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下去疗伤。我虽不欲追究,但刘文静到底是坐不住了,拉着殷开山前来求见。
“肇仁不听秦王坚壁固守之令,擅自出兵导致我军大败,请秦王责罚。”刘文静主动跪在地上向我请罪。
他们一个任长史,一个任司马,都是跟着李渊建唐的功臣,刘文静此人颇有才干,只是心气太高,殷开山一介莽夫勇猛过人智计不足又是个一点即着的炮筒性子,他二人过于轻敌,不听军令,擅自出兵,导致我军大败,死伤者十有六七。他们的确有错,可是我却不能怪他们。我身为主帅却不在军中坐镇,若我在又岂容此等是事情发生?归根结底还是我的错,我又如何责罚他们。
我没有看他二人,只是开口问道:“我军还有多少人?”
长孙无忌回答道:“所余士兵不过一万三千人。”
我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对刘文静道:“刘叔叔受了伤,不妨先率部分将士撤回京师。”我虽不责罚你们,但回了长安李渊自会处置。
刘文静听了我的话,神色里颇有些不甘,但到底不敢抗命,带着三千多伤员缓缓向长安而去。
我命长孙无忌清点剩余的士兵,出长安时的三万Jing兵,如今折损得不过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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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夺城(补全) ...
这一役败得太惨,唐军气势低迷,我望着不到一万人的队伍,对他们道:“若是想返回长安只管随刘长史离去,本帅绝不怪罪,如若不甘心就此回去不妨留下来随本帅去夺回高墌城。”
最后清点人数,留下来的将士仍有八千人之多,比我想象的多,如此便够了。
长孙无忌受了伤,我原意是让他回长安休养,谁知他却执意留下来。这还真是奇怪了,从前他对我避之不及,如今反而缠着我不放。
“薛举号称西秦霸王,其人凶悍善射,骁武绝lun,其子薛仁果凶残噬杀,有万人敌之号,这父子二人接连大败我军八总管,不知秦王有何良策应对?”
我瞅着他眼中殷殷期待,开口道:“胜而骄,骄兵必败。不妨待西秦军放松警惕再伺机而动。今日先让将士们休整一番,其他事情明日再议不迟。”抬头望了望天色,又对他道:“今日天色尚早,辅机可愿与我去逛逛?”
他愣了一下,而后微笑颔首。
说是逛逛,其实是来查探地形。
我与他一人一骑,来到高墌城西南,当初刘文静、殷开山便是在此布阵,被西秦骑兵打得落花流水。我看着前方的密林,又抬头看看天,秋高气爽,万里无云,要是也放一把火不知会不会火烧连营三百里的效果?
“秦王心中可是有妙计?”与我并骑而行的长孙无忌突然开口问道。
我怔了一下,问道:“辅机为何如此问?”
他答道:“秦王每次心中有主意,都会不自觉的眯起眼勾起嘴角。”
我的手在小金的背上轻轻抚了抚,半开玩笑的对他道:“想不到辅机如此了解本王。原本以为你讨厌本王故而处处避让不肯相见。”
他听我这么说立刻道:“我怎会讨厌秦王,我只是……”话未尽他已侧过头,脸上微微有些泛红。
见他如此,我也不再调笑,继续一路前进。
到了一处荒草丛生之地,我翻身下马,拨开茂盛的草丛,一个一人高的洞口显露出来。我望着这幽深的洞口,心中颇为感慨,当初修密道不过为了打发时间,防患未然,没想到现在竟真用得上。
长孙无忌下马跟在我身后,指着洞口对我道:“这密道可是通向高墌城?”
我点点头,对他道:“这密道是当初本王令刘弘基秘密修筑的,可直通本王在高墌城的帅府。”说到密道就想起刘弘基,没他在身边使唤还当真有些不习惯,不知道他被俘如今怎样,据说薛仁果是个杀人狂,最爱虐俘,希望他能支撑到我前去营救。
我微微有些走神,长孙无忌突然开口将我的思绪换了回来,“秦王可是打算从密道潜入城中趁薛举放松警惕攻其不备?”
我道:“本王确有此意。”
刚才察看地形,我心中隐隐有个计划形成。回了营地,我翻出当初刘弘基修筑地道的图纸,事实上密道除了通向元帅府的那条,还有几条分别通往城中的粮仓和府库,这些密道的入口极为隐蔽,密道内部曲折复杂犹如迷宫,除非参照图纸,否则即便找到入口,进入密道一时也难以出来。
第二日,我整顿军队,将八千人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将士留在城外执行任务,另一部分则分成若干小队,带着汇着各自密道路线的图纸分
别从不同的入口潜入高墌城。他们此行的任务是将城中粮草辎重都秘密运送出来,完成任务后放火作为信号。
夜黑风高,正是行动的最佳时刻。
我带着一队人马悄悄潜入城中。本欲留长孙无忌在营中接应,谁知他却要执意跟着我前来,我拗不过只好点头答应。
这密道我并非第一次走,此刻却心情复杂,不知密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