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常客,与温宛这头一次来的自然有些差别,丞相府俨然已经被划入她的地盘,与温宛说起话来,主客分明。
“男子在家从母,出嫁从妻,这里应该是王夫曾经的家,王夫如今的家应是在王府,两者万万不可混淆,皇姐你可不要随口胡说的好。”
温宛不紧不慢的坐在椅子上回了她一句。
论嘴皮子上的功夫,十个祁衡如也不够给一个温宛看的。
丞相当然也知道这一点,出来打圆场:“今日家宴,难得都到齐了,这还是第一次。珏儿与贤儿都是我的爱子,虽说出嫁从妻,但莫不要有了妻主便将我这个做母亲的都忘记了,以后你们都要经常回家来看我。”
说完,她便径直对着周珏周贤露出慈爱的笑容。
这女人已经成Jing了。
“珏儿必定不会忘记母亲的养育之恩,以后会经常回来看母亲的。”周珏首先就站了出来,信誓旦旦保证道。
他说完,便自然而然轮到周贤说,可周贤却半天不说话,丞相看着他,眉头越皱越紧了,他才施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向丞相作了个揖,声音淡淡,道:“贤儿必定竭力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
丞相此番叫他回来,不过也就是要听他这么一句话,听罢,她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你们都是我的好儿子。”
说完,看看温宛,又看看祁衡如。
其实最主要是隐晦的暗示温宛,既然我的儿子都嫁给了你,喝水不忘挖井人,想对付我,还是先掂一掂我儿在你心中的重量吧,我们算是一个家里的人,我倒了,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在温宛来之前,对于周贤与温宛之间相处得如何,丞相是打听过一番的。
结果很令她惊讶,她那个不争气又貌丑的儿子竟然能独得温宛的欢心,这实在是一件令人难以相信的事。
不管要推倒她的那只幕后黑手到底是不是温宛,但丞相始终相信,只要有周贤在,在温宛这里,应该不会拿她如何。
恩,这是一种非常没有道理的自信心。
“关于你的母亲,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在回王府的马车上,温宛问周贤。
周贤此时并不像在王府时候那么平静的样子,他已面无表情多时。
“你要做什么,只管做便是,不用顾虑我。”周贤紧紧握住温宛的手,开口说道:“你现在做的必然有你的道理。只要……最后留她一条性命便可。”
周贤早在出嫁前已经对周丞相死心。
今天周丞相的所作所为,不管是以他来挟制温宛,还是单独叫住他耳提面命让他监视温宛,将温宛的一举一动报告给她,只不过让他的心更死了罢了。
年后,朝堂上并没有遂一些人的愿就此平静下来,年前的风波仍然在持续发酵,丞相已急如热锅上的蚂蚁,皇太女那愚蠢的脑袋却每日只知道享乐,心还留在太女府中新来的十二侍郎身上,对丞相每次的耳提面命多有敷衍。
这日,皇太女带皇夫还有两位侍郎微服出门到街上游玩,侍郎被人不小心给撞了一下,那侍郎是皇太女近来最宠幸之人,连周珏都要靠边站,侍郎一撒娇,皇太女顿时便火冒三丈高,命人直接将撞人的那个人给抓入狱了。
她的本意只是想哄哄侍郎开心,在这风头浪尖上,也就是吓一吓那人,抓进狱里关个半天放了就是。
谁料到人被抓了以后她急着哄她的侍郎去了,没仔细和下面的人说明白,等她想起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随口说了句放人,结果抓人的那个面有难色,扑通一下给她跪了,说那人以下犯上,犯了大罪,拉进牢里就给乱棍打死了。
猪一样的队友也不过如此。
打死就打死了吧,太女也没怎么当一回事,坐在她那个位置了,除了废太女,就很少有令她害怕的事情了。
却偏偏第二日,还未到早朝时间,就有一名官员脱冠褪袍跪于大殿前,口中喊冤不断,声声凄厉,那人头磕得流血,五十余岁年纪,背部微驼,真是看者流泪,闻者心酸。
很快有人去禀告了女皇,连同那官员的奏折也一同被拿到女皇的面前。
女皇细细看了之后,将奏折往地上一扔,气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那名被太女喊抓入狱的男子是五品官员刘毅的独子,刘毅是朝中少有的男官员,他与妻主感情甚好,生下虽是男子,但这么多年以来,刘毅与其妻一直对他宠爱有加。
妻主虽不是官员,但却经商,且十分有经商天赋,各种行业皆有涉及,商铺开及大江南北,一手撑起了祁国大半的经济。
两人并不将独子养在深闺,而是任由他在外行走闯荡,谁料到天有不测风云,竟然给他遇到了皇太女这么一行人,只不过才半天时间不见,孩儿的尸首竟被扔到了他们家的大门口,一命呜呼。
朝廷中的消息传播之迅速,女皇上朝,朝内空空,待女皇走出金銮殿,殿外已乌压压跪了一片的人。
“皇太女昏聩无能,沉溺美色,滥杀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