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斜剑眉星目,杜君知却是细皮嫩rou,肤白胜雪,非要说谁是小白脸,那也肯定是杜君知啊!
鸨母扭了过来,笑颜如春地道:“老板来啦,这位是……”她目光在杜君知身上乱飞,掩嘴笑了几声,“真是好白嫩的喔。”
杜君知:“……”
这年头,不是人人都像杜君知一般,身在擅长蛊毒的魔教,药毒不分家。魔教的女人,为了青春美貌,不知道研究出了多少驻颜灵药,全都下在饭里,也不管一起吃饭的人想不想要细皮嫩rou……杜君知平日又懒得很,不怎么奔波劳累,所以导致了他这一身皮rou,被同僚们养得极为白皙细嫩。
但是常人顶多说一句“你挺白的”,不会特别关注一个男子皮rou如何,更没人敢骂杜君知小白脸。此时被不知其身份的鸨母提出来,倒令杜君知尴尬了。
赵斜无奈地道:“徐姐,这是杜公子,现在为我管账。”
鸨母一惊:“哎,公的啊?”
赵斜:“……”
杜君知:“……”
杜君知咬牙道:“不、然、呢?”
“对不住对不住,老板、杜公子里边儿请。”鸨母嘻嘻一笑,显然是故意认错,此时打了个哈哈,将人让了进去。
·
鸨母将他们安排到一个房间内,先看看花魁娘子的表演。
燕子阁这位花魁娘子是新近挂牌的,不知调养了多少年,她跳着异域舞蹈,酥胸粉腿时隐时现,引来阵阵不怀好意的喝彩。
这位花魁娘子表演,常人可能觉得香艳非常,但魔教妖女多得是光着腿儿就打架的,杜君知看得索然无味,连连犯困。
直到花魁娘子表演完,上来陪大老板饮酒吃茶。
花魁娘子对赵斜明显是有意的,她若能讨得赵斜欢心,在燕子阁地位便更加稳固了。但是赵斜一则对其无意,二则哪有兔子吃窝边草的,是以对其示好熟视无睹。
花魁娘子不见回应,心下泄气,转而又将目光落在了正撑着下巴打瞌睡的杜君知身上。她贴了过去,眨眨美眸:“杜公子困了吗,要不要去我房里歇息一下?”
赵斜本欲阻止,转念一想,又想看看杜君知的反应,若是杜君知狼狈不堪,他看够笑话再来解围也不迟。
谁知杜君知掀起眼皮看了看花魁娘子,满口答应:“走走走,正困呢。”
赵斜:“……”
花魁娘子大喜,她从鸨母处知晓杜君知为赵斜管账,这可是个赚钱好位置,能攀上也不错。顿时粉面含羞,挽住杜君知的手臂,将他扶起来:“我带公子去。”
赵斜忍不住出声:“喂,等等,你真的就这么去了?”你老板可是就坐在这里呢!
杜君知:“对哦,还要什么吗?”
他看向了花魁娘子。
花魁娘子娇羞地低下头,调笑道:“要度夜资啦。”
……
一瞬间,天地都寂静了。
杜君知缓缓抬起头。
赵斜扭过头,不忍直视。
“啊——”花魁娘子被杜君知甩到了墙脚。
听到“度夜资”三个字后,杜君知已瞬间清醒,指着佳人的鼻子破口大骂:“混蛋!居然想坑我的钱,我一文钱也不会给你的!滚!”
花魁娘子倍感羞辱,哭得撕心裂肺地跑了。
骂走了敢贪自己钱的人,杜君知神清气爽:“老板你也真是的,不知道拦着我点,差点就让她得逞了。”
赵斜:“……”
·
杜君知还自讨了一份差事,将库房中的宝贝,全都登记造册。没错,这么多东西,赵斜竟然都没有造册,就那么摆在那儿,也不怕少了几件……
杜君知一边想着,一边施展袖里吞金,又偷了几块金子。
他每日进来登记时衣袖飘飘,出去的时候整个人都重得轻功都施展不开。
就让我每天都活在这里吧……杜君知这么想。
但是显然,现实不可能允许他这样。
魔教的人找到杜君知时,杜君知正数钱数得欢快。
“杜坛主……”
杜君知发现有人趴在窗外叫自己。
他疾走几步走到窗边,开窗:“谁?”
一个如壁虎一般贴在墙上的人冒头了:“坛主,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教里正在找您呢!要不是前段时间听说您在一间赌坊出没的消息,我们都查不到这儿来。这都年底清算账目了,您怎还不回去算账!”
杜君知一听要干活了就想起来叫自己回去,顿时火冒三丈,一巴掌拍在他脸上:“我失恋了!还叫我回去算账!是人吗!你说!你们这是人干的事吗!”
那人哭丧着脸:“坛主,不干我的事啊……”
杜君知气呼呼地道:“告诉姓赵的,我找到更有钱的老板了,不回去!”
那人幽幽道:“小的都打听清楚了,坛主明明是欠了别人的钱,被扣在这里。”
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