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张口就嘲笑他:“哈哈哈哈哈哪个伯伯,是不是你男人?嫌你太败家?”
方士清:“……”
他把书桌的事儿简单说了说,道:“大设计师,你是不是又闲着没事儿干?正好过来看着工人给我送桌子,我就省的再找伯伯请假了。”
郑秋阳顿了顿,说道:“别找搬家公司了,你那桌子又不大,我这儿有车有人,等下班我过去帮你搬,省了搬家费,你还能请我吃个饭啊。”
方士清道:“那也成,我这桌子是一米二,你那是什么车,皮卡吗?”
傍晚下班,方士清看到郑秋阳的人和车,傻眼了。
不光他,整个杂志社的人都傻眼了,连总编伯伯都瞪圆了眼睛,却硬忍住了啰嗦的冲动。
就是搬张桌子而已啊,来辆武装押运车是搞毛啊!?
郑秋阳解释说:“这是我们珠宝行的押运车,安保公司的,这俩小孩儿也是安保人员,珠宝行九点才关门呢,他们闲着也是闲着,就过来帮个忙,你桌子在哪儿呢?”
方士清风中凌乱的带着他们搬桌子下楼装车,然后说了地址,押运车前面走,他去开了车载上郑秋阳后面跟着。
把桌子送进门,那两个来帮忙的年轻人都没停脚就又赶着回去了,方士清十分过意不去,感觉人家整天干那么高大上的工作,到了却被郑秋阳使唤来搬张桌子。
郑秋阳自己不觉得有什么,跟在自己家一样开冰箱拿冷饮,大大咧咧坐回沙发上,边喝饮料还边对方士清家评头论足:“家里这么干净,肯定不是你收拾的吧?你一看就是个邋遢货。”
方士清忙着拆书桌的泡沫包装,说道:“你才邋遢呢!”
郑秋阳嘿嘿笑:“我是邋遢啊,感觉你跟我也差不多。”
俩人贫了两句嘴,方士清接了个电话,王齐说晚上有事回来会晚点。
方士清道:“嗯,你少喝点酒……我给你买的桌子到了,看着还挺不错的,就是有点脏。”
王齐道:“放那别管了,等我回去擦。桌子够结实吗?”
方士清道:“还行吧,不是实木的,可我觉得够用了。”
王齐在那边轻轻笑了一声:“经得起晃就行了。”
方士清:“……臭流氓。”
他挂了电话,一回头郑秋阳看着他,摇头叹气道:“唉,这么一副小媳妇儿的模样,谁看了都知道你们俩谁当家。”
方士清道:“当然是我!房子是我租的,水电双气费是我交的,家具也都是我换的新的,还有……”
“行了行了,憋说了,”郑秋阳怪腔怪调道,“人家都是花男人的钱,你倒好,花钱养男人,就这还挺得意。”
方士清也不擦桌子了,走过去踹他一脚,道:“走!去吃火锅!今天只点辣锅!”
不吃辣的郑秋阳笑道:“甭管什么锅,俩人吃火锅有什么意思,又不热闹,换个别的呗。”
方士清道:“叫上你现任胸器也行。”
“别提了,我还没从失恋Yin影中恢复过来呢……”郑秋阳苦大仇深的说,“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方士清:“……你快算了吧,鸡皮疙瘩掉一地。”
郑秋阳道:“一看你就没失恋过,你哪懂我的心情。”
方士清从前谈过两次恋爱,每次恋爱的时候都没什么恋爱的感觉,每次分手也没什么失恋的感觉,倒也真算不上失过恋。
他听郑秋阳这么一说,想起一个人来,随口道:“前几天刚还有个人跟我说他总失恋,我看人家也没像你这样,挺淡定挺坦然的啊。”
郑秋阳说:“那这人也太随便了,我可不一样,我是真爱啊,我是真心想跟你做郎舅来着。”
方士清鄙夷道:“你还有脸说别人随便?哪儿还能找出比你更随便的人?”
郑秋阳义正言辞道:“我只是rou体随便,但是灵魂不随便啊!”
方士清:“……你管好你的rou体就行了。”
俩人最后也没去吃火锅,方士清胃还没好,根本就不能吃辣,也不能喝酒,只能正经吃个饭。
从饭店出来,方士清就给王齐打电话问他回家没有,一听正在回来的路上,立刻就见色忘义丢下郑秋阳回家了。
被基友抛弃的郑秋阳十分郁闷。
他其实也不算夸张,被方明妤的事儿打击了一回,到现在也还没提起Jing神来再战江湖,谁说单恋就不能失恋了,尤其像他这种“灵魂很不随便”的男纸,真的很伤心啊。
在酒吧里泡了一会儿,和身边坐着的两个女孩儿有一句没一句的开玩笑,其中一个女孩儿明显是对他有点意思,可他没什么兴致,就在这儿逗着玩还行,完全没有带出去的心情。
女孩儿暗示他好几次他都不接招,眼神左顾右盼的来回看,想找个认识的人借机摆脱掉女孩儿,看了一圈,才看见离他没多远的单人位子上坐着个算是脸儿熟的袁瑞。
袁瑞上了那个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