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张霖的一双眼睛血红,张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因为他的头突然剧烈地痛了起来,眼底闪过一滩鲜红的血令他胃部紧缩,他苍白着脸晃了晃脑袋。
门被‘砰砰’敲了两下,杨璟和老三推门进来,担心地看着屋里的两个人。
杨璟率先走过来跟张霖道:“小飞,你先到我屋里去。”
张霖点头,他出去了在外头站了一会,说:“杨警官,你能带我去见见我爸吗?”
杨璟很抱歉地朝他摇摇头。
张霖回过头说:“那我要回家。”
张霖回到山里,院子里停满了警车,周围都是游客在看热闹,大姐六神无主站在菜地旁边,眼睛已经哭肿了。
张霖拨开人群进去,,看到几位警员拿着个锄头在那颗砍掉的李树下挖坑,张霖皱着眉看着,那个坑他曾经也挖过,里面有一只死鸡。
很快,死鸡被挖出来了。他们继续往下挖,十分钟以后,挖出一只斧头,两个已经被血染黑了的白手套,一套带血的衣服,围观的人群发出惊呼声,张霖没再看了,他转身进屋。
蒋建平的房门仍旧是锁的紧紧的,张霖拿钥匙开了门进去,直接爬到床底下,把床底下那个箱子推开。
敲了敲,听声音,很明显底下是有点空。张霖重新爬出来,找了一个起子从缝隙把那块水泥地板撬开,底下果然有东西,是一个木箱。
张霖没犹豫把那个木箱抱出来打开,里面满满当当的全是钱,看起来是放了许久了,箱子里还有新鲜的杀虫剂的味道。看来蒋建平为了防止它们被虫咬,是时常打开喷杀虫剂的。这个结果张霖是挺意外的,他以为会找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张霖把箱子放了回去,没有停留的他转身朝李秀娥的屋子走去,蒋建平自首以后,大姐六神无主,怕李秀娥再出事,她第一时间她锁起来了。
外面声音不小,后头这个小屋倒是挺安静的,阳光倾斜着照进巷子一边的墙上,两只母鸡在墙下的Yin影里洗泥巴澡,张霖走到窗户边,母鸡带着小鸡仔咯咯逃窜开了。
房里昏暗,张霖在窗户边喊:“妈?”
里头的人没应他,张霖继续:“你是不是好了,我想知道小芸的下落。”
里头还是没声,张霖叹口气,正准备走,突然听见里面一声又哭又笑的,“报应……哈哈哈,报应……都是报应……”
张霖重新趴回窗户边:“什么报应?”
里面又没声了,张霖想了想,他从兜里掏出从杨璟那里要回来的那本淡蓝色封面的笔记本,在窗户里晃了晃道:“这是小芸的笔记本,我从我房间里发现的。”
这话说完,房里静了一瞬,突然里头出现‘砰砰’的椅子碰倒的声音,苍白枯瘦的手从里面伸出来拽住了张霖的衣服。
“给我!”
张霖被抓的一个趔趄,额头撞到了红色的墙砖上。
他皱着眉退开,把李秀娥的手拽开,站远了些,他打开那本日记本念了起来。
【7月19日,天气:晴】
今天家里来了几位客人了,是爸当兵时的战友。妈在厨房拿开水的时候,开水壶不知道怎么的爆炸了。妈整条大腿都被烫红了,我都吓哭了,妈还安慰我说不痛。爸让我去找邻居借烫烧膏,我想去的,可我不敢去。我太没用了,爸打我了。
几位叔叔劝了爸,他说他开车出去买烫伤膏。
【7月20日,天气:晴】
今天妈的腿上全是泡,一看就很痛,妈说不痛的,怎么可能不痛!我又哭了。
……
念前面那一段的时候,李秀娥还没什么反应。等他念到‘我又哭了。’里头突然传来李秀娥的‘呜呜呜’的哭泣声,张霖停住。
继续问:“妈,你告诉我,他是谁。”
没人回答,张霖真是没辙了,继续问:“他是不是戴眼镜?”
里面的哭声停了。张霖愣住,把所有的猜想都抛了出来:“高警官的死跟他有没有关系?我是去年开始晕血的,不可能是无缘无故,肯定是我看到过什么对吗?”
里面又没动静了,张霖等了许久,又问出了好几个问题,里头无声无息的。张霖这才放弃了。
大中午的,阳光火辣辣的烤着,外头的警察已经走了,游客也散的差不多了,张霖出门,转身去了水库。他一边走一边跟系统对话。
张霖:“蒋建平跟工头出去,在外面肯定是打了那个电话。号码我是给了高严的,警队的技术应该可以窃听到蒋建平他们的对话。我很想知道电话里面说了什么?”
77:“以高警官现在的状况,他应该不会透露给你。”
这点张霖当然是知道,他没有再说话。水库还跟往常一样,好多钓鱼的人,张霖进了管理处,玻璃门锁的紧紧的,许伯不在。院子里的瓶子堆积如山,看起来好久没有整理了。
随着蒋建平被抓,橡树山仿佛恢复了平静,警察已经很少的来来往往的进山了。这天夜里,夜沉如水,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