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来了个男人,大约三四十岁,一开口就要把他整个摊子上的古瓶都买了。他很惊讶,但在“第三只眼”的警告下,不敢多问,乖乖将所有瓷瓶、玉瓶全卖给了对方。没过多久,那个男人又来了,依然只要瓶,各种从墓里出来的瓶,Yin气越重他越喜欢……摊主敏锐地觉察到不妥,同时听说了这边连续发生多起孩子失踪的案件,更是害怕。
“我不敢逃跑,毕竟自己资质差,修行也碰上瓶颈,根本逃不掉。”摊主叹了口气,“幸亏遇到了您,比起九尾,那人的修为就有些不够看了。”
沉思片刻,白玖摸了摸下巴,总觉得那个买下所有古瓶的男人与失踪案有很大关系,便继续追问:“他的真身是什么?”
摊主边微微发抖边回答:“乌鸦,眼睛血红血红的,一爪子就能抓破我的脑袋。他看起来很兴奋的话,就会发出一些奇怪的歌声……很轻很轻的歌声,我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报丧鸦……”徐程陡然想起,帮忙将古籍分门别类的时候,曾看过类似的描写。据说这种乌鸦是浮迟国特有的妖物,喜欢在人将死的时候飞来,唱着丧歌送人上路。等对方咽气,报丧鸦便会将尸体吃掉,不留一丝痕迹。
白玖也想到了这点,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好,我教你一个藏匿行踪的法门,如果只是报丧鸦,绝对察觉不出你躲在何处。”
摊主感激涕零,立马把小摊上比较好的几件古玩,例如粉彩莲花缠枝双耳瓶,还有白釉芭蕉花鸟玉春瓶,送给白玖二人当报酬:“这可都是好东西,我得趁现在离开这里,不然那人又会到鬼市找我。”
话音刚落,他便施展了白玖教他的术法,顿时身影与气息都融入了虚无当中。
待摊主离开,白玖收起了那一堆瓷瓶,暗想着总算能给猫妈交差了,也没心情继续逛下去:“走吧,回去找干爹,这可是大线索。”
徐程点点头,搂着那一袋木屑,看起来特别乖巧。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白玖犹豫了一会,停下了脚步。“虽然干爹平时很晚睡,但那谁‘喝醉了’,他俩肯定在一起,要是去打扰肯定被弄死。”他牵着徐程径直走过成万事的房间,也没尝试敲门,而是走向自己的房间。
“咳咳。”徐程有些尴尬,毕竟刚才话里说的一个是自己顶头上司,一个是干爹,总有种莫名诡异的感觉。
另一边,成万事果然没回去,蜷缩在蒋风白的床上,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困了?”蒋风白伸手把他搂入怀里,肌肤相贴的感觉太过美妙,他忍不住又低头亲吻起对方的耳垂,一举一动尽是缠绵的意味。
“累!”被抱紧的那人斩钉截铁地回了一句。
上次在缙云山庄,蒋风白就喝醉了,连成万事捉弄他也不知道。正因为经历过,成万事便以为这人酒量不行,出去都是让徐程或者其他下属代喝。将人扶回房间休息,他原本为失踪案而郁闷的心情莫名放松了下来,忍不住低下头亲了对方一口。
毕竟,稀里糊涂就在公园亲上了,事后细心回想的成万事才发现,没准这人早就喜欢上自己了,一直在暗地里占他便宜。
岂能不扳回一城?
谁知道,理应半醉的蒋风白突然把他抱住,成万事闻着他满是酒味的鼻息,莫名觉得自己也醉了,一不留神,就被压在床上亲得脑子发昏。从没动过心的老妖怪看是看过小黄书,但没亲身体验过,很轻易就丢盔卸甲,光溜溜地和人抱在一起。
“万事……”那会的蒋风白还在他耳边念叨,嗓音有些沙哑,却有股诱人的味道。
不过快要失去理智的前一刻,成万事清醒过来了,一把将人推开,卷起被子就霸占了大半张床。没过多久,又被抱了回来,懒洋洋地待在对方怀里。
累倒是不累,烦得很,要经常拍掉这人的手。
蒋风白被他一瞪,便明白刚才装醉的伎俩被识破了,笑了笑,凑过去吻他被汗水打shi的刘海:“不喜欢?”
成万事偷偷瞥了眼对方身下的东西:“我俩现在这样,要是丢了元阳,没有好处。”说到这,他又狐疑地问,“你……怎么还是……”
听出了他话里的意识,蒋风白不禁失笑:“我从没试过这种冲动,所以莫琪那女人说怀上了我的孩子,我就知道绝对不可能。”
一骨碌爬了起来,成万事毫不犹豫朝蒋风白身下伸手,轻轻揉了一把,眼神中的怀疑愈发浓了:“你是说你——这样也叫不行?”
“咳咳。”蒋风白被他直白的话弄得不自觉咳嗽起来,缓过气后,才开口回答,“以前我无论看男人还是女人,都没有兴趣,更不会想去碰。本来应该有……反应的时候,我和同龄人完全不同。”说到这时,他的表情里多了几分古怪,“所以,那时爷爷一听说那女人怀孕了,就高兴得什么都忘了。”
成万事恍然:“怪不得……”
“那次之后,爷爷就没再提过结婚的事情,可能认命了吧。反而开始在亲戚里挑起了合适的孩子,准备过继给我。”蒋风白眼神柔和,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