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真的好紧张,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这样在别人看着她的时候直视对方的眼睛了。
可是这种紧张好像又有点不一样。
不像是以前的那种害怕的心跳, 更不是那种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想要逃跑的感觉。
反倒像是……想亲他。
心跳加快啊……曾经作为生病症状的这个词,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满满的少女心呢。
……
江予辞带着她去的, 竟然是S市的著名商业街。
作为大都市的S市,拥有历史悠久的古街、远近闻名的景点、日趋浮躁的市中心……还有像地铁线一样,纵横交错地穿插在城市中的商业街。
因为还是早上,街道上来往的行人不多。江予辞把车直接开到一幢大厦下面,开进地下停车场内,下了车。
林以鹿不禁疑惑:“我们来这儿干嘛呀?”
“吃早饭。”江予辞按下车锁,暧昧地笑了下,“你刚刷完牙,还什么都没吃吧?”
他这么一说,林以鹿立刻想到了那个刚刚混合着清新牙膏味道的吻,面上装作镇定,脸早就红成了一片:“你这个人……还能更秀一点吗?”
江予辞面不改色:“能啊。”
林以鹿眼看着他走过来,十分自然地拉起自己的手,便也没再挣扎,跟着他往电梯走去。
手指还悄悄曲起,带了一点不服输的心思,轻轻地在他掌心挠了挠。
江予辞脚下顿了顿,直接穿过她的指缝,和她牵成十指相扣的姿势。
紧接着,状似随意地问道:“你用的牙膏……什么牌子的?”
……可以的,果然还能更秀。
林以鹿没怎么思考就接了句:“陈独秀代言的蒂花之秀。”
说完自己先笑了出来。
江予辞也跟着笑,拉着她进了电梯之后按下了七楼,结果电梯上升到五楼的时候两个人都还笑得没有停下来。
林以鹿揉了揉脸:“哎呀笑得我脸上肌rou都僵硬了……”
江予辞也学着她的样子揉了揉脸:“我也是。我们干脆吃鸡丝粥吧。”
顿了顿,补充道:“吃鸡rou补肌rou。”
“哈哈哈哈好啊没毛病。”林以鹿愉快答应。
深秋的早晨还是挺冷的,从电梯里出来就感觉到一股凉气扑面而来。
现在时间还早,又不是工作日,这栋大楼里还有好几家店正在做着开门的准备,几乎没有客人。
江予辞还是在电梯里戴好了口罩和帽子。
这个地方林以鹿从来没有来过,江予辞却轻车熟路,拉着她七拐八拐到了家粥店门口,微微扯开口罩凑到她的耳边说:“考验你的时刻来了,去点两份鸡丝粥。”
林以鹿瞪大了眼睛看向他,却见他已经快速地直起了身子,口罩戴了回去,,声音从口罩下面传来,闷闷的:“我到里面的包间等你,3号间,你得让服务员带路,不然可能找不到。”
他露出的一双眼睛里看不出准确的情绪,却绝对不是在开玩笑。林以鹿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你是认真的吗?”
这回他的眼睛弯了弯,显然是在笑:“当然。我从来都很相信你。那你呢,能做到吗?”
——你不相信我吗?
那天她问他的话,原来,他记在心里了啊……
林以鹿感觉到自己眼眶有点热,揉了揉眼睛,没有眼泪掉出来,却把纤长的睫毛shi润地黏成了一片。
亮晶晶的。
她敞开笑颜,自信地应道:“好!”
江予辞的眼睛又弯了弯,点头走了进去。
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抛下她一步一步向里面走去,咬着牙逼迫自己不要掉头去看她。
说好了三号包间,却在拐了个弯以后再也没能向前一步。
江予辞深吸一口气,站在拐角处,凝神去听着收银台那边的方向。
林以鹿还是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去点单,好像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可怕些。柜台高高的像是围墙,里面因为刚刚开门而忙碌着收拾东西的收银员像是一团模糊的影子。
她站在柜台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胃部已经开始翻滚,一种要呕吐的感觉卡在嗓子眼儿。
哪怕她什么也没吃,不可能真的吐出来。
可是当着一个陌生人的面,做出呕吐的动作,也是真的难看极了。
林以鹿忍了又忍,嘴巴里冒出许多酸水。
她抠了抠口袋里的药瓶,药片互相撞击发出极其细微的声音,却像是打鼓一样敲进她的脑袋里。
她对这种情况其实是很有经验的,跟在课堂上其实差不多。
林以鹿闭了闭眼睛,小声说着:“两碗鸡丝粥,送到三号包间……谢谢。”
……
林以鹿捏着取餐牌跟着服务员的指示到三号包间的时候,包间内空无一人。
她眼前一黑,扶着墙壁就开始干呕。
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