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瞧上的东西被别人先用过了,简洺心里头莫名的有些不痛快,同时再一次认为“人不能只看表面”这句话实在是至理名言。
可不是嘛,原以为的温和有礼,怕只是表面如此!
心里暗暗嘀咕着,简洺除了有些失望外,倒是没什么其他负面情绪,在外头又站了会,两人才推开门进去。
洪博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了包厢,里面气氛很是热烈,简洺两人的突然进入,让不少人抬头看来。
“简小姐这是去哪儿?”看到简洺身边的钟纯,洪博承双眼顿时亮了亮,他神态自若的和简洺打着招呼,然后详装好奇的问道:“这位是?”
心中暗骂对方虚伪,简洺面上依旧是笑盈盈的说道:“里面有些闷,去外面透了会气,这是钟纯。”
简洺两人的位置离洪博承现在坐的地方不远也不近,但这会儿不少人都没安分的坐在沙发上,而是在旁边的桌子玩游戏。
洪博承没过多久就坐了过来,笑眯眯的对着钟纯套近乎,钟纯大概应该庆幸她坐在沙发最边上,而旁边的简洺像是没瞧见洪博承的眼色,顾自己发呆。
因为明白洪博承在这种场面做不出什么过分举动,简洺确实是在放心大胆的发呆,她想着刚才坐在江大小姐身边那个男子说的话,明白过来洪博承所谓的贵客,极有可能就是谢长珞。
洪博承成年宴会的时候,简洺还记得那位洪洲长帮简政与王慎之搭桥引线,那关系应当是颇为不错的,可今天洪博承竟然又招待了谢长珞。
琅琊王氏与陈留谢氏已经势同水火,大大小小的争锋也不止一次两次,就目前来看,完全已经是相看生厌、拔刀劈人的地步了。
洪家不可能不知道,反而因着本身地位,了解的应当比简氏更清晰,这两头较好的举止,是想做什么?
简洺纠结的想着,但她得知的信息太过少了些,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余光瞥了眼钟纯,诧异的发现两人交谈的不错,简洺立马收回了视线,省的打扰。
在将近十点的时候,包厢里依旧热闹的很,简洺就着两人明天要早起的借口,和江大小姐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包厢。
从温暖如春的室内,一下子走到冰寒彻骨的外头,那滋味是别样酸爽的,所幸车子已经在门口候着了,两人连忙钻入其中。
“有些出乎意外,洪少并没有想象中那样。”一上了车,钟纯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与简洺分享她的感觉,她眨了眨眼,笑道:“挺温和的,我原以为他肯定不好相处。”
“呦!春心萌动了,现下可还是大冬天!”简洺瞧着她那傻样,忍不住调侃,觉得挺有趣。
钟纯不出意料的顿时激动了起来,朗声说道:“你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想也不会,,不过……我倒是觉得那个阿延……”
边说着,钟纯看了简洺一眼,皱着眉头好像在犹豫要不要说接下来的话。
“你想说就说吧。”
“你以前真喜欢他吗?我就是觉得,怎么说呢,也不是可怜,就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以前的我,应该是喜欢的。”想到原主记忆中的场景,简洺点了点头,她看到钟纯满是纠结的样子,笑道:“你是不是想说这人惹人心疼?”
“明明是个男子,明明是在做那样的工作,可瞧着那张脸,瞧着那双眼,又瞧着那份姿态,就忍不住会出现这种心思。”
简洺笑盈盈的话,让钟纯连连点头:“对,对,就是这样的,感觉也不想那种行业的人,太冷淡了。”
钟纯想着今晚在包厢的场景,与其他少爷、小姐想必,那个阿延无疑是冷淡的,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仿佛与世界隔绝。
“这个人一折就断,断了之后是就此断了,还是再站起来,那就是造化了。”
“你说什么?”简洺的嘀咕声很轻,钟纯听得不甚清晰,不由问道。
“没什么,你家到了。”
简洺摇摇头,又指了指前面。
将钟纯送回家,简洺靠在后座,缓缓闭上了眼,她觉得阿延这个人极有可能不简单。
原主的记忆中,阿延确实是个冷淡到近乎淡漠的人,这样清高的人,世上并不少,原主会瞧上这人的缘故,是一个笑容。
一个阿延的笑容,惊为天人。
阿延是很少笑的,但他后来会对原主笑,就算只是记忆,简洺也能感觉出,那笑容是温温暖暖的,纯澈干净的好似没有半点杂质。
只是,阿延这个人,是那个高挑女子程小姐当初推荐的。
简洺手指轻轻敲击着坐垫,眉头微微蹙起,她想原主最初应当是调查过的,否则再是喜欢也不会让人靠近,这是大家族子女的根本生存之道。
只不过,简洺还是觉得这个阿延有问题,这是一种直觉,她的直觉向来很准。
简洺手上没人,也没势力,因此这事情通过简政最为合适。
回到家时,简政的书房果然还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