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错觉。
我神色平静的走到中央主帅之位坐定。
众将纷纷起身,向我行礼:“参见秦王。”
我挥挥手,道,“各位不必客气,今日召集诸位前来只为商讨应对窦建德之策,各位不必拘束,只管畅所欲言。”
以屈突通、殷开山等老一辈的将领,作战经验丰富,但难免保守,认为应该暂避锋芒,暂时放弃攻打洛阳,乙方两面受敌。
我听了他们的话,笑而不应,又问,“可有不同想法?”
郭孝恪等人则道,“如今洛阳城已到穷途末路,取下不过时日问题,岂可白白拱手相让。夏主虽有十万之众,然远道而来,必定粮草不济。只要我等固守虎牢,屯军汜水,随机而变,想要取他也并非难事。”
我赞同的点点头,伸出手指着帅案上的地图,道:“这处是洛阳,”接着我的手指在洛阳周围画了个大圈,接着说道,“现在我军要做的就是守住虎牢关将窦建德阻拦在此!”
其后我又交代了一些战事上的人员安排,才让其散去。
等诸将领离去,我独留下刘弘基,将方才我在帐外听到的那些话哪来问他,他挠着头不知如何作答,想了半天,才开口道:“老大,大伙儿也是为你抱不平。”
不平?我何时成了苦主还不自知,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滋味还真是令人百感交集,我道:“这事从何时开始的?”
“早在入主长安时就有了……那时太子和齐王的手下没少从我们这捞到好处……”
“这么早?为何没人奏于本王?”我挑眉。
“大家不愿担个破坏秦王兄弟之情的名声,只要不太过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如今他们越来越过分,大家积压的怨气也就越来越重……”
我闭上眼,叹了口气,“看来是本王疏忽了。”
“老大,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陡然睁开眼,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道:“你在我面前何时这般客气过?还不快说!”
刘弘基小心翼翼的道:“老大,你长期在外征战,虽立下赫赫战功,但时日已久难免与陛下、诸王感情疏远,而太子居长安,与齐王过往从密,且在京中大肆结交招揽人才,还积极与后宫交好,不知意欲何为?”
我猛地站起身,一掌拍在案上,怒道:“刘弘基,你好大胆!居然敢挑拨我兄弟之情。”
他立刻俯身跪倒在地,仰着脸对我道:“老大,你不可不防啊!你有所不知,那齐王来洛阳不足一月,却与太子之书信日日不曾断过!太子可有写过一封书信与你?”
我闻言,愣了一下,而后颓然的坐回案上。至武德三年七月出兵,如今已过了八个月,我从未收到李建成的只言片语。
我走上前,将刘弘基扶起,道:“你等的心意本王已明了,至于太子与齐王之事,本王自会查实。”
等刘弘基离开军帐,我也迫不及待的往李元吉的帐中走去。掀开帐帘,李元吉正坐在案前奋笔疾书,连我走了进来都不曾注意。
“四郎!”
我走到他跟前唤他一声,他方才抬起头,看到我的脸似乎吓了一跳,神色慌张的说:“二哥,你……你何时过来的?”
“四郎在写什么?”我作势要去取案上的纸张,他立刻抢先一步,伸手将纸揉作一团,收到背后。
我故作不满的对他道:“四郎写了什么连二哥都不让看?莫不是给京中哪家姑娘的情书?说来你也不小了,父皇不是给你订了门亲事……”
“什么……什么情书?我岂会写那玩儿!”他听了我的话立刻矢口否认。
“哦?不是情书?那是什么?不如拿出来让二哥看看……”我又抬起手假装要去抢他手中的纸团,他吓得哇哇叫,又改了口道:“二哥,别,别……这是我写的情书……怎么好意思给你看!”
我收回手,拉着脸道:“四郎何时和二哥如此生分了?”
他连连摇头,“怎么会?二哥,你不是还要忙么?”
我挑眉,“四郎这么不待见二哥,二哥也不在此烦你了!”说着转身离开,掀开帐帘时,眼角的余光恰好看见李元吉长舒一口,我的心顿时沉到谷底。
回了帐中,我心里越发郁结难安,遂让人盯着李元吉。到了夜里,就有消息传来,齐王连夜派人往蒲州而去,我心下黯然,“大哥啊大哥,我待你如何?你又何须如此防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要开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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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虎牢 ...
我心中虽有不快,却也做不得什么,毕竟天下尚未大定就发生兄弟不睦之事,岂不让人白白笑话我李唐?
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我让齐王为副帅继续攻打洛阳城,我则亲率三千五百Jing骑前去虎牢关阻击窦建德大军。
临出发前,长孙无忌却将我拦了下来,对我道,“攻取洛阳指日可待,秦王为何将此头功拱手让与齐王?”言语中似乎颇为不解。
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