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白夫人长得白白净净,容貌也是姣好的,但一想到人家已经有了四个丈夫了我就心有不甘啊!”
柳臻默默听着她数落自己,既不搭言也不解释,花锦瑟知道他做事有谱,只是都放在肚子里也不强求。
“不过不管怎么说,找一个有夫之妇总比不找强,等生了一儿半女的,我那可怜的大侄子泉下有知也安心了不是?”
他仍旧面无表情,她拿起一盒大的作势要敲他的头,柳臻怕她抻到了,赶紧低头让她打在头上,老老实实的不敢动弹。
花锦瑟见他如此呆样更是叹气:“回去收拾收拾你的地契田产,虽然小王爷是做主让白家收了你了,但是样子总要做足的,少不了给些聘礼,你呆头呆脑的到时候别范小心眼,要是一分不给让人家白家瞧低了,我远在京城可管不了你。”
他淡淡地看着她:“不用你管。”
她长长的吁了口气,缓解了下心中的恶气,用手点了好几样的胭脂叫那小二全包起来,再没有闲逛的心。
那伙计喜滋滋的过来打包,柳臻见花锦瑟面露不快,难得解释一句:“不用给。”
她挑眉以对:“什么不用给?”
他更是风淡云轻:“聘礼,一个子也没有。”
“柳小子!”花锦瑟一掐腰,圆润的肚子立刻显露出来:“你今年几岁?还是小孩子吗?你一日不成亲我娘就要念一日,好容易有了一家人家,又是这般玩笑的嫁进去你以为我好受是吗?一个子也不给人家能拿正眼看你吗?日后就那白夫人也是厌烦你,到时候……”
“姑nainai,”柳臻斜眼:“你想的太多了。”
“诶呦喂,”花锦瑟伸手推了他一把:“我想的怎么多了?还不是我娘,你的老祖宗成天在我耳根处唠唠叨叨磨磨唧唧唧唧歪歪全是你的事?”
他垂目看着自己的鞋尖,语气平淡无波:“你再这么Cao心就又长白头发了……啰嗦。”
花锦瑟立时闭嘴,她前几天发现自己的头顶长了一根白头发,差点没给小王爷折腾死。此人最喜美貌,整日对自己的容颜和腰段那是包养得体……直到一失足怀孕,恼死了义贤王朱少君。
花家是柳臻爹的姑表亲,按辈分来说,柳臻还得唤花锦瑟一声姑nainai,管她的娘则叫老祖宗。柳家只剩柳臻兄妹,义贤王早就对花家女上心,自然是当成一家人对待。彼时他跑到穷乡僻壤的地方去不过是出来散心,因恼着花家女的拒婚才说不喜此女的。
由此可知,柳臻突然想要进白家的门,义贤王如何不欢天喜地的帮忙?
……
环顾四周,这义贤王府就是一座牢笼。水笙心有余悸,实在弄不清楚柳臻为何突然想进白家的门,若说他对自己有情,那她宁愿相信柳少谦有情有义,这人……这人不知打的什么主意。可他既是白瑾塘的救命恩人,之前又帮过她的忙,白家又有什么东西能人家图意的呢?
没有,她心里梗着口气,难以咽下。
柳臻想进白家的门,白瑾玉仅仅是通知了她,他在义贤王那里,早已满口应下。
如今这小王爷已经带了白瑾塘兄弟二人进宫面圣,按照他信心满满的说辞,估计一会儿回来,就会全面解决。
对于这件事,对于他朱少君来说,其实就是小事一桩。可他偏偏就拿了柳臻的婚事来要挟,柳少谦对她情深意切,她尚不能接受,这柳臻……她实在是觉得无福消受。
小米还是个未知的,她现在已经无力矫情了,只是想能好好过日子,消停的,一家人欢欢乐乐的,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她闷在园内,心烦气躁。
不多一会儿,外院传来低低的脚步声,有小厮来回走动传茶上水,她知道,是从宫里回来了。
站起来想了想,虽说是男人们之间的决定,但她还是想去听一听看一看。主意一定,水笙抬脚向外院走去……
的确是小王爷朱少君从宫里回来了,赶的也巧,花锦瑟与柳臻当街遇上,就一起都坐车回了王府。自然是先安抚了一番美人的心,小王爷将未婚妻送去了后院,这才回过头来见他三人。
而此时,前堂三人都各自坐在桌边喝着茶,白瑾塘自不必说,他的理想生活就是征战回来,届时回去家乡光宗耀祖。
所以他是不贪心的,皇上夸赞了一番,赐他黄金千两,府衙总捕头一职。虽然是推翻了留在京城的高职位,但到时候一家人团聚,这才是最重要的。
他十分满意,自然是千恩万谢。
白瑾玉也十分满意,弟弟的欺君之罪犹如玩笑一样随着皇帝的大笑三声就那么掀过去了。而且夫妻团聚,还能一起回去省里。
虽然中间出了一点小插曲,柳臻的婚事也不算什么,他是白家的恩人。而且相比较柳少谦而言,无奈之余,他更愿意此人进门。
只有柳臻脸色不算太好,他对着那心满意足的兄弟二人,畸形的变态心理就占了上风。他心里不怎么舒服,没想到白家大门这么容易就要进了去,同时又有点……小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