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呢?”
付雨:“滚。”
吃完面,宋易敲着二郎腿,躺床上玩手机,不知道在跟谁聊天。付雨和顾洋打算出去散步。宋易兴奋地摇摇手,十分殷切、欢喜万分地“啪”地把门关上。
付雨进了电梯,憋不住道:“宋易有情况。”
“谈恋爱了,正常啊,谁不谈?”
“我没有,你也没有啊。”付雨随口反驳,想了想又觉得这话怪怪的,忙又补充,“不过我们家小洋那么可爱,在学校很受欢迎吧?”
顾洋微微皱眉,“付雨,你说这些话的时候不觉得违和?我都快二十了,要可爱做什么?当饭吃吗?”
付雨立刻停下了脚步。春日的风带着略微燥热的因子四散在暧昧的空气里。这么多年来,顾洋第一次不叫他“哥”,像男人一样,站在他的身边,斩钉截铁地告诉他,他已经长大了,他快二十了。
付雨努力笑了笑,“哥说错话了。”
顾洋叹了口气,“我……哎,算了……”
付雨想问问他是不是有心事,又怕这心事自己根本招架不住,不敢问出口。
两个人在小区走走停停,一路上没再说话。
手突然被顾洋拉着,少年盯着付雨已经结痂的掌心,“到底怎么弄的?会很疼吧?”
顾洋的指尖很烫,烙在皮肤上的触感又麻又痒。付雨不自在地抽出手,“不疼。”
手腕又被整个握住,少年的手愈发有力,体力上,付雨早就不占什么优势了。他由着炙热的掌心,按压着他的脉搏,任那里的跳动频率不断攀升。
“我想保护你,雨哥,我可以保护你的。如果有人对你不好,告诉我。”
顾洋已经快二十岁了,但也才二十不到啊。少年的眼睛里是执拗的单纯,付雨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也不能说,更说不清。这世事有多复杂,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有多难理清。
“有你在,雨哥做什么都是有意义的。”
顾洋目光炯炯,抓着付雨的手更用力了些,“雨哥,我做什么也都是为了你,你要是离开我,我就什么都不想做了,也没必再要做。”
付雨心头一热,既感动对方说出这样的话来,又觉得顾洋带着这样的思想学习生活着实不妥。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顾洋,哥想你有自己的人生。”
明亮的眼眸似乎暗了下去。顾洋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低声问:“你真的这么想?”
付雨一愣,还是说:“是真的。”
顾洋无言地点了点头。
喉头好像被什么东西堵着,说不出的压抑。付雨深吸了一口气,暗暗地想——顾洋一定要过得比他好才行啊。
许晨好像比宋易想象中的闲得多。许晨会来公司找他,会在回去的地铁口等他,会在酒吧即兴唱歌,会跟着他们打一个下午的麻将。那晚之后,许晨每天又会跟他聊几句微信,甚至视频。付雨在的时候,宋易心虚不敢接通,付雨不在的时候,他又迫不及待地要听听许晨的声音。
还好许晨没有再提那件尴尬的事情,宋易只当他们都喝多了。要知道月光很美,夜色很深,两个寂寞的醉酒人在浪漫的街头做一些自我排解的事,也无可厚非。
嗯,一定是这样的。
公司的车库里,宋易系好安全带,准备挂挡,车窗上传来手指敲击的清脆“咚咚”声。他转头,看见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正贴着玻璃,咧着嘴对他笑。
宋易下意识地摸了摸有点发烫的脸,招手让人进来。许晨的长腿坐在副驾驶座上有点憋屈,三十度蜷曲在那儿。宋易想笑,憋着没笑出声,“我回家,你要去哪儿?”
“周五了,跟你一起回家啊。”
“哈哈,少来你。”
许晨笑了笑,“今天正好跟你们老板叙旧,顺便来看看你。”
宋易问:“你真的认识我老板?”
许晨一挑眉,“你说呢?”
宋易忙说:“别在他面前提我。”
许晨颔首,目视着前方,不经意问:“你和付雨只是朋友吗?”
“当然不是了!”
许晨:“!!!”
宋易哈哈大笑,“是双胞胎,亲兄弟啊!”
许晨:“……”
许晨跟着他回了家,然后很自觉地下了车。宋易突然不想让他走,又实在说不出口,顾洋不在家,有折叠床,大家可以一起睡。他又摇摇头,觉得很不好。他可以跟许晨睡在一个房间里,但不想有别人,这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许晨一个人走在黑黢黢的地下车库,皮鞋在地面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宋易目送着他远离,觉着他的背影很孤单。
到家发现付雨正在收拾行李,宋易魂飞魄散,飞过去按住付雨的手,惊魂未定地问:“你要走?!”
“是啊。”付雨一脸漠然。
宋易惊恐不已,“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有点挤啊,上班也太远了。”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