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 摔断腿的样子。在张霖的印象中, 张金洪是强壮凶悍一拳能把人揍飞的。
最后, 张霖还是决定回去帮忙处理他的后事。并不是说他对他存有什么父子之情,只是一种义务吧。虽然他在他的拳脚下长大,但是在那个家里他也不是唯一挨揍挨饿的, 况且如果不是他把他从甘蔗地里捡了回去, 给了他一口热饭吃,他有可能活不下来。
三哥和四哥是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回去了。张霖是第二天一早才跟秦久开着车回的,儿子秦明明说想跟着,张霖就让他跟着了。
从S市到Z县大概是两个小时的车程吧, 从前没这么快的,至少要四五个小时。现在新修了一条高速,时间缩短了一半。
一个小时候后,车子从高速上下来,秦明明趴着窗户往外看,外头是成片成片金黄的稻田。张霖皱着眉想了想,想着想着摇头失笑。秦久瞥他一眼,“笑什么?”
张霖说:“我现在都记不起来我小时候是怎么过的了,每次回想总能跟穿越的那个世界混淆,总觉得你就是我们的大哥。干活厉害,挣钱也多,一家人都指望着你。”
说起来这个,张霖好奇问:“你还记得吗?那个世界。”
秦久说:“当然记得,我是回去处理小四的丧事,你就是那个时候穿过来的。我才发觉我有个弟弟好馋,你不知道,你每次见到食物,眼睛就发光。”
张霖笑:“我太饿了,哪里管什么任务啊,只想找吃的。”
两人说着话,车子进了大山,弯弯绕绕四十多分钟,就到镇上了。到了镇上还得往里面开,经过几个小村子,从前这些都是土路,早几年开始村村都通了水泥道了,外头还是农田和菜地,偶尔闪过一些移动板房搭成的木头厂之类的。
车子进了他们那个村开始,张霖就不说话了,一路上没看到什么人,远远的都听得到办丧事的那种唢呐声。村里人估计都在张家,一般村子里办丧事都是这样的,全村的人都要去帮忙。
张霖到了的那个上午,亲戚们哭完丧,就出殡了。跟三哥四哥一起把棺材送到路口,那里有车子等着,现在都是火葬。人是三哥去送的。张霖和四哥回屋里去,村民们吃完了午饭散去了。
下午三哥就带着骨灰回来了,他们还在家里留了一晚,处理丧事的尾巴。
第二天一早,几人在屋里弄了点早饭吃。张霖说:“我们下午就回S市了,四哥你们呢?”
四哥说:“老头走了,屋里也没人了。可能还有些事,我住两天。”
张霖点头,四哥喝了两口粥又道:“小妹说今天要来屋里,说是找你有点事。”
张霖:“什么事?”
“不知道她。问她也不说,你看是不是等她过来了再走?”
说完他看张霖脸色淡淡,又说:“要么不等她了,估计是她家大娃找工作的事。她说什么你别搭理她就好,我给她介绍过好几份,她不满意。我也懒得管了。”
他们正说着话,门口传来一声亲热的叫喊:“哎呀。小七子呀,六姐好多年没见你了呀。”
张霖夹菜的筷子差点掉了,胳膊上起了一圈的鸡皮疙瘩。跟穿越世界里的七妹一样,六姐从来不喊他名字的,更别说亲热地喊他小名了。
六姐高中毕业就结婚了,老公是个赌鬼。现在有三个男孩一个女孩。统一的初中读完了就没读了。
就像四哥说的那样,她确实是来找张霖帮忙安排工作的事,她是听说张霖在大城市大公司里当经理的,安排工作那不是分分钟的事。
六姐带着她家的大儿子进屋,拉开竹凳一屁股坐下,她亲亲热热地开始说话。
张霖仿若没有听到,六姐看他不搭理人,也不泄气。把儿子推到张霖跟前道:“你看,你看,这孩子能成大事的,就是缺一个机会嘛。”
张霖抬头看一眼面前抱着胳膊睥睨着看人的黑小子,他无话可说。
三哥把碗筷一摔:“你赶紧把他带走,上次他把我那里一个师傅打了的事我还没找他算账!”
三哥开了一家小物流公司,这小孩在他那干过几天。帮忙运货卸货之类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跟一个物流车司机起了冲突,把人打的住院了。
六姐还没说话,黑小子说:“那是他欠揍!”
三哥一拳砸在桌子上,六姐吓得身子一抖,拉着她儿子灰溜溜地跑了。
六姐走了以后,村里又来了几拨人找他四哥的。堂屋太小,坐都没地方坐。
张霖和秦久带着儿子从屋里出来了。秦明明很少来农村,见什么都新鲜,他在路边发现了一只大黄狗带着一群小狗,小狗看着都是刚出生不久的,圆滚滚的很可爱。
秦明明蹲下去捉了一只小狗逗着玩,张霖和秦久在路边的竹林下站着聊天。
突然后面传来一声叫喊,听着是喊大黄。
大黄狗听到喊声,就带着娃跑了。张霖看几条狗进了屋后不远处那户人家,突然想起了那个邻居,他见门口站着一个青年,远远地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