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就又投入了新一轮的高强度工作之中,他自然也是没有时间来接风宵阳了,风宵阳好歹也能认路了,结束当天拍摄之后,他揣着钱出了影视基地就自己拦出租车回去了。
风宵阳回到名爵公寓,熟门熟路地拿起桌上留下来的菜单,点外卖。
吃完外卖之后,封臣还没有回来,风宵阳连趴在客厅的地毯上多玩意儿游戏都没有,他早早地洗漱完毕,早早地回了自己的卧室,拿被子把自己一遮,仿佛这样就可以逃避掉自己已经变成光头的事实。
他说不清楚自己心里面,那么一点儿微妙的,不希望封臣看见自己这个模样的心思……
封臣从公司回来的时候已经有点儿晚了,他从电梯里出来,打开门走进去,只有客厅还亮着一盏复古式桐油灯,温暖馨黄的灯光投映在沙发那一片区域,让那个狭小的空间看起来十分富有暖意。
封臣猜风宵阳都应该已经睡了,他疲惫地倒了杯水喝下,起身去浴室洗澡。
如果风宵阳能够再贴心一点,不只是留给他一盏灯,还能够更全面的贴心服务那就最好了。不过转念一想,封臣自己又忍不住失笑,那样的话岂不是跟保姆差不多了?风宵阳有自己独有的性格,他做不来的东西再怎么强迫他也没有用。他保持现在的模样……也不错吧。
哗啦啦的水声在浴室里响起,被窝里蒙着头的少年不耐地打了个滚儿,险些从床边滚下去,他的大腿和屁股死死地压住了被子,双手还捧着自己的脑袋,就算是这样也没有让他醒来。
他只是被水声吵得有点烦躁。
水声停了。
封臣裹着浴巾就直接出来了,他打开卧室里的壁灯,走到床边掀被子。
——掀不动!
再掀,还是掀不动!
封臣纳闷地掀开一个角,自己半个身子也趴到了床上去,他几乎是将头钻进了被子里,才看见被子下面还用一床杯子将自己裹成了蚕茧的风宵阳。风宵阳头顶着枕头,双手捧在脸颊边,好好的一张脸被挤得扁扁的,看起来有种蠢蠢的味道……
封臣:“……”
这是他安分了将近二十天之后,又一次爬错了床。
封臣有洁癖,而且是很严重的洁癖,但是风宵阳住进这里之后,他倒是没有以前那样吹毛求疵了,哪怕是风宵阳跑到他的床上来了,他也顶多只是在第二天早上将床上用品全部换掉而已。如果换做以前,敢往他床上跑的人,多半直接被扔出门外不管男女了。
封臣就这样站在床边沉思了三秒钟,最后伸手使劲儿把风宵阳往床里边拽进来,再伸手把被子从他身下扯出来,掀开,自己躺进去……嗯,睡觉。
第二天一早,封臣比风宵阳醒得要早,他手机调了闹钟放在床头,刚到早上八点钟就叮铃铃的叫了起来,催着他不得不睁开双眼。晚上睡觉的时候,窗帘只拉了一半,还有一半透了阳光进来,洒在地毯上,在冬天无疑是极为诱人的,让人忍不住想要趴在地毯上暖洋洋地滚上两圈。
封臣大概能够明白风宵阳喜欢在软和暖的地方打滚儿是为什么了。
封臣从床上坐起来,甩了甩还有些昏沉的头,侧身去拉被子。风宵阳换了个睡觉的姿势,这次倒是没继续压着被子了,但是下一秒封臣就被风宵阳的秃瓢闪了下眼。
封臣维持着拉被子的姿势:“……”
不过一天不见!风宵阳怎么就变了个模样?
要不是看见了风宵阳那张脸,封臣会怀疑是不是半夜床上就换了个人。
风宵阳睁开了双眼,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封臣震惊的目光。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你头发怎么回事儿?”还是封臣先问出了口。
风宵阳皱了一下眉,慢腾腾地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摸了一下自己的头顶,“把你丑哭了吗?”
封臣:“……”是丑哭了。
好好的鲜嫩美少年,突然一天变成了秃瓢,就是和尚剃个度也不带这么快的!
“啊,对了。”风宵阳表情冷淡,音调也是平淡的,却偏偏说出了惊呼的话,“那个鬼东西还呆在葫芦里。”
封臣脸色铁青,“你的意思是……它被带进房间跟我们已经共度好几天了?”
风宵阳点点头,根本没将那个东西放在心上。
封臣忽然觉得自己要是跟风宵阳一起待久了,也许一辈子都不可能得什么心肌梗塞的病了。
风宵阳从被窝里头钻出来,一张美貌值快要爆炸的脸配上光可鉴人的头顶,封臣越看越想捂脸。风宵阳偏偏还不自觉,或者说他已经在最短时间内习惯自己的新发型了。
他从床上挣扎着下来,因为没站稳直接就照封臣身上扑,封臣措手不及,条件反射地张开双臂。他怎么也没想到,风宵阳就是摔倒都摔得那么与众不同。封臣做好了双手接住他的准备,风宵阳却直直地扑向了床脚,就听见‘嘭’的一声——
“唔!”风宵阳头着地,双手抓住了封臣腰间的浴巾。
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