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局里去……不然……不然……他肯定可以活下来,穿着警服活下来啊……”
郑渲弦抱紧了他:“我们以前不知道,但是现在知道了,这些都是他的功劳,他的贡献。”
郑渲弦也有点慌乱,他的小徒弟才上任三个月,就亲眼看见曾经的同学死亡。大徒弟上任一年,父母也不幸遇难。
自己上任三年,才有同事不幸遇难。
真的是一届更比一届惨。
这时候,徐忠搀着郗芩云走了过来,郗芩云的一条腿止不住地发抖。脸色惨白。
高榭月的情绪调控能力不是一般的强,他吸了吸鼻子,勉强笑道:“老师,你赶紧去看看师兄吧,我这里没事的。”
郑渲弦又赶紧跑到郗芩云旁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叫你别追你不听,腿怎么样,疼的厉害吗?”
郗芩云:“还行,就是刚才剧烈运动有点过了,我这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师弟呢?他怎么样?他,没事吧?”
郑渲弦摇了摇头,叹气道:“你们这一个两个的,能不能让我这个糟老头子放点心。”
郗芩云摇摇晃晃坐到高榭月身旁,一把搂住他。
高榭月哽咽着说:“你和老师怎么都爱抱我的头,搞得我好像是个小孩儿一样,以后我要是有师弟或者师妹了,也这么安慰他,不过我希望他一辈子都不要有这种机会。”
郑渲弦:“还师弟师妹呢,有你俩我都快头大死了,不收了不收了,你就是我的关门弟子了。”
这时候,彭黎草走到了胡晓的身边,深深地向他鞠了一躬,程子康也紧随其后,像是被感染一样,在场知道事情起末的人,都向这个已经逝去的英雄,表达了最高的敬意。
彭黎草走到高榭月的面前:“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你没必要道歉。”高榭月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她,“这件事情本来就根本没什么关系,你不需要向我道歉,需要道歉的是我才对,那天,我说了很多伤你的话,如果胡晓知道了,他可能恨不得把我眼睛打瞎。”
彭黎草:“嗯……高榭月,那天我就想跟你说了,但是你说话太快我没能开口,后来又被你气到不行,就更没说出来。我喜欢阿梓不是因为他成绩好,而是因为他这个人一举一动都吸引着我,我喜欢的是他这个人。他现在在国外的维和部队里,以另一种方式保护着他所爱的人。
我想你以后也会遇到的,你想拼尽全力也要保护的人。”
高榭月安静地听完她说话,随后说道:“彭黎草,活该你和许梓延一辈子都幸福。”
彭黎草终于舒了一口长气,像是放下什么心结一般:“我们会的,你也会的,下辈子,胡晓也会的。”
三天后,出院的郗芩云算是半个残废,不能开车,而郑渲弦盯着高榭月的胳膊左看看又看看,还是不放心,最终,司机的重任就这么落到了西泠的肩上,毕竟家离得近,也算是方便。
这三天里,还在岗位上的几位人民公仆伙同重案一队,一起将x市的几个毒品据点一网打尽,对方动作也快,警察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在撤离了,然而还是动起了枪,发生了些冲突。
伤亡不清楚——亡应该是没有的,总而言之,x市的天至少能平静好几年。
他们俩坐在后座,高榭月忽然说道:“你说我二十岁之后,就被胡晓这个人彻底缠上了,他在我二十二岁之前是一种折磨,在我二十二岁之后又是一种折磨,他怎么就那么烦人呢。”
高榭月像是自言自语,并不需要什么回应,他接着说道:“我一定要把这个组织捣毁,一定。”
“嗯,一定。”郗芩云轻声附和着,趁着高榭月不注意,将手轻轻附在他的袖角上。
高榭月突然说道:“西泠,你倒是吭个声啊,不附和我一下?”
西泠开着车没有回头:“附和什么,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到了,你俩快下车……郗哥,你的腿行不行啊……要不还是去拍个片子吧。”
郗芩云挥挥手:“让我离医院远点成吗,好不容易才出院,又得进去不成?”
高榭月冷哼道:“谁让你跑那么快的。”
郗芩云:“可惜了,跑那么快还是没抓住。”
高榭月按下电梯的上行键:“‘我们六队是缉毒队,他既然贩毒就早晚有一天会再次出现在我们视野里。我们这次没抓到机会,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师兄,这话可是你教给我的。”
郗芩云笑道:“记得挺牢啊,不错。好好记住师兄的话,不会害你的。”
到了家门口,郗芩云拿出了钥匙。高榭月就那么理所当然进去了,两只小可爱早就在门口等待多时。
西泠被吓了一跳:“哪儿来的猫?郗前辈你养的?”
高榭月单手抱起小狸花,在它背上吸了一口,又把它放下:“我养的。”
西泠呆呆地问:“你养的猫为什么要放到郗哥家里?”
高榭月进门,把衣服一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