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也不敢轻易出门。
然而,经历这一切的人是安墨,所以,他可以面不改色,可以浅笑淡漠的,接受所有的恶意。
他说:“有钱有财,可以特地知道安墨的航班,可以敢来对面质问指责,如果你们真的同情那数十万逝去的生命,真的想看安墨不得好死,你们应该用这笔赶过来路费,得到消息的信息费,救助那几个失去了家庭的孩子,只有他们才有资格指责安墨,而你们,什么都不是。”
冷漠残忍,伤人伤己。
他用的是“安墨”,不是“我”,他的话表明了他知情,他参与,他接受灾后孩子的指责,却讥刺这些看客的盲从和看戏心理。
这里,又有谁,又有哪几个人,是真的为了那些逝去的生命在哀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是华夏人,华夏文明发展,而逐渐愈见明显的一个特质——冷漠。
他们至多只是惋惜一句,叹息一番,没有切肤之痛,谁能够感受到那种绝望,他们的指责与谩骂,建立在他们是一个看客,从人性和道德的制高点,批判最先出事的那些人,却没有想一想出事的源头在哪。
那其实是一种隐秘的嫉妒心理。
啧啧,看,站得越高,摔得愈狠,果然,这些当官的都是一个德行,果然他们迟早会出事情。
所以,一件事,他们的热度只有几天,再是重大的灾难和黑幕,除了在初始的热chao,纷纷扬扬,跌宕起伏,过后,却是无人问津。
不只是政府重拿轻放,他们又何尝不是重拿轻放。
他们明知道,很多被暴露的政客,只是一个小小的替罪羔羊,不是幕后黑手,却除了网上跟风,再没别的作为,只有一味的,无理性发帖,指责,且持续时间短小,若烟花一瞬。
又有多少时候,所谓的祈祷谩骂指责舆论,真的会让幕后黑手现形?
安墨的话,无异于扇了众人的一个耳光,火辣辣的疼的人发紧,他将一件众所皆知的事情,□□裸,一针见血的指出来了,得罪了的,不知是机场里的人,更是电视机与网上的人。
或许,他们本是如安墨暗讽,在一段时间后,都不会关注这件事了,然而,此言一出,为了心底那说不清道不明的Yin暗心思,他们一定会看下去此事的发展。
安墨如此,便是立于众人诘难之地了,千夫所指,万人所骂!
但,也许,这便是——他要的效果。
他闹大了,要此事纷纷扬扬,不会让它成为惨烈过后的烟火,除了灰烬,没有其他!
他要参与了这件事的其他人,同样万劫不复。
不是圈子里人以为的不甘,不甘为何只他一家出事,其余众族无事,而因此所做的疯狂报复,他只是在替那些逝去的人,讨一个公道。
为此,他至先将他自己送入地狱,他促成的事情,是他要担的后果。
这其中的缘由,怕是没有人会知道,安墨心思之深,无人能及。
没有谁更无辜,没有谁更可怜,行事准则,造就一切,安墨做的,早够他下地狱百死,灰飞烟灭了。
他不是圣人,讨公道是次之,毁家族是主之。
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同情,亦或是憎恨厌恶。
“啪”——
重重的一声,不知从哪冲出来的妇人,竟是突破的警方的包围圈,在安墨要进警车的一瞬间,扬手,重重扇了安墨一巴掌:
“这是我替我姐姐一家打得。”
妇人双眼通红,憎恨的看着安墨,仿佛不能嗜其血rou,道:
“你等着,如果法律不能制裁你,我就是撞死在法院门前也不会让你好过!我诅咒你,生生世世不得好死,寡亲缘,受背叛!”
鸦雀无声。
红彤彤的掌印在苍白柔美的五官各为凸出,刺眼夺目。
良久
“好,我等着。”
安墨浅淡的笑了,然后进了警车。
他的云清风淡,冷漠讥刺,他的处变不惊,淡漠沉静,仿佛高高在上的神祗,看着渺小的众人,如此神态,再一次刺激到了众人。
众人想,如果这样的人不被处以死刑,如果对方拿着身份躲过一劫,那么他们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安墨,又犯众怒了。
“你让我看的,就是这些?”
方瑾烈不解的,难堪的看着身边的人,他实在想不通对方脑子构造是什么样的!
此时,安墨已经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方瑾烈和凌云同样作为围观的人,两人神态却是大不相同。
“白沂受到的侮辱,我会一一讨回来。”
凌云看完所有的事态发展,冷淡的转身,面无表情。
然而,听着这话的方瑾烈身形一震,凌云的话意有所指,让他不得不多想。
难道,今天安墨机场围堵的事情,凌云早已知道,甚至是他一手促成的?
白沂曾经死的多难堪,报纸舆论将他写的有多丑陋——而今,安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