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吗?我早上带人又去过了一趟,那边没什么你们的情报,可是闻尚的不少。他当年做过的那么多糟心事儿,没想到你居然还真的留着记录。”
高榭月胡说八道的本事见长,而且面不改色心不跳:“严雯现在把闻尚发情报当做筹码,算是压错了宝,可是她毕竟说出了一些情报,但是,就威胁警察这一项罪名,就可以让她前功尽弃了。实话跟你说了吧,你们俩和严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看在咱们曾经有交情的份儿上,她威胁警察的事情,我们就当不知道。可你要是不说,那不好意思了,当年你是救了她,这次,就是你拖累她了。”
来之前,高榭月迷了好一会儿路,赶巧遇上了彭黎草,彭黎草一路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毕竟是“前暗恋者”,说起来还挺尴尬。尴尬的不只是彭黎草,还有高榭月,高榭月确实怕了,这要是让他家师兄看见他和他曾经的暗恋对象走在没人的小路上,那一准完蛋,自己绝对不能善终。
于是,急中生智的他脑子拐了一个弯,就想出这么一招,也算是找了个话题,彭黎草对这次的案子十分看中,之后的时间里,他们一边商量一边往这里走,终于在公安局门口达成了协议。
那边的严录还冷着脸,这边的严欣已经快要崩溃了,不得不说,最了解女人的还是女人,彭黎草虽然没有孟甜甜对人心掌握的那么游刃有余,但是她大学课程也不是白学的,三言两语将事情一说,就不留情面的展开了攻心计。
经过这两天的了解,彭黎草很敏锐的发现这个女人冷淡的背后却藏着赤诚,她可以面不改色的开枪夺取他人生命,彭黎草觉得,她也可以卑微的祈求放过她的亲人——西泠已经不算是她的亲人了。
从他进警校的那一天算起,就已经不是了。
严欣低着头问道:“我说了,我们三个人可以从轻?”
彭黎草微笑着说道:“你不好说,但是严雯犯的错,倒不至于直接死刑。”争取一下,死缓还是可以的。
但是这话不能直接说出来,她不把话说绝,并且明里暗里暗示她,严雯不会受到死刑的惩罚。
严欣忽然一笑,笑容里满是悲凉:“不是死刑又有什么用呢?在牢里度过一生?我听说牢里的罪犯都是成团的,她脾气那么冲,肯定要得罪不少人,在牢里……还不如死了呢。”
彭黎草:“可是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在牢里好好改造,还可以活下去,说不定有一天可以重见天日。”
“说不定?”严欣嘲笑道,“是挺说不定的。”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有一个小警察敲了敲审讯室的门,程子康:“你先问着,我过去看看。”
“程队,之前审讯的那个秃头,说他隐约想起来一件事情——”
“我其实也记得不是那么清楚,记得应该是去年或者前年,录哥出了点事儿,欣姐接受一些工作,可能是太突然了,有一些事情欣姐也不清楚,于是她就安排错了人,我跟着老沈——就是沈路生他们第一次去接头,都快到地儿了,沈路生觉得不对劲,我面生,才跟欣姐多嘴了两句。”
陈毅问道:“那地方在哪里?”
秃头:“从k市西客站走,去科县,科县后面有座山,山路还算好走,绕过不平的地方,就能看到一片空地,那里有飞机,我当时留了个心眼,那飞机一路往东飞,约莫飞了有半个多小时才到的地方。沈路生问的有点晚,欣姐知道的时候我门已经快到地方了,但是欣姐还是不让我去,我当时在飞机上,隐约看见一个白色的别墅——不是k市之前的那个,是另一栋,感觉都快出国界了。”
这是一个重大情报,郑渲弦让他们都停止审讯,晾一晾严录和严欣,准备前往秃头所说的地方。
郑渲弦:“榭月,你别去了。”
高榭月明白自己去可能只会碍手碍脚,就也没有强求,听着郑渲弦把一切事物安排妥当,又从k市公安局调了一批特警,顺便还带上了秃头指路。
就这样,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从局里出发。
这里就留下了孟甜甜和他,高榭月想着,郑渲弦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就干脆给郗芩云打了电话:“师兄,过来吗?”
郗芩云原本在屋里收拾他们俩的衣物,轻笑道:“我?我过去干什么?”
高榭月:“他们这儿有了重大发现,刚刚倾巢而出,这里就留着我,孟甜甜还有闻浅,有点担心闻浅,你要不然过来聊会儿天。”
郗芩云想了想回答道:“行吧,那等我一下,你们要吃什么吗?”
高榭月:“我不用,给那孩子买点就行……女孩子,我猜她应该爱吃甜食吧,也不确定,薯片果干也带一点吧。”
郗芩云:“行,那你们等等我。”
高榭月挂了电话来到了一个办公室,这个办公室虽小,但也算是五脏俱全,里面还有休息室,休息室里还有一张小床。闻浅就靠着墙,抱着双腿坐在床上,孟甜甜这会儿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只留小丫头一个人在这里。
闻浅低着小脑袋,脚丫子还动来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