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伯乐识得千里马。
父亲此言一出,全场哗然,估计没人相信弱不经风的少年能对付得了虎背熊腰的青年。
杨广自然是不信我能赢得了宇文化及,神色里颇不以为然道:“比武场上刀剑无眼,受点伤就算得了什么。”
等得就是你这句话。我小声对李建成说:“大哥许久不曾看过世民练武,今日就让大哥见见世民的武功。”
李建成脸色平静,眼里却藏着笑意,对我嘱咐道:“点到即止,误伤人命。”
我点头,“世民自有分寸。”
我站起身时,就见父亲叹了口气,对杨广道:“既如此,臣遵旨。”说完退回位置,又转身对我道:“二郎,你下手且轻些。”
我嗯了一声,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殿中央。
御前是不得佩戴兵器的,武将在入殿前都要解剑交与殿前守卫。但比武又少不得兵器,就有侍从呈了宇文化及的佩剑上来,轮到我的时候,我解下悬在腰间的用来装风雅的玉箫,淡然道:”今日比试只为陛下助兴,不若点到为止,以免伤了和气。我便只用这支玉箫作兵器与宇文达人比试一番。“
我的淡定似乎惹怒了宇文化及,他火冒三丈,呲牙咧嘴道,”你敢如此轻视我!定当叫你小子后悔。“说完拿过佩剑,噌的一声抽出剑指向我,银色的剑身映上殿内的灯火,寒光阵阵,显得格外森然。
我静静立在那儿屏气凝神,敌不动我不动,只待他一动作我就能寻出破绽,一招克敌。
宇文化及到底沉不住气首先攻了过了,剑尖直指面门。
我一动不动,任他冲到面前,突然一侧身,躲过了他凌厉的一剑。而同一时刻,手中的玉箫也点在宇文化及持剑的右手腕上。
看似轻轻一碰,实则玉箫上聚了我三层内力,直击他右手脉门。
他痛呼一声,手中的剑哐当一声落到地上。
孰胜孰败也不过顷刻之间。
大殿上顿时鸦雀无声。
我收回剑,转向杨广,躬身行礼等他发话。
杨广面无表情,只是眼神闪烁不定,一时让我摸不着头脑。
这时李渊已三步并作两步立于我身旁,对我道:“二郎,还不快像宇文大人道歉。”
我哦了一声,抱拳对宇文化及道了句:“得罪了。”
他脸色灰败恨恨的瞪着我任侍从将搀扶下去,却奈何不得我。
然后就听见杨广皮笑rou不笑的道:“果然了得,唐国公府当真是卧虎藏龙,不过小小少年就有如此身手。”
我眼皮一跳,心下恍然,咱陛下这是疑心病犯了。大凡上位者多少都有点这种毛病,而且迷信得很。当年“杨花落,李花开”的谣言传得满天飞,杨广硬是扯出个李家灭了满门,唐国公能躲过一劫,确实因了裙带关系,毕竟我祖母与杨广的母亲独孤皇后是嫡亲的姐妹。这些年,一直在杨广眼皮底下讨生活日子也过得并不爽快。有次他病了未能去值守,杨广竟问我那位在萧皇后宫中当值的表姐,是否已经病得不行快要死了。李渊听得此事被吓得从此离不得美女和酒。
韬光养晦多年,此刻便要功亏一篑么。我正踌躇着如何开口躲过这一劫的时候,偏又有人跳出来火上浇油。
有人在我肩上拍了一下,故作亲热的道:“青玄兄弟,果然让我找到你了。”
我在心中嗤了一声,谁是你兄弟!侧头一看,居然是右屯将军云定兴。
他对杨广行了礼道:”陛下,当日臣奉诏前来勤王,多亏小兄弟提出疑兵之计臣才能唬住突厥人。“
我在心中道,这点破事你还提出来干什么,你这是帮我还是害我啊……只得苦笑一声,“云将军过奖了!”
再看御座上的杨广的脸色越发不善。
云定兴道:“青玄兄弟何必自谦,你可是王远知王道长的高徒啊!”
我一直偷偷注意着杨广的反应,见他听道王远知名字时,脸上似乎闪过一丝惊讶,虽然转瞬即逝,但还是被我捕捉到。
我神色坦荡的道:“世民虽是唐国公次子,然自幼便随师父王远知去上清派修道习武,早已将自己当做道门中人,在外也只以道号青玄自称。前段时日家师夜观天象,发现东方紫薇星暗,西北有异星突起,直逼东方紫薇星,家师恐陛下有失,特命弟子前去。”
我顿了顿,神色转为黯然:“世民在外多年,不曾回家侍奉父母,实属不孝。昔日父亲在辽东为陛下监督粮草,家母跟随在涿郡染病不起,父亲也赶不及回去见最后一面。”
先将唐国公府的关系撇清,表明自己是道门中人,潜心修行,自是不会对皇权有所威胁,而后打出亲情牌表示李渊对杨广忠心不二,杨广听了我这番话,果然面色稍有缓和。
我再祭出最后一招,忍着割rou的痛楚,摸出师傅今日递给我的众多丹药中的一瓶,捧在手上,道:“圣上今日举办盛宴,师父特命青玄献上新炼制的丹药。
话音刚落,就听到殿内压抑的惊呼或一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