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一直唠叨个没完。
楚秋一大清早便吃撑着了,院子里不少佣人在扫雪,他换了身衣裳,背着背篓拿着弯刀,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秋少爷, 您要出门吗?”天冬叫住了楚秋。
“嗯,我回来的时候看见城郊有座山,打算上那儿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稀罕的药材。”楚秋昨日回来的时候就盯上了那匹山。
“那我陪您去吧。”天冬放下手里的活儿说着就要跟楚秋出去。
楚秋却是摆摆手,“不用了,外面怪冷的, 莫要冻着你。”
这少爷却是一点儿少爷脾气都没有,反倒担心起他一个下人了。
天冬还未来得及说什么, 楚秋便走了, 他去马厩牵了蹶爷, 今天没有下雪, 还隐隐有要出太阳的意思。
看来今天是个好天气。
温庭春最近有点心烦,原本已经被他抛之脑后的事情又重新找上了门。
一大清早他就气不顺, 从他娘那里回来之后,往屋子里一坐,丫鬟们便纷纷有些慌乱,谢月笙抬手将人都赶出去了,这才走到桌子边上给温庭春倒上一杯茶水。
“怎么了?喝口茶,瞧你这脸黑的。”谢月笙将茶水递到温庭春面前。
温庭春接过之后大口的一口闷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喝酒呢。
喝完茶水之后,温庭春也不管自己的嘴角是不是还有茶水,就转身抱住谢月笙的腰身,将脸埋在他的腹部。
谢月笙无奈的摸了摸他的头,“娘和你说什么了?”
温庭春在谢月笙的腹部埋了好一会儿头这才侧着脸贴着谢月笙的腹部,“娘又让我去把他接回来。我已经和娘说过很多次了,那孩子拒绝了,他不愿意回来,可是娘非是不听。”
温庭春口中的“他”,谢月笙大概知道一点,温庭春不喜欢那孩子,所以每次提到他,温庭春都会不高兴,偏生温夫人心善,总之念叨着。
“那孩子有十五了吧。”谢月笙说道。
“嗯,明年春天就十六了。”温庭春闷闷的回答道。
谢月笙闻言轻笑了一下,“你总是说你讨厌他,却连人家的生辰都记得清清楚楚。”
温庭春被谢月笙的话说得面上一热,“阿笙你欺负我。”
“我哪儿能欺负你呢,温侍郎切不可胡说才是。”
温庭春听谢月笙这么一说,立马就下意识的说起了荤话,“说的也是,昨夜谢尚书才被温侍郎欺负哭了。”
谢月笙闻言面色一冷,“我看温侍郎还是认清现实乖乖去把人接回来才是。”
温庭春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又惹恼了谢月笙,连忙赔笑脸,谢月笙却是一个转身便去了温念珅的房里,顺带把房门一关,将大清早就说错话的温侍郎关在了门外。
“哎,少爷又把少夫人惹怒了。”
“隔三差五就要来两回,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丫鬟们对这样的景象已经习以为常了,开始的时候还会帮着温庭春劝劝,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反应的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了,反正温少爷总会把自己的夫郎哄好的。
楚聿的师父严朔坤最近不知道上哪儿去游玩了,走之前说了不日便会回来,到时候给他们带礼物,这已经走三日了,也不知道究竟上哪儿去了。
宋清野看着窗外伸了个懒腰,忽然想起了这事儿,原想着要不要找个人去找找,可随机又想起严朔坤一个大将军哪里用得着他们Cao心他的安全问题。
“东家,方才来了一位贵客,说是想见您。”小二敲了门进来低声对宋清野说道。
宋清野眉头一挑,贵客?
“走吧,我去见见。”宋清野起身整理了一下仪容这才跟着小二出去了。
小二口中的那位贵客正在雅间里喝茶,贵客不是旁人,正是宋清野多时未见的裕亲王。
宋清野还未来得及行礼,裕亲王便让他免礼坐下了。
宋清野与林丘升寒暄了一番,这才问起来意,林丘升笑了笑说:“我这次来是想在你这里定制一套头面。”
“能为裕亲王效力的能工巧匠多得去了,裕亲王何必舍近求远到我这里来,若是做不好,怕是要失了您的体面。”
林丘升笑着摆摆手,“那些人做的东西都不免落了俗套,你之前送到我那儿去的东西,家中内眷都很喜爱。”
“如此我再推拒就没有道理了,不如我先画好草图,到时候请您过目,若是觉得满意再请师傅做出来可好?”宋清野思忖着林丘升应该是要送礼,普通人不值得他这个地位的人如此费神,那就是说要送的人地位要么高于林丘升,要么就是林丘升的心头好。
“如此甚好。”林丘升满意的点点头。
“那您将要求详细和我说说。”宋清野让人拿了墨宝过来。
林丘升坐在一旁和宋清野细细道来,他偶尔瞥眼看见宋清野的字,倒是有些惊讶,宋清野的字写得很好,没有个十几年的功力根本写不出这样的好字。