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抱上护士推来的救护床上,跟在一旁一起往医院走。
他们的身影渐渐地消失,我的视线也开始模糊,我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大会,可能是十分钟,也可能是半个小时,也可能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我剁剁发麻的脚,往医院走,在大厅里问了护士刚才送来的那个学生现在怎么样,护士跟我说,“已经没事了,不过医生建议留院观察一天,现在安排了病房,就在六楼。”
我说了谢谢,打算走楼梯上去,但是脚踝开始一阵一阵的疼,我扶着墙走到电梯口,等了两分钟,电梯才下来。六楼很清净,大概这是特护病房,配置比较高,环境也好。
从楼道往右拐,就是柴栋住的地方,里面有一个小客厅,在往里才是病房,门是掩着的,我推开就进去了,然后,隔着半透明的玻璃窗户,看到了床上的柴栋和段初明。
柴栋的短袖,段初明的衬衫,都被丢在地上,柴栋趴在段初明身上,激烈的吻他,双腿跟他交叉在一起,段初明一只手小心的护着柴栋缠着绷带的小腿,柴栋是不管不顾的把他的手拿开,就开始脱下面的衣服。
段初明看着他笑,柴栋也看着段初明笑,他们吻在一起,脖颈相交,然后柴栋把段初明的一条腿抬起来,把他抵在床头,就照着那个姿势,缓缓的凑过去,插入了段初明。
我听到柴栋舒服的喘息,听到段初明粗重的啊啊声,我的脚踝也疼的快没了知觉,我把这一切都抛到后面,挪着脚步,一瘸一拐的往外走,顺便把门给关严实。
还没走到楼梯口,我就疼的昏了过去,恍恍惚惚,我看见了我和柴栋的少年时代,还有段初明,我又想起了上次段初明来找我让我给柴栋的生日礼物,还有我们玩过的真心话大冒险,还有更早的时候,柴栋晚上睡在我们家的时候,段初明给我们补习功课,我总是先睡着的那个,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因为,我看见了我从未见过一面的妈妈,我望着她模糊的背影,小声的说,“妈妈,我想你了,你来看看我好不好。”
但是我知道,我不会再有妈妈,连爸爸都没有了。
(正文完,其他的,我们番外见。)
番外1
我的生日是圣诞节的前一天,往年平安夜的时候,柴栋都会来陪我,在外边逛够了,再回家跟段初明会合。段初明每年给我的礼物都是我喜欢的,可能某天我跟他提过一句,他就记在了心里,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我十八岁那年,正好赶上初雪,扬扬洒洒的飘到马路上就上了冻,那年的冬天特别冷。
我和柴栋在中午的时候,相互扶着滑着冰凌面的地去了学校的后山坡,坐在被风坡上,冻得直哆嗦,我用手紧紧的捂住脸,问柴栋,你带我来这干什么,柴栋神秘兮兮的让我闭上眼,我闭上眼后,听到了柴栋踩在雪地上的声音,越来越远,想要睁开眼的时候,又渐渐的近了,和他的脚步交叉的还有另一个人的脚步声,我的心随着他们的靠近砰砰的跳,我知道,那是段初明。
段初明在我生日的前一周去了青海出差,他临走前跟我说可能赶不上陪我过生日了,那段时间我还没从创伤里走出来,他上次在我身上留下的伤,还会时不时的疼上一阵,他是在上飞机前来学校找的我,我没理他,转身就走了,他在后面跟上我拉住我的胳膊,叫我,“段忆,我会尽快赶回来,陪你成年。”
我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把他的手拿开,我说,“没事,柴栋会陪我。”
那天晚上,他抱着喝醉的我小心的亲我的额头,问我可不可以,我迷迷糊糊的就说了好,那是他伤过我以后的第一次,他特别的温柔,但他刚进去的时候,我还是疼的颤抖,好像又回到了他把我压在冰冷的地板上的那天。
他耐心的哄我,伏在我耳边说对不起,身下的动作却越来越快,我沉浸在他磁性的声音里,沉浸在他和柴栋给我的惊喜里,那个用冰雕成的娃娃,跟我站在一起,正好到我的胸口,他说那是我小时候的样子,然后,我就忘了疼。
那时候,可能柴栋还不知道我和段初明已经混到了一张床上,我也不知道柴栋心心念的是段初明。
今年的十九岁生日,应该就是我一个人过了,我在上午的时候去医院取复查的片子,拿给李医生看,李医生说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下次复查不用拍片直接来就行了,然后问我,脚还会感觉到疼吗,我如实的回答,我说,晚上睡觉的时候会觉得疼,睡醒就没事了,李医生想了想,轻轻地抱了我一下,说那是你的心理原因。
我那天昏倒在柴栋的病房外,就是他把我抱回去做检查的,赶过来的段初明和柴栋也被他给赶了出去。
段初明几乎每天都要来找我,柴栋也是,他们总是会错开时间,从不会凑到一起,应该是商量好的,他不厌其烦的向我道歉,在那件事过去两个星期后,我才跟他说了话,我们坐在安静的咖啡馆里,像两个陌生人一样,沉默了许久。
我静静的注视着他,他的状态明显的不太好,仿佛一下就苍老了,他的手交握在桌上,良久才说了话,“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