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能读大学,这样一来他去不成z大,名额就空下一个,别人顶上了贺松柏的名额,一个萝卜一个坑地顺着填,他的弟弟就有大学念了。
李支书并不以为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黑五类的政治思想首先就不过关,他们从根子上就烂了,念大学就是浪费名额。搁以前,这种成分不好的,连报名考试的机会都不会有。
贺家。
赵兰香细细的眉头蹙起,笼罩上了一层愁云。
贺松柏见了对象的表情,不像是高兴的样子,他自己对这个结果却是挺满意的,他打趣地道:“嘴巴可以挂把油壶了。”
“怎么了,没有考到市第一很失望吗?”
“说实话,兰香你吓着我了,没想到我对象原来是学习这么好的姑娘。”
贺松柏听了这个喜讯,也与有荣焉。
赵兰香捶了他一把,这时候还寻她开心,她瞪着他道:“但我希望这个第一是由你来拿。”
贺松柏轻松地笑了笑,俊朗的面庞焕发出了一抹令人难以忽视的光彩。
“原来我在你的眼里这么厉害的吗?”
他的五指扣住了她的手,他们考前填报的志愿填的是同一个学校,过了分数线就好。
赵兰香手上一片温暖,心里却凉飕飕的。
她怏怏不乐地回了屋子,把贺松柏关在了门外。
贺松柏颇有种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的感觉,不过既然得到了好消息,他便第一时间去通知老祖母。
没想到前脚他刚把消息告诉祖母,后脚另一拨人又来了。
他们气喘吁吁地说:“最新消息啦!”
“贺松柏同志,你以三百六十八分列咱X省第一!贺松柏同志,你听见了吗?”
这怕不是在做梦吧?
贺松柏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赵兰香闻言,顿时感到眼前一阵柳暗花明,耳边仿佛都听见了花开的声音。
这一定是冬天听到过的最动听的声音,它拯救了赵兰香Yin霾的心情。
她不免蹙眉道:“怎么前后消息都不一样的,这回确定是真的了吧?”
报喜讯的人上气不接下气地又道:“真的,这一回才是准的,临近春节忙得都要糊涂了,报错喜讯真是太马虎了!”
这位教育工作者从怀中掏出了三份又大又烫的红包,抱歉地说道:“这是贺松柏同志的奖励。”
贺家一家人这一天都乐疯了,他们啧啧称奇地把贺松柏包围了起来。
大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地说:“柏哥儿向来很争气。”
姐夫拍了拍贺松柏的肩膀说:“让人刮目相看,不得了了。”
三丫竖起大拇指,“省状元呢!”
最后阿婆总结说:“你从小就聪明伶俐,以后更要努力。”
……
李阿婆为了庆祝这场喜事,她那豪爽阔绰的性子又犯了,差点没想派红鸡蛋。但想了想没啥可派的人,还得低调行事,于是让女婿捉了一只鸡杀了,又把家里所有的猪rou都拿出来庆祝。
赵兰香犹如喝了透心凉的雪碧似的,起初凉飕飕的,后来爽翻了天。她奇迹般地被这种“先抑后扬”的铺垫给搔到了痒处,此刻的心中心里有股无法言说的幸福感,美好得令她忍不住翘起唇来。
伴着这股浓浓的幸福感,她开开心心地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一顿涮rou火锅、小菜若干。
李大力为了给婆娘补身体,大冬天去深山里捉鱼,因此这顿涮rou火锅丰富极了,鸡rou、猪rou、鱼rou俱全,营养而又美味。
赵兰香把顾怀瑾、唐清、吴良平、周家珍都请了过来,大伙围在一块吃火锅才叫热闹,何况今天是贺松柏的好日子,得让大伙都高兴。
唐清到的时候,顺便带了一个人过来。
赵兰香看着穿着深褐色挺阔大衣、带着贝雷帽的蒋丽,不由地说道:“你来得……还真是时候。”
贺松柏拆着从县里买回来的五粮ye,去年他连一瓶都舍不得买,今年他早就料想对象肯定得出好成绩,提早买了。
今夜正好喝个痛快,其实他对自己考了省第一的感触并不太深,让他高兴的是以后他可以光明正大地跟对象一块上大学、用知识改变命运,堂堂正正地牵着对象拜访赵父赵母,这种滋味,贺松柏光是想想都觉得牙齿都甜掉了。
他微笑地道:“多一个人,多一份热闹。”
“都坐下来吃吧。”
顾怀瑾坐在饭桌边上,感慨地道:“贺小子,你打算学啥专业?”
贺松柏看了眼对象,同顾怀瑾说道:“数学。”
顾怀瑾嫌弃极了,极力地推销起自个儿的建筑专业,他顿了顿道:“你这种成绩去全国都排得上名次的T大,一去一个准,最好来建筑系。”
贺松柏看了眼对象,乐呵呵地含糊应付过去了。
“早就选好啦!”
唐清举起酒杯,依次跟每个人都碰了碰,打趣地道:“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