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身后一阵暖风拂过,灵染回头,不知封沐影是何时来的,来了也不吭声,只懒懒的从后抱着她。
“怎么要走也不同我说一声?”
好半天,对方才说了句,灵染垂眸道:“师父身上中了蚀灵蛊,我不得不去趟苗疆,你不知道那蛊毒有多可怕。”
“我知道…”封沐影唇角紧抿着,语气尽是坚定和嫌恶,引得灵染不由抬眸看他。
“年蓉来找你,你怎么不答应他,若是你来求我,我定会答应的。”
灵染感觉心像被什么扯了下,她知道皇帝的疑心,也猜到了几分公众的局势,那身在其中的封沐影怎会不知,只是,若是她求,他就要以身犯险吗?
封沐影见她半天没有回应,突然往紧收了收手臂,往前凑了凑,一脸狡黠道:“你是不是心疼我?”
灵染有些无奈,这人怎我们老是喜欢这些腻歪的相处方式?
“我只是觉得此事不妥,还要重新商议。”
“那你打算如何与我商议?”封沐影目光意有所指,灵染脸刷的红了,用胳膊肘狠狠怼了下对方,轻巧的闪到一边坐好。
封沐影笑着揉了揉胸前,殊不知这样捶打宛如小猫挠抓,对他来说不痛不痒,他走过去,执起灵染喝过的茶,就着喝下去,才道:“你去苗疆的事不急,冰心虫我知道一个地方有,我去帮你找。”
灵染有些不信:“不是说那虫子只能活在苗疆,若不然就得待在人身体里才能离开,若是带虫子的人不说,是没人能看出来的。”
这也就是当天为什么甘旦明明查出来师父身上的蛊毒在减少,却查不出原由,一来因为冰心虫太少,二来伏卭不说,没人能看得出来。
“嗯,就是要从人身体中取出。”
封沐影说了句继续道:“至于封沐琦,皇后虽然早逝,但皇后身边的嬷嬷如今在父皇身边伺候,虽然已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管照顾皇祠,但若是她听说封沐琦的事,想必不会袖手旁观,父皇到底还是念惜和皇母后的感情的。”
“你说的都对,那定王的事还要多托你了,可是我师父的病实在不能再拖,若是可以,我想亲自去寻,现在就动身。”
封沐影想了会儿道:“可你若知道这蛊在谁身上,也许你就不愿去寻了。”
灵染诧异道:“在谁身上?”
难不成还是她认识的人?
“在定王封沐川身上。”
灵染想不通了,他一个皇子,上世至死也没听说过对方和苗疆有什么关系,他身上怎么会有冰心虫?
“他的母妃原本就是苗疆人,但苗疆有苗疆的规矩,他们不准族人与外人通婚,若生下的孩子必定要杀死,可封沐川身为皇子,身份特殊,他母妃害怕他遭遇不测,将手下用身体饲养灵蛊的人杀死,把对方所有的蛊都取出来,挑出冰心虫放给封沐川。”
灵染终于将有些事串了起来:“那也就是说定王的母妃并不是像传言那样死于后宫争宠,也许是因为她的族人不能杀了她的孩子,便用她的命来代替。”
封沐影点点头:“可是父皇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定王的母妃死后,他就将人转给皇后抚养,人死的蹊跷,也没做彻查,虽然顾念彼此的感情,到底也情浅。”
灵染点点头,帝王家本就无情,何况是万人之上的皇帝。
封沐影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猛地严肃道:“本王就不会,本王这辈子只会疼你一人。”
灵染被递到唇边的水呛了下,斜睨了对方一眼,有些无奈,好好的怎么又扯到自己身上。
封沐影看着她笑了下,伸手掐了下她水苞似的脸,随后又怕她疼似的轻揉了一番。
“我一会儿就去趟定王府,你只管等他给你回话。”
封沐影走后,灵染才觉得心定了些,不料中午的时候,便收到封沐川的回信。
“你要的冰心虫,来近郊取。”
信上只有这一句话,定王没有直接拒绝,说明这件事还是有希望的,灵染拿着信,径直往约定的地方而去。
近郊有一处开阔之地,是专门供来往商队猎户休息之所,平日里少有人烟,但因为在皇城边上,也没有出现什么大jian大盗,往年小偷小摸的虽有,但因为被几个商贾大族打压了几次,也就没人再敢造次了。
灵染到了后,一眼瞥见坐在茅屋喝茶的封沐川,对方悠闲自在,完全看不出知道这次出来是要做什么的样子。
“定王。”
灵染轻声唤了句,上前坐下,出门在外,明显封沐川也没打算让人看出他的身份,随从只带了几个,一身商户做派。
封沐川秉退两侧的人,就连小二也给赶远了些才上下打量了番灵染,眼神变得飘忽,片刻后方道:“你想要我身上的冰心虫?”
灵染点头,慎重道:“不知王爷可愿救我家师父一命,他日必当结草携环来报。”
因为上次牢中的事情,灵染对他已经没那么忌惮了,尽管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