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间七看着傅央看着药膏和棉签,放在沙发上,脱下了她的白色帆布鞋,露出了两只脚底长满水泡的白皙脚丫,shi漉漉的。
间七刚收回去的眼泪,又冒了出来,“央央,你到底去干什么了呀?”有点埋怨,但更多的是心疼。
“找工作。”傅央答道。
傅央将脚盘起,正打算直接上药,就被间七阻止了。“你别动!我去打水,我先给你洗洗再消毒涂药。”
间七给傅央小心地洗完脚后,就把涂药的工作也抢了,边涂边呼,小孩子气地相信着这样会不痛一点。
傅央看着蹲在她面前的间七,想着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晚上,间七也不睡床了,就在地上打了地铺。
间七坐在地上,双手横叠着压在床边沿,脑袋枕在手臂上,看着床上的傅央翻来覆去想找个好姿势,抿嘴偷笑。
傅央有点烦躁,她喜欢正面仰着睡,这是个很规矩的睡姿,她可以保持一个晚上。
但是现在背部有伤,正面睡明显不行。但侧睡压得肩膀酸,她又不习惯。索性就翻了个身,趴着睡了。压胸就压胸吧,反正也没多大,傅央就着这个姿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间七看着傅央睡着了,她也就打算睡了。
走到灯旁,间七想关灯,但迟疑了一下,还是没关,躺回地上,看着头顶昏黄的灯光,间七有点睡不着。
☆、七只间七
这一世,傅央没有提醒间七带上一中的通知书。
但上一世的时候,傅央只是一个真正的16岁少女,在离开孤儿院的时候,即使没有考虑到户口问题,但那封放在间七书桌上的一中通知书她是带走了的。
那时候的傅央承担起了两个人的日常起居。在暑期结束后,也承担了间七的学费和日常花销。
每天早上4点就要去工作,一直到晚上零点左右归家。
在九月份,间七开学前,傅央也没有这么拼的。但上学之后才发现,仅仅是一学期的学费,就花费了两千多。按照她们的积蓄,只能给间七交一年的学费,更不用说,日常饮食,冬天的衣物等日常花费了。
傅央不想让间七心怀愧疚,也为了更好的学习环境,就给她申请了住宿。她就在间七住校的期间几乎没有间停的外出打工。
也因此,唯有周日的时候,才是傅央比较轻松的工作日。
但也因为如此,即使傅央一直抱着她要承担起间七人生的想法。但由于空闲时间太少,傅央对间七的关注也少了。
她可以勉强提供间七的生活费,但和之前孤儿院时候的经济条件相比较,还是差很多的。更不用说间七在读的h县第一高中了,这和她们在城镇里读的小学和初中的条件相差太多。
傅央或许知道间七在学校被人嘲笑,被人男生追求,女生欺负,但她想这些对间七来讲不会是大问题的。
确实,但当这些小问题遇到傅央后,间七看着她态度平静,完全没有什么表示的时候。这个因为她而跑出孤儿院的女孩还是会受伤的。
高一的时候,间七还是乐观的她。高二的时候,间七偷偷去打过工,但是因为工作内容繁重,不久就放弃了。到高三,间七很少和傅央说话了。
在2006年年末,也是间七高三的时候,傅央已经年满十八岁了,就接了其他工资更高的工作。从那年的除夕开始,傅央也不知道为什么,间七每次回家就和她单方面吵架,然后火气越来越大,也不知道她在生气什么。
但那时候的间七,一定是傅央没有养好。傅央无视四周的嘈杂,双手套着橡胶手套,边洗着的碗,边想着。
现在这个时间,已经是夜晚了,也是傅央她们的今天额第五份工作。
这还是在那条夜市的街道上。这种街道,往往会有一些大型的常驻摊位。他们的帐篷、桌椅等器具已经在这一块位置上占山为王,也不用每天收摊摆摊。
傅央和间七就这样的一个大型烧烤摊位后面,和一群大妈们坐在一起,洗着碗筷。
“啪。”坐在傅央旁边的间七又砸碎了一个碗。间七今天穿了一身泛白的碎花衬衫和小短裤,看起来很是青春活力,甚至清纯无辜。
说起来,间七算是长了一张初恋的脸蛋,笑起来的时候两眼弯弯,左边还有一个小酒窝。这样一张脸对着男女老少都有很大的杀伤力。
间七看着她摔碎的第三个碗,先偷偷看了傅央一眼,然后眼眶含泪地看了一圈周围的大妈们,接着低头道歉,“对不起。”
“没事,没事,小闺女第一次洗这工作。”
“对对,不哭哭,看那小脸蛋皱的。”
……
今天早上,傅央四点半起床的时候,叫起了睡在地上的间七,叫她起来去床上睡,顺便记得等会儿吃早饭。摇了她一会儿,在间七有意识的时候,告诉她她要出去工作了。
间七听到傅央这就出门了,本来还想赖床的人,瞬间就清醒地站了起来,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