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恐慌归恐慌,盛国纲为了长远打算,认为还是有必要让虞幼棠从现在就开始熟悉一下自己的怀抱和热情。
于是他赖皮赖脸的凑上前去,又把虞幼棠揽进了怀里。
「你别怕。」他笑着抓起虞幼棠的手,送到唇边连亲了好几下:「幼棠,我方才只是情不自禁。」
虞幼棠闭了一下眼睛,声音极轻的答道:「盛先生,不要这样,我不是那种人。」
盛国纲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是冒犯他了。
盛国纲一边向虞幼棠表白自己的纯洁心意,一边着了魔似的对其不停上下其手。虞幼棠往日觉着自己还是可以勉强驾驭此人的,哪晓得今天对方竟是有些失控了。
虞幼棠是绝无体力脱逃的,只能是不停挡开他那sao动的双手;然而盛国纲像个千手观音似的,也不知哪来那么多手,虞幼棠就觉着自己挡之不尽——后来无计可施,他索性抱着胳膊向后一靠,刚要忍无可忍的沉下脸来,不过心思一动,他认为自己还是不能轻易和盛国纲闹翻。
于是他改为抬手捂住眼睛,顺势向盛国纲身前靠去:「盛先生……你闹得我头疼。」
盛国纲用手臂环抱住他,用面颊去蹭他那额头:「头疼?我闹的?」
虞幼棠蹙起眉头微微笑了一下,闭着眼睛叹息道:「盛先生,你不要说那些话了。难道我还不懂你的心意么?」
盛国纲撅嘴一亲他的额角:「单是懂,那还不够啊。」
虞幼棠苦笑道:「盛先生,你看我这个样子,早病成了一个废人,对于情爱一事,我既没有那种心思,也没那个Jing力;所以对于你的感情,我也只能是心领而已了。」
盛国纲并不理解虞幼棠的这个理由,因为他认为自己并没有要求对方付出心思和Jing力。在这种关系里,他认为虞幼棠只要乖乖的接受自己去爱就可以了。
他向来感觉凭虞幼棠这种人材风度,只适合被爱,不适合爱人。
虞幼棠很觉烦恼和可笑——他本是要商量还债的事情,结果正题没有进入,却是先被盛国纲搂抱着亲热轻薄了一顿。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光火,因为一是盛国纲这人很不好惹,二是对方虽然这么毛手毛脚的,但仿佛的确是出于赤诚,并非在拿自己消遣。
虞幼棠这种破落户出身的子弟,因为还强撑着要脸面,所以很在意旁人对他的看法,生怕自己受了轻视。
盛国纲拥着虞幼棠,先是忙忙碌碌的动手动脚,后来他见虞幼棠毫不反抗,只是微蹙眉头靠在自己胸前,那样子又荏弱又安静,不禁心中可怜他,举止上倒是自发的收敛了许多。而虞幼棠一边倾听着他的心跳,一边暗自决定以后定然不能再来这盛公馆拜访了。
盛国纲现在不听话了,他制不住这家伙了。其实他向来很珍惜来自他人的好意,每次回想起新年时盛国纲的陪伴,还是心存千分的感激——不过他实在是制不住这家伙了。
虞幼棠在盛公馆吃了一顿午饭,受到百般优待。下午的时候他仓皇告辞,逃命似的回到了家中。
进门之后他见阮明志正站在窗前做体Cao,就一头大汗的问道:「账单子都拿回来了吗?」
阮明志停止动作转向他,愤愤然的答道:「我上午去了你家二爷那里,不过没有见到他本人,是位冯先生出来接待了我。听说你要给他还债,那个姓冯的把我赶出来了!」
虞幼棠听闻此言,很觉烦恼:「是么……那也没关系,横竖我这里是欠债的一方,那倒不妨碍什么。」
阮明志怒道:「那个姓冯的出言不逊,真是混账之极!他还让我滚出去呢!我挨了骂,你家二爷也不露面,我白帮他阉猫了!真是不够意思!还有金先生,方才金先生也来了电话,问我你去了哪里,我说你找盛先生去了,他又把我责备了一通!真是莫名其妙之极!」
虞幼棠一惊:「你说我找盛国纲去了?」
阮明志一点头:「是啊!这话不是你早上自己说的么?难道我又答错了?」
虞幼棠皱眉道:「你随便说我去哪里不好?非要说是盛公馆?」他指着阮明志连点了几下:「你啊……偌大的人了,说话从来不动脑子!」
阮明志听闻此言,都要气疯了。一头冲出门外,他头也不回的大喊道:「以后你们谁都别和我说话!」
虞幼棠不敢和金光耀实话实说,所以一个电话打回去,他只说盛国纲曾经前来探望过自己一次,所以这次是回拜而已。金光耀倒是没有多想,在电话中答道:「身体刚刚养好了,还不注意着保护?再说你若真有力气的话,不如来我这里帮个忙,看那些不相干的人干什么?」
虞幼棠笑问道:「帮忙?你那蹄子也好了,还要我帮什么忙?」
金光耀在电话那边是急匆匆的,这时当即说道:「能帮的地方就多了!二老板,你要是累就在家里躺着,要是不累就马上来码头一趟,我这里乱成一锅粥了!」
虞幼棠知道金光耀这人有点儿一根筋,一慌乱就要气急败坏,越搞越乱;不过他并不急着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