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便要推脱吗?”
我扫了他一眼,对李渊道:“父皇既然信不过儿臣,不如也将儿臣同太子一道囚禁。”
李渊久久不言,过了半晌,方才问道:“二郎,你可在责怪父皇不愿信你兄弟二人?”
我道:“儿臣不敢。大哥说的对,父皇不光是父亲还是天下之主,要以天下为先。不过儿臣觉得此事并不像表面所见那般简单,若我测得不错,父皇此番派去庆州的宇文大人恐怕凶多吉少……”
“大哥……”我步入殿中,透过殿内昏暗的灯光望见李建成倚在榻边的身影。
他听见我的声音,坐起身,抬头望见站在殿内的我顿时惊讶的道,“二郎,你怎么……”
我走到他身边坐下,嬉皮笑脸的对他道:“我怕大哥太寂寞,特意向父皇请求过来陪你。”
他的嘴角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只是一动不动的望着我。见他如此,我突然伸手将他揽入怀中,将头靠在他肩上。
就这么相拥了片刻,李建成突然问道:“二郎,告诉大哥究竟发生了何事?”
“尔朱焕、桥公山一致说是我府中杜淹指使他二人前来仁智宫密告太子谋反。”
李建成思索了片刻,问我道:“那杜淹可曾是王世充手下?”
“是。”
得了我肯定的回答,李建成也不再多问,想来心中已有计较。
这一夜偏殿内,我与他在卧榻上相拥而眠。翌日,我与李建成正在殿内喝茶闲聊之时,李渊突然带着李元吉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我和李建成急忙跪下行礼,李渊神情凝重,一言不发的走到长案边坐下,挥挥手让我们起身。
“父皇亲自过来可是有大事……”李建成先开口问道。
李渊点点头,道:“果然让二郎猜对了,今日一早就接到奏报,宇文颖被杀,杨文干反了。”
我闻言一阵无语,李建成又问道,“父皇既是派宇文大人前去召杨文干来仁智宫见驾,为何杨文干却突然造反?莫非是他提前知道了些什么?”
“这正是令朕百思得其解的地方。”
“哎……现在不是想原因的时候,如何解决当下之事,平定叛乱才是当务之急。”李元吉插了一句。
“四郎所言极是。庆州离仁智宫不远,朕如何也不放心将平叛之事交予外人,二郎你……”
我跪倒在地,说道:“儿臣愿意亲自去庆州平叛,以证明自己与大哥的亲白。”
李渊闻言,神色松懈下来,颇为欣慰的叹了一声,“见你兄弟二人如此亲善,为父也安心些。”国事除开,他又恢复成好父亲的身份。
60
60、混乱 ...
大军临出发前,李建成前来送行,握着我的手道,“二郎,此去平乱务必要小心行事。”
我与他并肩而行,对他说道:“大哥,杨文干仓促起兵,难成大事,不足为惧!只是此事来得太过蹊跷,还望大哥好好盘查一番。”
“二郎可是怀疑此乃王世充、窦建德等人残部所为?”
“若仅是残余之人难成气候,怕就怕其背后还有势力支持……”我犹豫了一下,将心中疑虑说了出来。
“二郎指的是……”他似乎一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意思,郑重的道,“此事我定会调查清楚。”
我伸手一把将他拥入怀中,压低嗓门,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道:“大哥,等我回来……”
他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放开他,翻身上马,冲他招招手,道:“大哥,待我凯旋!”
大军出发不久,我接到紧急军情称杨文干已攻占宁州,然而仅仅四天之后,就传来消息,杨文干的部下已将他杀死。我听了后一阵无语,想不到这场闹剧如此快就落下帷幕。宇文颖已死,杨文干又被杀,当初李渊原本只是召杨文干来见驾,为何宇文颖去了后反而促成杨文干起事,其中内情恐怕再无人知晓。这么一想多少有点杀人灭口湮灭证据的意思。
出了这样的事情,李渊也再无心留在仁智宫避暑,携李建成、李元吉匆匆返回京城。然而长安却并不像表面上那般平静,一次大彻查大清洗后,原本太子勾结杨文干谋反的案子,最后变成了东宫与天策府不睦,东宫僚属王珪、韦挺,天策府杜淹都被判了流放,可谓各打五十大板。
“秦王,臣有罪。臣识人不清,有负秦王所托,请殿下治罪。”天策府里,杜如晦满脸愧疚跪在地上向我请罪。
我尚未发话,立于一旁的房玄龄就开口替他求情,“杜郎对殿下一片忠心,还请殿下看在他往日之功的份上,恕他无罪。”
我起身上前一步将杜如晦扶起,对他道:“杜先生虽与杜淹为叔侄,然而本王信此事与先生无关。”
“秦王……”杜如晦站起身,脸上挂满感激。
我问道:“此事尚有诸多疑点,还请杜先生将杜淹进天策府前后之事讲与本王听听。”
“杜淹乃臣之族叔,曾得王世充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