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这些日姜齐受了秦二家许多恩惠,不好不理,便道:“我父亲早就死了!这人他要是真关心我,怎么会将我扔在山上十几年不闻不问?”
秦二媳妇叹了口气:“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好了,现在老爷知道你出事了,立即就赶过来了,公子何必再计较呢。”
姜齐心中冷笑,过去的伤害就如同陈年的刀伤,虽然早已不再疼痛,但已经成了一道无法消弭的伤痕,怎么可能说过去就过去。
秦二媳妇还想说什么,一直杵在院子里的秦二却两步跨进门来,一把将自己媳妇扯了出去。
秦二媳妇想说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正要发作,却听秦二小声数落道:“去去去!你没事在里面瞎掺和什么呢,人家老子和儿子之间的事,你一个娘们一边待着去!”
秦二在自己媳妇面前,口舌利落了许多,秦二媳妇眉头一皱,抬手便在秦二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我不是怕他们吵起来吗?”
见媳妇发怒了,秦二便“哎唷”一声捂住胳膊道:“我就说你不懂吧,别人的家务事哪儿是外人管得了的。你呀,就跟我在这里等着吧。我看姜公子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说不准,一会就跟老爷走了。”
秦二媳妇想了想,觉得自家男人说的也对,镇上的说书先生就常说一句“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姜老爷家的事,确实还得人家自己去解决,自己虽然是好心想劝和,可到底多余。
秦二媳妇想通这一点,眉头就舒展开来,她拉扯着自家男人在院子里并排坐下。
秦二看媳妇脸色由Yin转晴,开始小声抱怨道:“胳膊疼。”
秦二媳妇噗嗤一笑,又在他胳膊上轻轻掐了一把:“活该!”
屋内没有了旁人,姜平天感觉自在了许多。他认为不管自己当年犯了多大的错,总归还是姜齐他老子,要真在外人尤其家里的下人面前,抹下这张老脸去求自己儿子,还真不太做得出来。
姜齐挣不脱被姜平天握住的脚,只能僵在原地看姜平天挽起他的裤脚。他的脚踝包了厚厚的一层草药,看起来臃肿不堪,甚是吓人。
姜平天不懂医术,也不敢随便去拆布条看个仔细,只能心疼的问姜齐:“怎么还肿成这样?”
姜齐即便心里再恨他,也知道这关怀是真心的,犹豫片刻,终于答道:“没这么肿,只是药敷得多。”
他受不了亲生父亲蹲在自己脚边,企图缩回右脚:“你别这样,我脚疼。”
姜平天怕真的再弄伤了他,连忙松手。他思前想后的酝酿了半天,终于一口气说道:“齐儿,我知道当年是我伤了你的心,你现在不肯认我,可你心里有气也没有必要跟你的脚过不去。我已经听秦二说了,你脚部的骨头碎裂,若是不抓紧时间医治,只怕以后会留下残疾。齐儿,跟我回家,我请个好点的大夫替你治疗。”
姜齐垂下眼眸:“我不想回去,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姜平天见他竟是一心与自己划清界限,急道:“你说的什么话?你在那里生活了那么多年,怎么就不是你的家了?”
姜齐:“……”
姜平天在家中向来一言九鼎,此刻却感觉自己一派关心体贴都付诸流水,心中又急又气,语气也强硬了起来:“你一个姜家大少爷,有家不回,一直在这里住着像什么话?”
姜齐听他语气不善,声音也提高了:“我住在哪里跟你没关系!你还记得我是姜家大少爷,真是难得呢!”
姜平天被他这么夹枪带棒的一顿嘲讽,脸上实在挂不住了:“我是你老子!怎么和我没关系?”
姜齐却继续道:“十年前你怎么就不知道你是我老子了?现在才来说这话,你不觉得太晚了?”
姜平天面色发白,他年岁终究是大了,在对儿子长久的愧疚中早就失去了心气。他想重新开始,姜齐却对过去念念不忘,他再次放下身段,柔声道:“齐儿,我承认我当初对不起你,可是那时你姨娘和你弟弟还小,我也是没有办法。”
姜齐仍然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你不用再说了,反正我不想跟你走。”
第20章 回家
姜平天软硬兼施的费了无数口水,都没能让姜齐同意跟自己回家,反把自己气得火气上涌。他看着酷似自己的一张脸,恨不能一巴掌甩过去,终究还是没敢动手。
姜平天在来之前便打定主意要将姜齐带回去,既然姜齐不肯老实听话,他也不再废话了,转向门外大声唤道:“老吴,老吴!你给我进来!”
屋外秦二听姜平天唤人,急忙将一直守在院外马车上的家丁老吴带进屋内。
老吴其实是个中年男子,因为一直跟在姜平天身边做事,资历较大,才被称一声“老吴”。他毕恭毕敬的问姜平天:“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姜平天端出老爷派头来,伸手一指姜齐,吩咐道:“你给我把他弄马车上去!”
姜齐见姜平天竟要强行带自己走,气得浑身发抖。他立即转身想跑,可老吴与姜平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