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器具,目之所及,没有多余的装饰,甚至没有多余的声音,四面都是白墙,沿着墙整齐摆放着的,是各种Jing密的电子仪器,手术工具架,各种**标本,简洁、干净、一尘不染。
还有身着白大褂的高大男人,两个。
“咦,她醒着!”懒懒的视线对上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白大褂中的一人惊奇出声,从苏小媛躺着的角度,仰视上去,她正好能看见男人的喉结咕噜一阵急速滑动,透过眼镜的镜面,她看见了男人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中很明显的……激动?
浑身仿佛被一条滑腻腻的大蛇爬过。
他盯着她,近乎视X的眼神,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色狼遇见娇娇的美女,垂涎之余,惊喜地发现那美女是暗恋他的,又好像野狼遇见白兔,伏击之后,突然才知晓,萌萌的小白兔子是愿意主动献身的。
“哥,零下八十五度的气温,基因发生了变异。”男人激动地摸上合金床上女孩冰冷的脸颊,半眯着眸享受地摩挲,指尖软软腻腻的触感,带着明显的温热,那种独属于“人”的浅浅热度,让他浑身激动地一抖,被白大褂遮蔽下的身体瞬间绷紧。
表情很那啥。
虽然很恶寒,可不能发出声音的苏小媛真的很想在心中狂吼:尼玛的可不可以不要边摸她的脸边露出这种仿佛高-chao来临般的**表情啊!
这种疑似摸着她自X的行为真的好吗?
无比不要脸!彻底毁三观!
愤怒中,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她的视线,一样的白大褂加金框眼镜的装束,发型被梳理得一丝不苟,像是电脑程序Jing心设置的一般,清峻高大的身体,此刻半倾身的状态,透过柔和的无影灯,男人一模一样的五官让苏小媛双目陡地瞪大。
一样的远山眉,就连眉梢处那颗浅浅的痣都毫无差距;一样的丹凤眼,眸中清冷的流光,像是深秋的寒风,冷寂清寒;一样的嘴唇,单薄得几乎看不出厚度,浅浅泛着Yin冷的白;就连两人修长宽大的手掌都如出一辙地漂亮,骨节分明,食指与中指相同的地方有着薄茧。
“真的是新品种呢。”低低的声音,仿佛压抑已久的喟叹,于舌尖深喉处绕出最后一个字音,男人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在苏小媛的脸上滑动,最后停留在她脖间动脉处,感受到指尖处浅浅的律-动传来,他侧过脸,极低地轻笑出声。
苏小媛的心脏以一种诡异的频率跳动着,她Jing准地抓住了“品种”这个词,被系统的恶意吓得魂飞魄散。
她成了“品种”!不是人不是仙也不是妖而是品!种!而这男人的口气,就像说‘这只鸡是什么品种’,‘这颗白菜是什么品种’一样!
“清夷,比赛暂停。”清冷的声音,不可忽视的严肃。
“嗯哼。”意兴阑珊的应答,有些无趣。
还处在魂飞魄散中的苏小媛已经彻底失去了该有的反应,又或者说浑身被冻住的僵硬使得她什么反应也没法达成,她唯一咕噜噜转动的黑亮大眼睛,成为了那个叫做“清夷”的男人小小的娱乐。
双手撑着下颚观察良久,言清夷发现了这具新鲜实验体的“奇特”之处:她有温度,有思想,不再是如同从前的实验体一般木讷无感,不需要事先编辑程序,她能对他的碰触做出反应,这种自然又纯粹的反应,让他像吃了兴奋剂一般地不受控制,眼神灼灼放光。
情不自禁地,重重咽下一口口水,他又伸出手去摸她的脸,一下又一下,捏捏戳戳,动作越来越肆无忌惮,越来越限制级,都快戳到脖子下那什么地方了……直到看见她瞳孔越瞪越大,那双漂亮的黑眼睛中浮出一种名为“悲愤”的情绪时,他才心满意足地收回手,淡白的嘴唇回味似的抿了抿,看见她缓缓地收缩瞳孔,像只萌萌的小动物,委屈地望着自己。
真是好看极了。
一心防备着名叫“清夷”的变态,苏小媛全副Jing力都集中在乱摸她脸的男人身上,却忽视了另外的那人,所以,当僵硬的手臂被人轻巧地抬起时,她只感觉手臂上一阵久违的锐痛,转过眼,苏小媛就看见一身清冷的男人正手握针筒,熟练地朝她体内注射着某种暗黄色的ye体。
他从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紧抿着唇没说一句话,一股子矜贵禁欲范儿。
一针下去,比专业解冻药还管用,苏小媛只感觉浑身的僵硬与冰冷开始逐渐散去,身体以一种春草萌芽般的姿态伸展着,若不是情况不允许,她真想软软地伸个懒腰,这种重新活过一次的感觉真是奇妙极了。
尽管手臂上的锐痛随着身体的解冻而越发难以忍受。
“嘶——”她皱眉轻呼出声,手臂被人逮在手里,为了避免被针头误伤,她不敢贸贸然挣扎。
“很疼啊?”男人温柔的声音,特别像偶像剧中永远会被炮灰的男二号,微凉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
苏小媛侧过身来,近距离看清了他的长相,结合刚刚对她一摸再摸的清夷变态,她不得不承认一个红果果的现实:她、分、不、清、这、两、男、人、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