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深莫测:“无须多问名姓,我等前来,是为除魔。近日此地多有孩童失踪,想必你也清楚,这不可能是凡人作为。”
女人浑身一震,仿佛被勾起了什么可怕的记忆,眼泪顿时便落了下来:“没错!明明很多人都在一旁,我也只是一时走神,结果——!”
安静当个助手的蒋风白伸手摸了摸茶壶,发现是冷的,不露痕迹地看了成万事一眼,起身去了厨房。不一会,他端来热水,先沉默着给犯懒的人换上滚烫的茶,顺便给女人倒了一杯,好让她冷静一些。
被抓包的成万事偷偷回了个笑脸,动作很小,没被女人察觉。
一口热水下肚,女人的情绪没那么激动了,只是脸上泪痕仍在:“我一个人带孩子,一回头,婴儿车里就空了。这几天我一直往警察局跑,可一点消息也没有……之前丢了孩子的人,也没听说……”
“既然能做出在闹市抢走孩子的事情,必定没想过留下活口。”成万事神色淡然,说出的话却足够残酷。
一听,女人着急得差点跪下了,也不管面前的人是不是骗子,她就像风中飘荡的柳絮,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得不相信。自然不能受这个礼,毕竟成万事自己也有私心,总觉得这次的失踪案与先前那一系列诡异的事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也许报丧鸦背后,下命令的就是那位黑袍人,手法都是这般Yin邪且残忍。
伸手虚扶一把,趁机仔细观察了女人的面相,成万事似笑非笑:“幸好那孩子命数有异,尚未出事,不知可否取你的血来推算方位?”说着,他掏出一张黄符,递到女人面前。
仔细端详了一番,发觉符咒的图案十分复杂,多看几眼,女人便有些头昏脑胀起来,更加相信这两位“天师”是有真材实料的。她一咬牙,拿起桌上果盘里的水果刀,在大拇指上划了一道,鲜血登时流出,滴落在黄符上。瞬间,符上的图案散发出一股莫测的幽光,仿佛活了过来一般,在半空中勾勒出许多令人愈发迷茫的文字。
“果然如此。”成万事冷笑一声,一挥手,光芒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连同刚才那一幕,如同定心石压在了女人心上。“东南方,大富之家,以地聚势,对官权亦有所染指,可惜出了个不肖子孙!”他的语气带上了几分不屑。
“天师”每说一字,女人心中便是一颤,将这些信息串联起来,她只觉毛骨悚然,一个猜测脱口而出:“是,是钱家……我在卫生局当文员,听说过,市长就是那家的大儿子……他的小舅子也是公司老总,在东南边投资了房地产项目……”
蒋风白也皱起眉头:“赵革安?汇安雅居?”
“您也知道?”女人的掌心被她自己的指甲掐出了几道血痕,“就是那里,一直在动工,好像出过什么意外……我也只是道听途说,不知真假。”
从女人的话语里,成万事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一股奇怪的念头涌上心头:“意外,孩子,报丧鸦……”还需要进一步确定,他沉思片刻,对女人说道,“你仔细回忆一下,当天有没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不同寻常……我记得,早上天气很好,孩子在闹,可能是最近太少出门……我推着婴儿车……”女人陷入了回忆之中,“广场里人很多,风有点大,我的围巾松了,就低头绑好……然后不见了……”似乎又要流泪,女人艰难地克制住了悲伤,努力回想除了这些之外,周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突然,她的眼神定住了:“好像……我听到一点……唱歌的声音……因为广场上有很多人在跳舞……太吵了……只是一点点不同的……”
成万事接下了话头:“听起来像是鸟叫的歌声?”
女人猛地回神,一脸难以置信地喊道:“对!像鸟!一瞬间而已!如果不是和那些广场舞的音乐太不一样了,我也不会记得!”
“看来,的确是报丧鸦。”
被科普过的蒋风白也点头附和。
见女人满脸困惑,成万事耐心地解释道:“报丧鸦是一种凶鸟,以尸体为食,很难豢养,一旦被成功养成,就会永远听命于它的主人,偷盗小孩自然不在话下。也许那报丧鸦懂些隐去身形的方法,从空中抓走孩子,只需要短短一瞬,任凭谁也注意不到。然而它兴奋时会忍不住发出类似丧歌的叫声,也许你当天听到的就是这个。”
“那,那大师,要怎么才能救回我的孩子!”女人容色憔悴,眼圈红肿,表露出来的意思大概是为了找回孩子,即使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这下终于有机会扮演视金钱如粪土的世外高人,以前总是费尽心思在有钱人身上再敲一笔,但现在有了蒋风白,成万事收敛住心中的一丝自满,一双幽深眼眸很淡然:“不过是举手之劳,何须酬谢!若是你心不安,日后做个长生牌,刻上‘桂茕’二字,不时上香供奉便可。”桂茕是桂树的名字,他最近为了帮成万事,摘了很多自己的枝条,灵力有些受损。如果有人做长生牌,加上解决失踪案后积累的功德,桂树不仅能迅速恢复,身体状况也会更好。
听了这话,女人愈发相信他们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