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一样,走着走着便越来越少,及至最后只剩下零星的几丝。
墨白蹙眉,努力回忆起运行过程中的每一个步骤,确信自己并未出差错后,便打算再重复一次找找原因。
这一回他引导得格外慢些,也注意着灵气的变化。终于在灵气变少时发现了端倪。
但见灵气所过之地,有几处细微的裂口,不过因为是逆向生成且又极其细小,若不刻意去看,并不会被人所察觉。
而那些分散出去的灵气便是直奔那些地方而去,自发的修补着。
墨白又顺着继续引导,便发现一路过去,几乎整个筋脉都布满了这样的裂口,且个个都是逆行生长着的。等着运行完一个周天,灵气毫不意外的又只剩下零星的几丝。
既是找着了问题,墨白便也不再迟疑,引导着灵气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着筋脉,直至那些细小的伤口尽数愈合,对方体内的灵气开始步入正轨这才退将出来。
等着一切做完,他这才坐下来思考起方才的异常。
灵气暴动会使得体内的灵气四处乱窜,却并不会忽然逆行。可男人体内那些伤口的方向却几乎一致,与其说是灵气暴动造成的受损,倒更像是故意逆行灵气强行突破所致。
可若当真如此,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墨白看着昏睡中的男人,头一回陷入了困惑。
不过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外头便有人来报,说是村里的何嫂两口子找上门来,想要求他替她们改造灵田。
墨白闻言一顿,有些不耐烦理会。先前派阿羡过去勘察时,那妇人便闹得厉害,说他借机敛财卑鄙无耻,愤愤拂袖而去。
后来村里需改造的灵田早已完毕,那妇人眼见着那些灵田里的灵苗越长越好,心里都快嫉妒出火来,又央着自家男人来找过阿羡几回,都被辛伯打发走了。
这时候又缠上来,怕是瞧见了他回来时的马车,想要找他掰扯。
这么一回两回的,墨白早将被她闹得没了耐心,更甭说手里还一大堆事情,哪来的闲情同她周旋,干脆招呼仆从让辛伯过去推了。
没成想约摸两刻后那仆从又回来了,一脸愤然的道那何嫂油盐不进,管家如何说也不听,只说管家做不得主她要见墨家的少爷,不答应她就赖在门口不走。结果她还当真扒拉着门口不走不说,还扯着嗓门直嚷嚷说她被人欺负了,闹得好些个村民都过来围观。
管家无法,只得差人又来同他禀报,问他该如何是好。
墨白也被她闹出了脾气,招呼仆从将人放进来,打算一次同她说个清楚,也绝了她往来纠缠的心思。
吩咐了让人去叫人后,他便起身去了前厅。
刚刚在座位上坐下,外头便听见那何嫂嚷嚷开了,神色轻蔑的睨了眼身侧的管家,声音里尽是得意,“我就说你一个管家说话能作什么数,我如今不还是踏进这门槛了?”
“要我说啊,还是墨少爷懂礼,这大家里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何嫂正说着话,抬眼便瞧见大厅里坐着的墨白,当即脸上便换上一副谄笑,快步往里走来,“哎哟,墨少爷近来可好?这才几日不见,墨少爷竟是又英俊了不少,也不知究竟是怎么保养的。”
何嫂男人跟着同他打招呼,脸上的褶子都笑作了一朵花,“墨少爷安好。”
墨白冷淡的应了一声,招呼他二人在座位上坐下。不等对方开口,他便直接问道,“听说你们想让我给你们改造灵田?”
正要说话的何嫂一愣,随即笑开,“墨少爷果然是个爽快人。我们这还没开口呢,您就主动提起来了。我就说墨少爷怎么会那般不近人情,方才你那管家还说......”
“替你们改造灵田也不是不可以。”墨白不等何嫂说完,便出声打断,接着道,“不过就是要收取些劳工费。”
“先前我应下替村里改造灵田,是我感念村子里对墨家的照顾。可何嫂似乎并不领情,当着众人便是一同排遣。”
瞧着何嫂夫妇二人有些不自然的面色,墨白笑了笑,紧接着话锋一转,“总不好回头想明白了我就得眼巴巴的再凑上去不是?且不说村里其他人怎么看,我墨家自认是丢不起这个人。”
“墨少爷说的是。”何嫂男人尴尬的笑了笑,“之前是我们不知好歹了,如今也是我们颠颠的求上门来的。外头人不清楚,我们哪能拎不清。”
“说来都怪我们有眼无珠,这才闹出那等笑话,墨少爷生气也是应该。”
说罢,男人谄笑着看向他,“如今我们舔着脸求上门,墨少爷还能以礼相待是您大度。我们感念在心,今后但凡墨少爷需要,上刀山滚油锅,只要您开口,我何能绝对毫不含糊。”
“那倒不必。”墨白淡淡的扫他一眼,语气一如神色一样冷淡,“听说之前村里也请过修者来改造灵田,想来也知道行情。此回改造灵田便以市价劳工费索取。你们若是同意,明日我便遣人......”
“你还市价?你怎么不去抢呢!”不等墨白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