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正事。
他摆正了拂尘站在殿门口就是一阵嘹亮的喊声。
“世子陈衡,将军黎昱,凤阁程老到!”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都瞬时安静了,然后顺着声音往殿门口瞧,正是陛下的小德子引着端着圣诏的黎昱和华服昳丽的世子踏进殿中的模样,而文祥祥则是瞅准了时机就夹在了人群中间进了殿。
殿中众臣惊觉异状,黎将军此刻难道不该是在塞北之地?如今他手上的旨意,只怕也是下给他们的。众臣虽有疑虑,却也只能暗暗对视几眼无言,只能由着一群人上了殿。
陈衡行到众臣前一步也就停止了脚步,而黎昱也是由小德子带着行了几步直至转身面对殿中众臣方停。
“陛下圣诏,众臣听旨!”
小德子在黎昱身后高呼,引起小小议论,随即由程老带头跪在地上,众臣见状也随之跪在地上回道:“臣听旨。”
黎昱站的笔直,眸子冷冽的翻开手中的圣诏,那是傅衍密密麻麻的字迹和阿九的玉玺印章,所书之旨是为郑国最高旨意,必须服从。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体微恙已半月,此间二事方一一言明。一是外间所传言朕悉闻之,未尝措意,而不欲以遇有心人之忌,竟对簿于朕寝中,甚为荒唐,此列朝无,朕念其功德之深厚,遂留其名褫其奏监之权,以徇。再者然而真之身终不愈,久令怀晋王代朝此本无者,朕思再三,犹以一为名正言顺储代朝,但年芳八,不立君遂毋,故于后辈中择敦亲王世子为储陈衡,其世子虽幼而聪慧过人智,于朕有过之而无不及,遂立其储副之位,若朕未能挺过,望卿等皆善辅之,钦此。”
黎昱掷地之声方落殿中大臣皆是唏嘘一片,不仅钉死了黎老的藐视凰权的罪名,却还是放过了他,又将储君立好了,这样的圣诏同遗诏又有什么区别呢?
众臣沉默许久方没有回话,却在角落里飘出来一句,“陛下之病当真如此严重?竟然未立君后就立储君?”
话是问的极对,只是并没有其他臣子敢附和,毕竟上次黎老探被押走之后,大多也就不敢怎么讨论此事,只不过有人将心中疑虑说了出来而已。
“时疫轻重,犹比洪水猛兽严重,当初时疫在帝都初开,怀晋王便极力救治,陛下不想以此来祸乱帝都民心,所以未曾说,只安排了地下房间来救治,陛下仁厚,时常亲探,却不小心被染上,而当初染了重疾的百姓都已经不治身亡,陛下又复发,难免担心此事,所以才立了储君。”
尹正庄重的解释,毕竟这件事情他同严储清最有发言权。
底下仍有唏嘘之声,只是瞅着这次来封储的阵仗甚大,众臣又被昨日有臣亲看陛下发怒,所以甚多者也还是不敢想问,只能唏嘘传言。
程老却听的真切,他一骨碌站起来,眼神示意着黎昱。
黎昱点头转身将圣诏交由小德子,小德子也甚是Jing明,接了圣诏就躬着身子下了大殿,双手呈开,由底下大臣一一看过。
众臣瞧着那圣诏上有些端正的小楷方和朱红的印章后才点了点头。
等到一一验证之后便又将圣诏收了上去,站在黎昱身侧。
届时又扶起了跟前跪的笔挺的陈衡,将他掰过来对着众臣,“陛下立储,是为将来的江山社稷着想,储君之位向来以传贤传幼为先,世子陈衡曾是皇家学堂的神童,又同陛下自幼亲近,遂以储君之位相传,此诏又是陛下亲笔所书,各位大臣可还有什么异议?”
“臣等无异议。”
此言一出,身后的黎昱便再次发问,“既然没有异议,就请各位大臣们接旨吧!”
“臣等领旨。”
陈衡虽封储,可仍旧不是天子,只能在书房代朝,昨夜回去之后,傅衍已经交代了许多,但也未深讲,毕竟若是陈衡若是上了位,傅衍便不再管朝政。
陈衡带着程老小德子以及一群还在嘀嘀咕咕的大臣去了书房,黎昱便收了圣诏便去了后殿看阿杏,文祥祥则是去了怀晋王府。
他进王府的时候傅衍尚未离开,正碰上傅衍派去西郡回来的探子汇报情况,便一同进了大堂。
待文祥祥入座,探子才开始汇报迟了一天发过来的消息,“王爷,梁勋在西郡城认了陛下做女儿。”
这话一出口愣是惊的文祥祥将送进口的茶水喷了出来,就连一旁的傅衍也是顿住了。
那侍卫接着道,“不止如此,并办了宴会宴请全城的人,先下全城都知道了,我们消息算灵通,不过一日就知道了,方不过三日大抵帝都也就知道了。”
文祥祥一把撂下茶杯,“行了,本来还是可以扭转的,先下不过两三日帝都也知道了,黎老如今压住也就算了,不保证其他知道的人不闹事,可该如何是好?”
傅衍沉思,神色却是从未有过的挫败脸色,许久之后才晃了晃手中的茶杯沉道:“她想来听话,什么事情都同我说好才肯做,现在这样做,想是也把后路堵绝了,不肯回来了。”
“难道还在气我们一开始没有告诉她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