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响都令人不甚满意。
高榭月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怎么说也当了这人二十几年的儿子,温水煮青蛙,这个套路不仅适用于他身上,也适用于他爹身上。
可是还没等他做点什么,在五月的某一天,他爹就从j市跑了过来,还美名其曰参加“交流会议”。
不过……如果不是高母打电话知会一声,恐怕他还是会被糊弄过去。
高父来的那天,刚好轮到高榭月值班,郗芩云在家里正在喂猫,听到敲门声后下意识以为是高榭月回来了,毕竟平常高榭月的确也是这个点回来的。
他自然而然地打开门,并且说道:“对了,猫罐头就剩两罐了,明天要不要……高……叔叔?”
郗芩云一瞬间都没管好自己的表情,但是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并且带着一点小心翼翼地局促。
郗芩云:“高叔,您怎么来了?”
高父带着黑框眼镜,瞥他一眼,不说话走了进去。
皮蛋和瘦rou对这个不速之客表现得十分警惕,毕竟自家两个铲屎官它们还是很满意的,目前可不能让铲屎官出现什么差错。
高父和这俩小东西对视了一会儿,忽然说道:“它俩都长这么大了?”
郗芩云:“嗯,差不多一岁了,是大猫了。”
他说着给高父倒了一杯温开水,递了过去。
高父也没有推辞,淡定地接了过来,抿抿嘴说道:“我听他妈说,你们把他的房子租出去了?”
郗芩云:“对,在对门也方便,而且租户是普通人家,陪孩子读书的。”
高父皱皱眉,似乎有点不理解:“要我说,现在这些陪读的家长真是闲的没事做,放在以前,还陪读?要是他敢学不好,哼……”
这个“他”指的就是高榭月,郗芩云感觉到,高父不仅没有任何敌意,还似乎很紧张,拼命找话题和他聊家常,这个行为让他心里忍不住产生了一点期翼。
话题一转,高父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钟表:“都这个点了,他怎么还没回来?又去哪里鬼混了?”
郗芩云解释道:“他今天值班,是会晚一点,但是估计也快了。”
话音未落,大门就传来一些声响:“师兄!我跟你讲,今天算是好运,我在菜市场遇见一户人家卖虾,而且这个点虾还算新鲜,我买回来……爸?你怎么回来了?”
和郗芩云如出一辙地发展,也是兴冲冲说了一半话,就看到一个半老头子意味深长的在那里。这是这对父子俩自新年吵架以来第一次见面,说不上过于尴尬,但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自在。
高父:“你先去做饭吧,我和小郗再聊聊。”
高榭月丝毫不敢反驳,灰溜溜地走进厨房,可是皮蛋和瘦rou立马注意到了他手上的虾,兴冲冲跑过来在他小腿旁一边蹭一边喵,甚至试图爬上他。
高榭月手忙脚乱地喊道:“祖宗们!赶紧下去!要吃我等下给你俩煮!”
郗芩云见状一手一只将这俩拎了过来,郗芩云在家里的威严还是有的,但是这也只是对瘦rou而言,皮蛋天不怕地不怕,嗖的一下又冲向高榭月,这一次,郗芩云没抓稳,让它跑了出去,然而高父不知怎么的手一抖,就把皮蛋抓到了手里。
这个皮蛋平时无恶不作,胆大包天,但是到了高父手里安静地跟只幼崽一样,丝毫不敢动弹。
这个场面看得高榭月啧啧称奇。
高父淡定地说:“可能是我经常做手术,身上带着血腥之气镇住它了吧。”
高榭月:“……太上皇威武。”
高父:“别贫了,赶紧做饭去——记得它俩的虾别放盐!”
高榭月:“我知道!都养了这么久了,该注意的我都会注意!”
郗芩云:“别煮太多,不然明天屋子里味道重!”
每当这两个东西伙食大大改善,它们俩的屎就异常的臭,这让郗芩云心里颇为警惕,毕竟一大清早起来,闻到这样一股味道,还是很不爽的。
这天,他们三个人吃了一顿和和气气地饭,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高父默认了这个事实,并且他还给郗芩云送了一个手表。
郗芩云连忙推拒,高父说道:“这个是一对,榭月也有。”
郗芩云在心里挣扎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乖乖地收下了。
当高父吃完饭离开后,高榭月赶紧给太皇太后打了个电话:“歪?妈?咱们家太上皇受什么刺激了,他怎么忽然想开了?”
太皇太后似乎犹豫地叹了口气,踌躇了一下说道:“我感觉咱们家太上皇早就接受了,当时和你吵的凶,他拉不下来脸。”
高榭月被噎了一下:“吵的凶?哪里凶了?当年和哥哥吵架的时候比这个凶多了好吗!”
太皇太后:“我当然知道啊,估计就是那一回太过分了,他和你哥之间的矛盾半天解不开,长记性了,不过我估计这会他心里也来气。”
高榭月:“来气是正常的……我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