茸的脑袋,宋宵的目光冷冷的扫过焦急的两夫妻。
“小书啊,你帮阿爹去找一找吧,好吗?这可是喜子的终身大事啊!”舒大生也实在没有办法了,他不熟悉这附近的情况,也只能拜托舒书了。
“...好的阿爹,我会去找的。”毕竟事关喜子的终身大事,舒书又怎么会弃之不顾呢。
“行,我们现在就去吧,一起去找,这样快些。”舒大生急促的说。
于是,在两夫妻的不断催促下,舒书只得立刻放下手中的红枣,与宋宵两人沿着家门口一片一片的找着宋祥。
有了宋宵的带领,他们找起来就方便多了。
一开始,宋宵并没有带着他们去后山找,而是在村子里来来回回饶了三圈后,才去了后山,理由是:李二的尸体就是在后山上找的,兴许那儿能找到什么。
宋祥的尸体是被舒大生发现的,如果不是他觉得累,到茅草屋里歇了歇,恐怕宋祥的尸体一时半会儿还不会被发现。
与宋祥尸体放在一起的,还有几十个rou-块,那些rou-块杂乱无章的摆在一起,光是上头奇奇怪怪的颜色和爬来爬去的蛆虫,就让好些人呕吐了出来。
这件事直接惊动了山另一边的司谨,体力较好的他,在半个小时之内就翻过山头来到了茅草屋,在他身后还跟着另几位巡捕房的同事。
来到茅草屋后,司谨打量了一遍四周,所问得第一句话便是,“这间茅草屋,是谁的?”
不远处站立着的村民面色苍白的说,“是、樵夫的。”
“那这次的尸体又是谁发现的?”司谨又问。
扶着树干吐弯了腰的舒大生见状,赶忙抬头,“...是我。”
见是舒书的父亲舒大生,司谨的脸色立刻好了一些,“啊,是舒大叔啊,你家不是在南边吗,怎么来北边了?”
司谨的好脸色让舒大生没有那么紧张了,他苦着脸摆摆手。
“唉...还不是为了找宋祥吗?喜子的婚事就在后天了,本来是想找他回去筹办婚事的,结果...人却这样了,天不从人愿啊,喜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喜子的婚事司谨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对于喜子,司谨唯一的记忆就只有一个:舒书的姐姐。
因为小时候撞了脑袋而变得痴傻了,以致于连婚事都得办的急匆匆的,也是个可怜姑娘啊。
这次宋祥的死也着实惊了许多人,李二平日里为人嚣张散漫,因此得罪了不少人,他死了倒没有人觉得太过奇怪。
但宋祥在村子里虽说脾气不太好,但一向是很好相与的,要说得罪了什么人那倒真不太可能。
因为尸体是在樵夫的茅草屋内发现的,所以在检查了一遍尸体后,司谨就命人把尸体和rou-块带了回去,随后直奔樵夫的家。
今天由于天气的原因,樵夫一直都待在家里,坐在自家桌子上浅酌着杯中的凉茶,脸上满满的愁苦。
他完全没有预料到有一天巡捕房的人会亲自找上门,为了最新的案件。
来到樵夫家,司谨二话不说直接命人开始四下翻找了起来。
樵夫惊惧的放下手里的凉茶,“探长,您这是要做什么?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司谨笑了笑,“没事的,放心,我们只是例行公事,随便找一找就好。”
僵硬的靠着冰凉的墙壁,樵夫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这哪是随便找一找。’
尽管巡捕房的人搜查起来的幅度并不大,但他们搜查的却很是彻底,连很多樵夫自己都不记得的东西都被他们翻了出来。
对于樵夫会是凶手这事,司谨其实只是怀疑,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是决定先搜一通再说。
搜了大约有十来分钟后,樵夫的卧房里传出了声音。
“探长!找到了。”一阵惊喜的声音从房内传出,看来是巡捕房的人找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了。
满脸喜色的司谨寻着声音跑了过去,一来到卧室,他看到的便是地上那颗被扒拉出来的李二头颅,和一把带有新鲜血ye的新砍刀。
这下子,总算是证据确凿了。
头颅与砍刀的出现让在场的人都惊了,这一次,樵夫的嫌疑是怎么也洗脱不掉了。
村民们是八卦的,更何况现在是人命关天的事呢。
看着门外围成一圈的村民们,樵夫此刻可真是有苦无处诉。
司谨手里的头颅一出现,瞬间就引得村民们连连惊呼,原本围的满满的人立刻少了大半。
冷汗连连的樵夫被司谨手中的头颅吓得直接瘫软在地,“不不不。”他死命的摇着头,“探长、司探长,这东西不是我弄的啊,我完全不知情啊。”
被樵夫紧紧的抱住右腿,司谨摇摇头,“现在物证确凿,你再争辩,也已经没有用了,还是想想该怎么洗脱嫌疑吧。”
说着,司谨就带着物证离开了,至于身后的樵夫则被巡捕房的人拷上了银色的手铐,他的罪算是被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