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旁边,有血迹,没有指纹。
死者脾气很不好,经常和周围人吵架,但是没什么大事儿,他不赌博,就是有点嗜酒,平常收房租的钱够他花天酒地,没什么大的经济纠纷。
父母都已经去世,没妻子,没有女朋友,偶尔会叫小姐上门,总的来说老光棍一条。”
西泠带着白手套,翻着手里的文件说道:“死者双眼被人挖去,这和六队之前追查的杀人案如出一辙,但是鉴于嫌疑人已经捉拿归案,可以考虑模仿性犯罪。我已经通知下去了,先从死者生前的社会关系查起。”
郑渲弦接过文件:“嗯,这个犯罪手段及其残忍,首先考虑仇杀,再考虑情杀,财杀也有一定可能性,至于jian杀……”郑渲弦瞅了瞅死者的脸,叹了口气:“保险起见也考虑一下。”
西泠:“好,那我和徐哥先去查一下,赵毅马上就赶到。”
高榭月则在这个狭小的屋子里四处查看。
屋子很乱,袜子和内裤撂在一起,不知什么时候吃的泡面盒子堆积在角落,他从窗户望下去,这里是二楼,视野不能算是很好,但是周边情况还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屋子里通风还可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股奇怪的味道,可能是垃圾的味道,但是高榭月总觉得不对劲。
突然,他在窗户边缘上发现了一些白色粉末,似乎是见过水,黏在玻璃上一块一块的。
他小心翼翼地放进证物袋,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白漆已经裂开,角落里的蜘蛛网一片接着一片,他眼尖地看见了一道不同寻常的小裂缝。
高榭月喊道:“这里有没有能踩的凳子,天花板上好像有东西。”
徐忠:“我从外面给你搬一个。”
郑渲弦问道:“发现什么了?”
高榭月:“刚才我就觉得不对劲,二楼一共有六间房子,可是一楼和三楼只有五间,一楼有个客厅还能理解,这楼四四方方,又不是个梯形,三楼的房子去哪儿了?三楼的房间也不大,我猜里面有夹层。”
这时候,徐忠搬着凳子进来了,高榭月踩着板凳,先把蜘蛛网捋了捋,顺着裂缝往外抠,咯噔一声,扒拉下一块木板,小心翼翼把木板交给一旁的徐忠。
高榭月心里一喜,有戏,他把手伸进去,摸着找其他裂缝,想看看这个开口能不能大一点。这个时候,突然有什么东西倒了,摔在他的手上,条件反射,他缩回了手。
郑渲弦吓了一跳:“怎么了?你下来,我上去看看。”
高榭月:“没事没事,我好像碰倒了什么,被吓了一下。”
可是还没等他仔细看清楚,那个狭小的开口就突然冒出半张人脸,一只眼睛就直愣愣出现在高榭月的面前,眼睛里带着红血丝,无神的看着他。
“老……老师……”高榭月结结巴巴地喊道。
郑渲弦:“怎么了?”
高榭月缓缓侧过身子,露出了那半张惊悚至极的脸:“这个天花板,咱能找专人拆了它吗?”
等到天花板完全被拆除,算上屋内死者赵元国,他们一共发现了四具尸体。
十月底温度不高,甚至有点冷,尸体大约都死亡了24小时,之前高榭月闻到的奇怪地味道很可能就是这些家伙们的臭味。
而每具尸体都被毁了半张脸,看起来是被利器割掉了半张脸的皮。
有几个年轻的警员已经忍不住出门干呕。
西泠走到高榭月旁边感慨道:“吉祥物,你运气可真够好的,居然看到的是那半边好脸。”
高榭月走到门口换换气,顺便喝两口水:“可不是吗,要是换另外半边脸,你和徐哥肯定能听到我的嚎叫声。”
西泠:“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哎,我还能不能休息了。”
高榭月放下矿泉水瓶,揉了揉脖子:“你撑得住么,撑不住回去歇会儿,我和老师都在这儿,刚好赵毅接你的班。”
西泠:“哪儿那么娇贵,就熬了一天夜,这么大的案子我睡得着?”
高榭月:“可不是一天,连着上次案子,你有一周多没好好休息了,我昨晚上还睡了个好觉。别仗着年纪轻轻就作贱身体。”
西泠又拿起矿泉水瓶,堵住了高榭月的嘴:“高老头,跟我走呗,去调查一下赵元国的社会关系。”
高榭月愣了一下,看向了屋子里面:“我不跟我老师一起?”
西泠:“也对,那你是跟我调查还是陪你老师?”
高榭月想了一下,半靠着墙的身体倾斜着探进门,对着屋内喊道:“老师,我和西队去查查赵元国的社会关系啊?”
郑渲弦大手一挥,准了。
街坊四邻都在议论纷纷,尽管平常电视里看得到什么杀人案,但是出现在自己身边还是头一遭。
女人畏惧地看着西泠和高榭月,男人则神情警惕。
高榭月皱着眉头:“这儿怎么回事,怎么搞的咱俩像是凶手一样。”
西泠查看着手机上的路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