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话咧起了嘴露出一排贝齿,“所以我来送福利了!”说着递来一个深蓝色的纸袋,上面画着一只兔子,还写着一排工整的字:这个冬天暖暖哒!(ω)
华景和知道这就是秦晴这几天一直忙活着的围巾,心中温暖无比,对上她的眼睛诚恳地说道:“谢谢你。”
“不客气!快快快戴上给我看看!”秦晴激动地蹦起来。华景和打开纸袋拿出围巾,将长长的一条围巾绕在脖子上,蓝色的毛球们摩擦着脖颈带来舒服的触感。华景和对秦晴微笑,笑容在深蓝色围巾的衬托下显得优雅而宁静。
秦晴满意地打量着他,“你要是不说话就站在那,倒还真有点像个安静的美男子。”
“你可别喜欢上我。”华景和调笑。秦晴双手插袋歪头看了一眼一直不作声的墨清,没有回答他:“我先去换衣服了,你要加油哦!”
“嗯,快去吧,这儿风大。”
道别之后秦晴踏着轻快的步子离开,华景和转过身子让墨清看自己的围巾,“帅不帅?”
他沉默不语。华景和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不说话。”
“没怎么。”
“你不开心?介意说一说吗?”
要怎么说?墨清视线定格在那条深蓝色围巾上。说我吃醋了?
为什么吃醋?
因为我喜欢你。
然后会看见他澄明的双眸里翻滚起惊涛骇浪,悦耳的声音会颤抖着不可置信地问你在开玩笑吗?
不是,我没有在开玩笑。
他会逃开,神色慌张而且写满害怕,好似自己是吃人的怪物。
比起那种结局,墨清更愿意把一切藏在心底,把那该死的见不得人的恶心的感情通通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让青苔爬满尘埃落尽直到天昏地暗海枯石烂,只要华景和不离开。
“比赛开始了,”墨清的眼神让华景和心悸,他说不清那眼神所代表的感情,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莫名其妙地不安起来。
“我要去准备——”
突然被拉住的手,不可思议的炙热自他的指尖传来掌心,悄无声息却又轰轰烈烈地在心里掀起波澜,翻天覆地兵荒马乱脑海一片空白。
“你不会变成一个人的。”他的声音拨开重重迷雾抵达耳畔,像黑暗中抵达码头的一叶孤舟,“我不会离开你的。”
--TBC--
☆、夏雪
墨清已经竭力把汹涌的感情截在了堤堰之后,他的话却犹如一把利刃插在了最脆弱的地方,裂缝一点一点伸延出去最后整个堤堰崩溃,河水决堤泛滥成灾任何桎梏都再也锁不住。
墨清深深呼吸警告自己不能做出逾越的行为,可华景和指尖的炽热顺着手掌一路燎烧到心,身体完全不受控制,手指已经蜷曲紧紧握着华景和。
“虽然不知道猜得对不对,”他再一次开口,“但你是在害怕我和秦晴……嗯……成为情侣吗?”
那日他在楼梯口固执地要求自己只能和他吃饭,无意中流露出的寂寞与害怕与记忆中的那个人是如此的相像:“要是你和别人走了,我又要变成一个人了。我不要。”
他经历过刻骨铭心的失去。华景和能想象到他在得知父母离异时的悲恸和难受。那时候他大概还只是一个很小的孩子,母亲离开时的背影生生地切断了他对世间所有的憧憬。他开始变得冷漠,拒绝与任何人接触,孤僻得不近人情。
他的沉默是在害怕再一次的失去。虽然华景和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墨清只愿意对自己打开心房,但怎样都好,现如今自己是他重要的人。如果他是在害怕秦晴会成为自己的女朋友,从而渐渐疏远他的话,那么就必须要告诉他。
“秦晴有男朋友了,而且我高中不打算交女朋友,你不用担心了。”
牵着的手开始交换彼此的温度,秋风拂来也觉不出一丝一毫的冷。或许以后,以后多少个秋天,都可以这么牵着他的手。于是夏天的天空开始飘雪,冬天的枯木长出新芽。于是森林里出现了鲸鱼,大海里也能捉到翩翩蝴蝶 。
墨清松开手,转过身望着华景和,眉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华景和见状松了一口气,刚要开口说话不远处潘小希的声音却响了起来:“华同学你在这啊!”
两人齐齐转头看向她,小女生看见墨清愣了愣,随即垂下眼去。华景和抬手看表,这才想起他要去报道了,于是对墨清说:“我现在要回司令台去了,你记得拿冠军啊。”
“我第一场比赛是一百米初赛,”墨清补充道,“第二跑道。”
“知道了,我会看着你跑的。”
墨清继续说:“那今天去哪里吃饭?这附近有间港式餐厅,口碑不错。”
“那就去这间。”华景和转身挥手,“我得走了,等等手机联络。”
墨清看着他一路小跑到那女生身边,微微点头在为他的迟到抱歉,然后两人一起走上了司令台。
“一百米男子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