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的时疫,派人去查的时候,皇叔就上了折子说是为了抑制时疫,之后便一直是朕在管着。”
严储清有些犯难,“陛下当时派的是谁去查的?微臣想与他对接。”
“是文祥祥。”
“……”
严储清一下愣住半晌后才喃喃出来一句,“是史官啊!”
严储清身为新臣以来并未在宫中待过多久,只大约在帝都时听过文祥祥的名声,他也知道阿九的形式有多严峻,身边也只有一个文祥祥,先是个史官就不说了,据说办事也不大牢靠,人也有些疯癫,所以听阿九这么说才有些懂。
“爱卿觉得此事同皇叔有没有关系?”
阿九装着模样拿着案前的奏折摆弄着,其实是在偷偷看着严储清的脸色,就连她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皇叔,想听的只是严储清的意见罢了,如今除了信任严储清别无他法。
“微臣觉得,当与怀晋王无关。”
不知为何听着这一句话,阿九虽然心里有些轻松,可紧接着又是一阵气不和,就连她也在怀疑,眼前的严储清却说不是。
“时疫一事由帝都城外传来,怀晋王及时处理没让时疫肆虐,且王爷深居帝都,一直在御前伺候,当不是。”
这句话听的阿九心里堵的慌,皇叔用这样让人十分信任的态度,夺走了她身边一个个朝臣的。
“皇叔的确有不让人怀疑的迹象。”
严储清一听和着身旁的御医跪在地上,极力解释,“微臣并无为怀晋王辩解。”
阿九轻笑,“呵呵!爱卿是新臣,不知深居帝都常卧御前的怀晋王已经掌握了半数朝权,凤阁都拿他无何,他人虽在朝野,你又怎么能知道他的爪子是不是在其他地方异动?”
如果不是皇叔,那么她就应该怀疑黎昱。
但,不可能!
所以阿九一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总觉得这样的逆事就应该由皇叔这个jian臣担着。
黎昱在边境六年,六年里所有上表的奏折都被皇叔一一拦下,不都是为了不让黎昱接近她么?
阿九失笑,摇摇头,“爱卿都起来吧!”
“微臣让陛下怀疑,微臣不敢!”
严储清执着的不肯起来,阿九也再说什么,只是摆摆手,让同侧的王甫阳出去了。然后就听见小德子报着尹正的到来。
尹正一眼看着跪的恭敬的严储清,然后举着手中的奏折朝着阿九行礼。
“陛下,这是回帝都后霍都灾后上报的民情。”尹正上前递给阿九,“陛下,不知严储清所犯何事,被陛下罚跪?”
阿九看着霍都渐好的状况,心里也稍轻松些,“朕想,后宫政务繁忙,当立女官署,同期上朝,参与正事,毕竟朕登基至今都未曾说过不可立女官。”
阿九只是忽的没有话来堵口,又碰巧想到沈清和就把这件事说了出来,其实也是她早些时候就预谋的事,怎奈最近事务繁忙,搁置了,现下说了,到时候再将沈清和拉进宫来。
阿九想,如果沈清和不同意……
阿九才不会管她同不同意呢!阿九已经查过了,她在帝都一无亲二无戚的,直接拖进皇宫为她卖命,可不知要多凄惨有多凄惨,阿九是要拿下皇叔的人,一个沈清和又算什么?
可是,阿九想错了,她以为尹正接的话是十分反对,可尹正却是觉得阿九的看法甚好。
“微臣也觉得甚好。”尹正看了一眼,惊讶的看着他的阿九和严储清解释道,“回禀陛下。百年前仪楠女帝当政时,也曾启用过女官机制,朝中同是一派祥和,甚至更好,臣以为,女官有着不同于男官的想法,所以微臣以为此法甚好。”
不仅是阿九惊呆了,就连严储清也惊呆了,他跪在地上斜眼看着尹正,他以为这就是阿九胡诌出来应付尹正的,没想到尹正竟然还觉得甚好。
严储清想了想也觉得对,尹正根正苗红,祖辈都是帝都的文人,自小接受的学读也必是更好的,可如今依着阿九的方向,他应当是持有抵死不同意的意见,于是就将戏演到底。
严储清想罢一把叩首,义正言辞道,“臣以为不妥!女子为官实在有违纲理。望皇上三思!”
这下又轮到阿九惊呆了,她可是真心佩服这严储清的演技,比彩湖船里的戏子还要胜上三分,阿九不禁在桌下为严储清竖起大拇指。
“严储清,你平日里可不是这么迂腐的人,今日怎么如此介意女官之事?”尹正开始在一旁数落起严储清来,看的阿九和严储清一愣一愣的。
“微臣就是认为不妥!”
“你为何认为不妥?”
看着相互劝着的二人,阿九咬住了牙才没能笑出来,然后才摆摆手让二人下去了。
不论如何,既然今日提起来要设女官之事,阿九也必然是要实行的,于是她准备在第二日朝堂之上宣读此事,当然也顺带请来文祥祥问一问此事同黎老黎昱一事,只是没拽来文祥祥,却把皇叔拽了过来。
日暮的时候阿九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