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指望他回答自己,便接著道:“李将军向朕提起过你,说本来想升你为副将,你却执意要当先锋,有没这事?”
阮汗青也不望他,只嘲讽般地‘哼’了一声。
魏靖恒知道他笑自己明明认识还装作不认识,还尽说废话,心想这家夥还是老样子,非要和自己过不去,於是给自己找了个一解相思之苦的理由,晚上一定要好‘教训教训’他。
他不想再找气受,如果让他继续呆在这里谁知道他还会给自己什麽难堪?“後生可畏啊。”魏帝故意似笑非笑地称赞了一句,继而面露乏色,“今天就这样吧,退朝。”
张宇上前一步,挡在皇帝面前,垂下头似乎有话要说。然而皇帝朝他摆了摆手,十分不悦,只见丞相半开的嘴又合住了。然而在散朝後的人流中,太尉脸上满是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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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调教生子)78
魏靖恒并非不知道丞相拦住自己的意图,那是之前他们商量好了的──当场册封阮汗青为将军。可如果当时这麽做了实在不妥,他那麽不懂规又如何给他封官加爵?另有就是出於私心,如果那人真成了将军,那麽他们两人就是名副其实的君臣,他一国之君,怎好意思去碰自己的臣子?岂不是坏了原则?再说既然封了他将军必然要赐将军府,自己怎麽舍得他搬出去住?
到底按耐不住,批了一个时辰的奏折魏帝就启程,驱车向那人暂作休息的小院而去。途中脑海里满满装著男人身穿盔甲、器宇轩昂的样子,感到下腹阵阵发紧,於是催人加快了车速,到了地方,那人果然还没脱下盔甲,正合他意,哎,左看右看,明明这人就是个须眉男子,且面冷心硬,可自己总向著他,成天心神不宁,真是……
阮汗青似乎知道他会来,背向著门,对任何动响都不理不睬。
他坐在那里,尽管取下了头盔,长发披肩,却没有半点的温润,只有无尽的冷冽。
男人手持长矛,正襟危坐,完全是一夫当关的意思,哪有作为人妻等待丈夫的甜蜜,心里很不舒坦,魏帝走过去,叫人搬来桌子,拿来几坛酒,嘴上和颜悦色,然而脸色却是微微Yin沈著:“你不是想好好醉一场吗?怀著明儿的时候喝不了,在军中也不能碰,今天朕就拿宫里最烈最好的酒,让你一次喝个够。”说著降尊纡贵,给他斟上一杯,见他仍是不动,便将酒杯塞进他的掌心,有些意乱情迷地感受著他掌心的温热。
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只听‘哢嚓;一声,男人手中的矛突然往下沈去,戳进了地里。
魏帝不说话了,本来夫妻间提及孩子是很欢喜的事,可是到他们这就成了忌讳的话题,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不小心落在了他修长的脖子上,尽管男人脸色很冷,可对他来说浑身都是绯色,见男人举起酒坛,仰著脖子就喝,上下滚动的喉结不禁让他联想到……越发心猿意马,
还记得上次交欢,他分明不是这样的,果然不该放他去沙场历练,可又觉得他从边关回来之後更有魅力,如果能压著穿著盔甲的他……魏帝想入非非的,恨不得立刻将他拥入怀里做自己想做的事,要不是碍於自己的身份……
当然阮汗青不觉得对方是来找他谈心的,只是好酒当前何必客气,本来他就是个豪爽中人,何况李烈的死让他很难受,加之又没谁能听他吐露心声,只得借酒消愁,可也只有愁更愁的份。
皇帝只在旁陪著,让他尽兴地喝,其实这气氛还是挺好的,秋风萧瑟,反而衬得两人的沈默有些微的暖意。这时一阵大风过来,将男人的一头青丝吹得肆意飞舞,魏帝心血来chao,捉住朝自己飘过来的发尾,嘴里淡淡地道:“为什麽你和他那麽不一样呢?”一个冷若冰霜,一个热情似火,男人听罢猛地一个起身,杯子从桌上滚落摔得粉身碎骨,转眼,已不在身边。
魏靖恒并不跟著转身,只说道:“到现在你还不放过自己?”老记著过去的事,他们之间能有将来麽?继而冷冷一笑:“连你自己都不放过自己,朕又何苦放过你?”
而就快跨入房门的男人脚步一滞,随即身体像是软了下来,不得不靠在门边,魏帝仍是不看他一眼,只望著不远处那旺被阳光照得明晃晃的湖水:“一而再再而三辜负朕的心意,又是何必?”
想来也是,对他再好都像rou包子打狗一样有去无回,大庭广众下从不给他面子,连亲生骨rou也刀剑加之,的确太让人失望了点。一个随便辜负自己心意的人,有什麽好在意的?而他特殊的身份注定他不能抛开一切去打动对方的心。所以总觉得心里憋著一股闷气。
而阮汗青紧贴著门的背影微微颤抖著,没一会就缓缓向下滑去,魏帝这才起身,走到他身旁,居高临下地看著他,幽幽地说:“今天,你就好好伺候朕吧。”
阮汗青猛然转过头,只见他满脸大汗,额上青筋毕露,他喘著粗气,狠狠朝男人唾了口:“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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