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
李臻泰坐在床边,一条条给他念尤波交给他的收购四家家具厂的企划书。
李江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嘴唇因为发烧而干涸起皮,脸色也是不正常的chao红,根本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李臻泰的话。
念完之后,李臻泰把企划书放到一边,对李江临说:“爸爸,我觉得这个合作项目很有价值,你觉得呢?”
李江临虚弱地睁开眼睛看他一眼,李江临把担保合同放到李江临面前,递给他一支笔,“爸爸,这是担保合同,您先签字吧。”
手里握着笔,李江临却迟迟没有动,李臻泰坐在床边,把插着吸管的水杯放到他面前喂他喝了一口。
随后李臻泰说道:“这是一次投资,同时也帮老三解决了问题,等到这次合作成功,老三就不用在外面东躲西藏,可以回来探望您,我也会把老二叫回来,让他别跟您怄气了,好不好?”
李江临眨了眨眼睛,似乎并不能看清合同的具体内容。
李臻泰体贴地说道:“我来给您念。”
李江临或许是厌烦了,他摇了摇头,握紧笔用有些颤抖的手在合同书最后签上自己的名字,随后他闭上眼睛往后仰躺着,笔也掉在了地上。
李臻泰满意地看了一遍合同上的签名,对李江临说:“爸爸您好好休息,我叫刘医生过来给您开点退烧药。”
说完,李臻泰就拿着合同出去了。
他走到房门外,一边招呼护士和医生进去照看李江临,一边注意到朱凯坐在沙发扶手上面,正低头看手机。
注意到他出来,朱凯抬起头看他一眼,见到他手上握着的合同,说道:“坑爹成功了?恭喜你?”
李臻泰也不掩饰,笑了笑走到朱凯面前,“你不是恨他吗?我这也算是帮你报仇了。”
朱凯莫名其妙看他一眼,“谁告诉你我恨他?”
李臻泰说:“你要不是恨他,为什么要帮我搞到血样来做他和老四的亲子鉴定?你明知道这个后果对他打击会很大。”
朱凯说道:“我不想他好过又不等于恨他,倒是你,如今他身边就剩你一个儿子了,韵临也交给你了,你还这样坑你老爹,坑你家自己的东西,你说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李臻泰一瞬间神情带了些愤怒,“他遗嘱一天没立,谁也不知道韵临最后到底是谁的?他会把韵临给我,你相信?他在等着老二回心转意!”
韵临最大的股份在李江临手中紧紧握着,他们三兄弟手里加起来的都不如李江临多。如果李江临的遗嘱把手里的股份全部给了李臻然,现在这段时间就真的是李臻泰最后能够掌握韵临的时间了。
朱凯突然两只脚踩在了沙发上,抱着膝盖问李臻泰:“他快死了吗?”
李臻泰闻言,缓和了脸色,说:“你说什么呢,爸爸会长命百岁的。”说完,他拿起挂在门后面的外套,“我要回公司,准备明天的董事会。”
朱凯缩在沙发旁边没动,在李臻泰打开门出去之后,他看到了站在饭厅里的王妈。
王妈瞪着他们,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最后急匆匆走到沙发旁边拿起电话,给李臻然打电话。
可惜电话没有打通,她于是又急急忙忙拨了个电话,这回是打给他儿子的。
在等待电话接通的时候,她一直低声念叨着:“你们这些孩子,怎么能这样?”说着说着,朱凯看到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韵临董事会议。
李臻泰意气风发,站在办公室内的休息间穿衣镜前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
外面,助理高旗正在帮他整理今天的会议资料。
所谓尤波的公司,根本就是李臻泰让岳紫佳以她的名义和尤波合伙开设的空壳公司,打算借韵临的担保套取资金,如果还有足够的时间,李臻泰甚至想要慢慢把韵临挖空,全部填充进自己的公司。
直到现在,他都相信韵临的东西,李江临是不会留给他的,与其忐忑不安等待接受判决,不如早日决断真正为自己做好打算。
不过事情比他计划中更容易,他没想到李江临会病得那么重,以至于连他们挖空心思做一份完美的计划书的步骤都省略了。
李臻泰深吸一口气,对高旗说:“准备开会。”随后率先朝会议室走去。
既然他如今是公司代理董事长,那么董事大会他自然该是最后一个到的。董事会秘书在前面帮他打开会议室大门,李臻泰昂首挺胸走进去,第一个见到的人却是坐在前排的李臻然。
李臻泰的脚步猛然间停住,“老二?”说完,他看到了坐在李臻然身边的李臻自。
李臻自对他笑笑,“大哥。”
李臻泰尽量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们,“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臻然一直等到李臻泰在主席座位上坐下,才说道:“公司董事会,我们作为股东兼董事,本来就该出席不是吗?”
李臻泰双手放在桌面上,手指交叠,“爸爸知道吗?”
李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