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她终于说了抱歉,她终于知道她对不起自己,她终于有所歉意了,她居然还知道自己是她的女儿……
这是付清闲第一次见到应付竹流泪,流的无声,流的安静。
☆、风,雨,阳光
垂眸,她将心思迅速转移到另一件事上,“你说,季湮生做的那些事全是圈内人都知道的事,在圈内生死是家常便饭,那么除了那些他杀过的人外,他还伤害过应付竹,但是应付竹也伤害了我,而救赎了我的人是季湮生,所以可不可以拿这个抵消掉他对应付竹的伤害?”
付清闲说着,头微微偏向了另一侧。
那里有一抹黑色身影,跟了他们一路,应付竹和莫灿都看不到,但是付清闲和季湮生都看得到,那是夜行……来收魂的,不过他们不知道是来收谁的魂,但是,答案可想而知。
夜行闻言,拧眉不语。
“Yin间的法律不是很随意,很讲这种理念的吗?”
夜行叹口气,“可以,可是即使他杀的人是该死的,他也是杀人。”
“我只是想让他少受些年头的苦。”
“应该可以。”
付清闲弯唇,舒心的笑了。
可是应付竹和莫灿却是听得一愣一愣的,她们完全不知道付清闲自言自语的在说什么,但是,季湮生懂了,特别是她的那一句“他还伤害过应付竹”,所以,她都知道……她知道他伤害了应付竹,知道应付竹是因为他的缘故不再相信爱,从而对她冷漠无情的……
季湮生很难讲出他离开那个庭院时的心情,他只知道离开前那个叫莫灿的女人喊住他,希望他给她一个拥抱,而付清闲一脸微笑的对莫灿说,“这是我的男人,不大好给你抱”,然后,她便搂着自己离开了。
应付竹倒是留在了那里,因为付清闲告诉她说,“如果你今天就走,你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你知道是我害的你了?”
坐在回去的飞机上,季湮生忍不住问,这个问题始终要面对的,避而不谈是没有用的。
付清闲皱了下眉,“什么叫害?我完全没有那么觉得。”
“可是,如果不是我……”
“行了,不要说了,我不想追究谁对谁错,季湮生,我只要你。”
她说着,搂着他的胳膊,轻轻靠在他的肩上,一脸安然。
季湮生内心澎湃,激动和欣悦和满足,还有许多其他的情绪充斥在他的心脏,让他躁动又充实,这一刻,他学会了知足。
只要这一刻她在他的怀里是幸福的就好。
夜行是隔天早上回来的,他直接来找季湮生,要说什么事的模样,却被付清闲先问了问题。
“收了一个魂?”
付清闲眉心微皱,忍不住问。
难保应付竹心脏病发作,一块去了。
夜行飘了她一眼,“恩”了一声,“应付竹没事,被她的保姆接回去了。”
付清闲挑眉,没想到最后一直陪伴着应付竹的居然是那个保姆。
“你该回去了,季湮生。”
一句话,让两个人的心一咯噔。
付清闲皱眉,对于他特意过来提醒这样的话题表示很不满,“不是还有几天吗?”
“早回去好交代,你不是希望他少受些年头的罪吗?如果因为这个又加刑了怎么办?”
付清闲一噎,无言以对。
对啊,如果因为这个他要受更多苦怎么办?
“你少来,等他们来抓我的时候再说。”
季湮生满不在乎的说。
夜行皱眉,“他们很快就会来,长痛不如短痛。”
季湮生皱眉,一脸不耐烦,“现在,你,赶快走。”
夜行离开后,季湮生和付清闲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沉默弥漫在两人之间,压抑得不行。
付清闲突然起身,季湮生看到她起身的弧度一惊,转身看她,然后就被她顺势压倒在沙发上,她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季湮生心惊,却难以压制住心底燃起的另一抹情愫,反被动为主动,利索的将她压倒在身下。
然而,当她的手逐渐伸向他裤腰带的时候,他愣住了,半撑在她身上,俯视着她,他看到她眼底闪烁的绝然的光。
“清清,乖,不能这样。”
“可以,为什么不行?”
“不值得,我马上就要离开了。”
“值得,季湮生,我可以保证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后悔,因为除了你没有人再有资格让我幸福了,所以,季湮生……”付清闲说着,泪水悄然划出,瞬间便掩埋在发间,“拜托你,给我留点痕迹,让我知道你的存在。”
“不行,清清。”他摇头,满目痛苦,“我离开后你们认识我的人就会失去所有跟我有关的记忆,到那个时候你可以重新开始你的人生……”
付清闲瞳孔微缩,满目诧异,声音颤抖,“你说什么?我会忘记你?”
他别过眼,声音也是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