谢晋灵,改去拉小姑娘的手,愁眉苦脸道,“她没有爹娘,一个人在破庙里都快饿死了。”
“晋元,晋灵!”听闻兄弟二人归家的俞元灵急匆匆地赶来堂屋,见到二人完好无损地站在那,才舒了口气,放下心来,眼中才望见站在一旁瘦小的小姑娘,一双清凌凌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她。
俞元灵愣住,望向堂上坐着的夫君,“这是?”
“兄弟俩捡回来的。”谢重山头疼道。
“你叫什么名字?”俞元灵对这看上去可怜的小姑娘心疼地很,掏出帕子来替她擦脸,温柔道,“家住哪里?”
谢晋元在一旁抢着说:“娘,她没有家。”
这一句话让俞元灵的手顿住了,她心中酸涩,不顾那小姑娘身上脏污,一把抱起她,对着谢重山道:“夫君,我带她去略微收拾一番。”
“你去吧。”谢重山挥手,知道妻子是感怀身世,心中也是心疼。
一番梳洗过后,俞元灵发现这小姑娘其实长得很标致,只是太过瘦小,显得有些干瘪,小姑娘头发又黄又稀疏,俞元灵替她松松地挽好,戴上一朵鹅黄的杏花修饰,温柔地牵她到镜前,“瞧,多好看。”
一直未发一言的小姑娘突然抬头望着她,脆生生地叫了一句,“娘。”
夜里谢氏夫妇房内,俞元灵靠在谢重山胸膛之上轻泣,“她叫我娘,重山,我想养她,我想有个女儿。”
俞元灵生谢晋灵时十分凶险,伤了身子,以后再也怀不上,谢重山知她并不是特别想再有个女儿,只是同情那可怜的小姑娘,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额头轻轻一吻,“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明日我派人去查查她的身世,若是没什么问题,便收她做义女,只要你别再哭,你一哭,我心里头就难受。”
“好,我不哭。”俞元灵回身紧紧抱住他,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十年后
“小妹,手下留情!”谢晋元提着剑狼狈地后退,被谢谨提着刀从台上一直撵到台沿,最后只好苦着脸求情,“你给大哥一点面子。”
立在台下的谢晋灵笑道:“小妹,别客气,你不将他打到台下,他明日又会在爹面前吹嘘自己武艺Jing进。”
谢谨果然毫不留情地将谢晋元打到台下,Jing致秀美的脸孔上是严肃的神情,“大哥,你该多练练,江湖险恶,对手可不会因你求情而放过你。”
谢晋元垂头丧气地收剑,嘟囔道:“江湖上有几个像你这样厉害的高手。”
“只一个,便够你后悔。”谢谨在言语上也丝毫不留情面。
谢晋灵在台下哈哈大笑,被谢晋元狠狠剜了一眼,二弟小时候还挺粘着他听他的话,自从有了小妹,就跟小妹站在一边,时常奚落他。
“谨儿说的对,”远处一直看着的谢重山翩然而下,敲了一记大儿子的脑袋,“切莫有侥幸心理。”又对着谢谨称赞道,“你的刀法又纯熟不少。”
谢重山当年收养谢谨之后,发觉她是个练刀的奇才,起了将无情刀传给她的心思,可俞元灵说,谢谨如今已是有家之人,怎可算作绝情孤寡,倒不如传一套有情的刀法与她。
一语惊醒梦中人,谢重山只想着找合适的人去练无情刀,从未想过将无情刀法改成有情刀法,分明他自己心中一直认为有情之人比无情之人更强,却被家族传统束缚,一直认为无情刀法乃是最强。
之后,他夜以继日地研究刀谱,数十年来,一点一点改进刀法,总算让谢谨也练上了七八成。
“拜见爹爹。”三个孩子一齐站好向谢重山行礼,谢重山看他们个个又漂亮又懂事,心里极欣慰,“免礼,今日武林英雄会给我寄了张请帖,我是老骨头了,便不去凑那个热闹,你们兄妹三个就代我去吧。”说着,掏出了烫金帖子。
谢晋元最先反应过来,高兴得接过帖子,眉飞色舞道:“太好了,我早就想去会会那些成名英雄!”搂着谢晋灵与谢谨一顿揉搓。
“你们记得,凡事多一起商量,”谢重山微笑道,“行走江湖,小心为上,但也需记住,你们是谢氏族人,勿要露怯。”
“是!”
这不是谢晋元第一次下山,却是他第一次带着弟弟妹妹下山,心中紧张不已地对着兄妹二人叮嘱来叮嘱去,听得谢晋灵直翻白眼,不屑道:“小妹的武艺最高,用得着你照顾。”
谢晋元被噎得脸色通红,半晌才道:“她江湖经验浅,当然得由我照顾,小妹,你说是不是?”
“是吧。”谢谨敷衍地答道,将谢晋元又气得不轻,谢晋灵在一旁嘿嘿嘿地偷笑。
英雄会上各路成名英雄汇聚,都是秉着来切磋武艺、点到为止的想法,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气氛倒是十分融洽,没出现剑拔弩张你死我活的场面。
谢晋元刚放下心,却又发现不对,拉住吃点心吃得真欢的谢晋灵,轻声靠在他耳边道:“你瞧,对面那几个臭男人是不是在盯着小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