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完了,张霖洗个澡。旁边的男人没走, 站在一边扯了浴巾擦身子, 意味不明地道:“到你了。”
“什么?”
“我之前没谈过, 你是几个?”
人穿好睡衣也没有出去的意思,坐在一边的马桶盖上看张霖洗澡。从兜里拿出烟,吞云吐雾。
张霖原本在他面前就不知道害臊为何物,但是被人这样直勾勾的盯着, 他搓沐浴露的动作都不协调了。
“你可以先出去吗?我一会跟你说。”
男人很惬意地喷一口烟,眯眼:“我想看你洗。”
张霖呵呵。
他挤出一坨沐浴露搓的满手的泡泡:“我就谈过俩。”
“就!?”
张霖重新说:“我谈过俩个。”
李旗不说话了, 抽两口烟。想说服自己谁都有过去, 人谈的时候还不认识你呢, 你瞎几把心塞什么。
他把烟头掐了, 弹到旁边的垃圾篓里。嘴里说:“太慢了,我帮你。”
shi淋淋的张霖被按在了墙上, 张霖喘息着建议:“第一次最好在床上,不然我会受伤。”
男人恶狠狠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拿淋浴头给他把身上的泡泡冲干净, 大手掌搓着,动作十分迅速。那力道, 张霖感觉自己要被搓掉一层皮。
等两人滚进了被窝,张霖又出幺蛾子:“我想吃个苹果。”
男人按着他亲, “不是才刚吃过,我都尝到味了。”
张霖没话说了。外头的电视开着,房里歌声混着低哑的哭声响了半宿。
第二天, 张霖醒过来的时候都中午了,旁边的人不在,今天是周一。手机好几条微信信息,李旗上班去了,说给他点了外卖,12点就能送到,记得吃。
张霖回个哦,等他从洗手间出来,外卖来了。
他下楼去吃,丝毫没有掩饰昨夜里又在李旗房里留宿了。第一个来找他的是江海,他是晚上上班,白天在家很正常。
张霖脖子上都是吻痕,嘴角也破了,走路慢吞吞。江海眉头皱的死紧,拽住他:“你……你没事吧,是谁!”
张霖一脸无辜,“你在说什么?”
江海才察觉到自己失态的样子,松开他,他疑惑着上下打量张霖。
张霖说:“我是同性恋。”
江海看他的眼神像看怪物,“周橙,你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你明明……”
明明什么?
张霖只在他神情里观察到疑惑、不解、痛心疾首。
下午没什么事,室友们又都不在,张霖索性就做了一下去Z县的计划。昨夜他没在房里睡,他的房间里又多了一样东西,这回不是内裤,是一根彩虹棒棒糖。张霖拿起来看看,他没扔,把它收到包里。
有人敲门,姚春雪来找他,手里拿着一张演唱会的门票,“去吗?我之前做节目的主办方送我的票。”
偶像的演唱会,张霖看着票上印着的人,有点心动。
但是房东刚刚给他发微信了,人现在在楼下等他。张霖只好说晚上有事去不了,姚春雪也没露出什么失望的神色。笑了笑说行,我找小兴一块去好了。
张霖:“学校放假了,我还以为他回老家了。”
姚春雪说:“他们都不回去过年的啊,老家都没人了。”
张霖哦,没再说什么。
原本张霖打算一个人去Z县的,晚上睡觉的时候,跟李旗提了一下。人啃着他脖子的动作都停顿了,“去那干嘛?”
张霖:“泡温泉。”
Z县温泉很出名,张霖查过了。
李旗摸着他的腰,“你要泡,哥带你到郊区度假村去,给你泡个够。”
张霖抬腿搁男人的腰上:“我就想去乡下泡,乡下有意思。”
李旗啧一声。
过了两天,两人一同上了一辆大巴车,往Z县去的。没办法,那地方火车、高铁都不到。开车张霖嫌累,说大巴车有什么不好,上车就睡觉不知道多省心。
李旗黑着脸点头:“嗯,你说什么都对。”
大巴车下了高速,开始走盘山公路,别说是睡觉了,差点把两人晃得吐了。山路十八弯,张霖想起上一世那个大山里的小村子差不多也是这样的路。外头掠过青山、农田、小村庄,偶尔闪过一两个还算像样的城镇。
车里味道不好闻,弥漫着一股呕吐物的味道,李旗闭着眼,脸色不太好。张霖打开一点窗户,外头清冷的风灌了进来。
旁边的男人睁眼,伸手把窗户‘啪’地关上了。
“你是想感冒?”
张霖捏捏鼻子,昨晚两人光着身子闹了半宿,今天鼻子有点堵上了。
原本车程是三个多小时的,但是过年返乡的车多了,期间遇上的出车祸、修路等等,堵了好几次,在车里闷了六七个小时,下车的时候,两人面如菜色。天有些黑了,冷风刮着,这里跟他们工作的G城虽然是同一个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