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也绝对不会如那些人的愿。
温筵以为他这短暂的一生也就这样了,不过幸好,上天并没有完全抛弃他,他与楚秋重逢了。
阳春三月,温筵将手中的账本对完账,又处理起最近堆起来的杂事。
“啊筵,我回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温筵抬起头往外看去。
只见来人身材颀长,着一袭降色衣衫,与眉间的红痣交相辉映,他双眸明亮若星辰,长眉飞扬,恣意风流,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温筵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原本模样就生得俊秀,现如今已经二十岁的他,身如修竹,温润如玉,哪里还看得出几年前那副瘦小的模样。
“怎么跑得一头汗?”温筵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楚秋凑过头去让温筵更方便帮他擦汗,等温筵擦完之后他又凑过去在温筵的唇上落下一吻。
“想早点见到你。”
他一笑起来,就恍如灼灼的太阳。
温筵莞尔一笑,“不急的,我又跑不了。”
楚秋牵住他的手拉着他坐下,下人上了茶水之后就下去了,书房里只有他们二人。
“谁说跑不了,你前些日子不是才去了府城吗。”
说起前些日子温筵去了府城查账,楚秋就耿耿于怀,让他一个人独守空房了两个多月,他想温筵的紧,可是医馆又需要他亲自坐镇,不能乱跑,他又不能丢下这一切事物跑去找温筵。
三天前温筵才回来,明明人都回来了却还是在忙,楚秋一气之下,将人扛到床上狠狠的折腾了一晚上,天将明时才歇下,硬是让温筵在床上躺了一天,第二天身体刚好点,又爬起来忙活了。
宋清野因此还打趣过温筵是十足十的工作狂,别人是巴不得休息,温筵则是不工作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不是回来了吗。”温筵摇摇头,楚秋都二十一岁了却还是像个小孩子脾气一样。
“对啊,你都回来了,还不多陪陪我。”楚秋抱怨道,那气鼓鼓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真生气了,还是假生气。
温筵凑过去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又拉着他的手温声软语道:“今天我把事情处理完,明天一整天都可以陪你。”
楚秋眉毛一挑,明明嘴角的笑意已经泄露了他有多开心多得意,但偏偏要故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真的?”
“嗯,真的。”温筵也乐得陪他继续演下去。
“这还差不多。”
温筵失笑,每天都感觉自己在哄孩子怎么办?
现在宋清野很多事情都交给温筵去处理,温筵的业务能力强,脑子又好使,比楚秋好使多了,就连楚秋当初被宋清野要求写的那个医馆计划书也是温筵帮他完成的。
现在四个人坐在一起,宋清野和温筵的共同话题倒是很多,而楚聿和楚秋俩兄弟只有安静的坐在一旁扒饭的份儿,根本插不上话。
原本第二天温筵是抽出时间打算好好陪陪楚秋的,但是宋清野和楚聿忽然告诉他们,他们得回一趟云崖村。
“怎么了?是爹娘生病了吗?”楚秋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毕竟平时没事楚大和柳芸娘一般不会让他们回去的。
宋清野笑眯眯的摇摇头,一脸神秘的说:“是好消息。”
温筵和楚秋对视一眼,什么意思?
不过既然是好事就好,他们来齐齐松了一口气。
四人摇摇晃晃的回了云崖村,这些年云崖村的变化很大,因为路修好了,所以商机也更多了,云崖村的村民们不少都住起了青砖黛瓦的房子了,楚大家再不是独一户,只是要数修得最大最好的还是楚大家。
他们的马车一到家门口,就有不少村民跑过来道喜,楚秋不明所以,道喜?道什么喜?他们家有什么喜事?
他们一进门就看见了柳芸娘,柳芸娘胖了些许,看起来也更丰腴有气色了。
楚大也听见了响动从屋里走了出来,他一出来就赶忙扶住柳芸娘,柳芸娘推了推他,“哪有那么夸张,用不着这么小心。”
“那可不行,你快坐下。”楚大扶着柳芸娘硬让她坐下,椅子上还放了软垫。
楚聿让人将准备的东西搬进屋里,宋清野笑盈盈的走上前,“爹娘,恭喜啊,娘您可得好生养着,我挑了几个丫鬟回来,以后就让她们留在这儿伺候您,她们手脚利落又心细,都是好的。”
柳芸娘脸一红,“哪用得着这么仔细,还让人伺候,用不着,用不着。”
“那可不行,就算您不为您自己也得为我们的弟弟妹妹着想啊。”
宋清野此话一出,楚秋就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娘,您有了?!”
柳芸娘老蚌生珠,羞得不行,楚秋竟还这么大大咧咧的说出来,她用锦帕掩了掩面,“你这孩子,说那么大声做什么。”
“真的吗?我得给您把把脉。”楚秋一脸激动的抓起柳芸娘的手。
“真的!已经三月有余了。胎很稳,可以多走动走动,对孩子也好。”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